第308章 假裝被他感動
傅逸清好像不和我喝茶,他都不罷休了,他甚至把楊老師都搬的出來。
我盯著他,試圖探究他的心理,到底出於什麽原因,想要侵入我的生活。
我也不說話,就那樣默默的看著他,和他進行一場心理對決。
傅逸清被我看的訕訕然,歎了口氣,別開目光,鼻孔裏哼了一聲,笑了笑,“算了,我說太多,你覺得我嘮叨了是不是?”
“有點兒,我向來是那樣的性格,不喜歡別人太左右我的思想和行為,更不喜歡別人過多的介入我的生活。”我毫不留情的說。
傅逸清的臉色有些受傷,他有幾分黯然了。
張媽在一旁很擔心,小聲提醒我:“景,別這麽說,先生都是為了你好,他是因為關心你……”
“有多少打著關心和對你好的旗號的扼殺,在這個世間存在。”我很無情的笑了笑,很涼薄的說。
我琢磨不透傅逸清的真實想法,某個時間會因為他的關心,漫過一絲感動,也偶爾會享受,但更多的是想理智的去分析,他想幹什麽?他想得到什麽?
不是嫡親血脈,我不得不對他多打幾個問號。
因為我這句話,傅逸清的臉色更難看了,他深深看我一眼,很受傷的歎了一口氣,沉沉說:“當我空操心罷,好了,你早點去休息,明天再聯係吧。”
張媽輕輕碰我的胳膊肘,想讓我說句好話,給傅逸清一個台階下。
我偏偏作出裝傻的樣子,滿臉倦意的說:“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很累了。”
傅逸清點點頭,要走了還看看我的脖子,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還惦記著那個玉佩,有點兒沒好氣的說:“您放心吧,我若是有事,佛祖給我一個金光罩保護我,我可能也會有事……”
“瞎扯!”傅逸清很不高興的打斷我的話。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反正就是不想順著他,我覺得我可能是受了傅顏的刺激,性格忽然變成了這樣,反正我想我將來,除了我的兒女,我的母親,我不會為任何人,任何事去委屈自己。
正如柯郝所說,無欲則剛,事業憑我自己的本事去做,能做到什麽地步是什麽地步,絕不委屈自己去強求。
傅逸清悻悻然走了,張媽開始數落我:“你今天怎麽啦,中邪了呀?怎麽突然對先生這樣的態度?”
“我沒什麽態度呀,我心裏怎麽想的就怎麽說。”我笑了笑,不以為然。
“先生對你多好啊,他這兩天每天過來好幾次,用心用意的建育苗房,都是因為你喜歡……”
我打斷張媽的話,看著她問:“張媽,他為什麽對我好?我是他的什麽人?”
張媽怔住,傻傻看著我,想了想後,笑著說:“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
她皺起眉頭,說不出所以然,大概找了幾條理由,自己又在心裏推翻了吧。
“睡覺去吧,張媽,你放心,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該怎樣去報答,我心裏自有分寸。”我拍拍她的肩膀。
張媽笑著點頭:“你有分寸就好,不過張媽還是要提醒你,不管先生到底是什麽原因對你好,你表麵上還是要委婉一些,不要惹怒了他……”
“惹怒?”張媽這句話忽然讓我有想法了。
張媽陪著我一起上樓,微微歎了口氣後,說道:“你今天若不是這麽反問我,我還真沒有往仔細裏去想,現在突然想想,感覺是有些不對。”
我忙問她:“有什麽不對的?”
張媽沉吟一會兒說:“若說先生是出於人情味,對你的身世同情,真的把你當女兒來疼,對比他從前的為人,我覺得有些不可能。”
“這話怎麽說呢?”我問道。我隻知道,張媽曾經和我說過,在很久以前,傅逸清對我是很不好的,雖然他本人沒有虐待過我,但是他縱容過梁家宜、白晚晴之流,對我極其惡劣。
“且不說他從前怎麽對你,就說他對爺爺的態度吧,老爺子是他的親生父親,病重期間,他可沒怎麽關心過問過,先生和太太對老爺子的冷漠,我們這些下人都看不過啊!”
我接過張媽的話,點頭說:“所以一個連親生父親都不關心的人,又怎麽會去關心一個毫無血緣的外人?”
張媽停住腳步,緊張的看著我說:“呀,他對你這麽好,除了因為爺爺那份財產外,該不會另有所圖吧?那咱們還是多留個心眼,以後多注意點。”
我想了想,說道:“目前來說,我想到的理由,隻有爺爺那份財產,但我總覺得,隻因為這個,他好像換不著這樣裝,但說他是真心對我好,我又總覺得不可能。”
張媽沉吟著,邊走邊說:“我先前想著,他就是因為爺爺那份財產,所以讓你不必多慮,現在你就沒說,我這心裏也沒底了,不過張媽替你分析,他若真的還有什麽目的,那你現在斷然不能用這樣的態度去對他,以免他惱羞成怒……萬一要對你使點絆子,那你就防不勝防了。”
“嗯!我明白了。”張媽的話說的很有道理,那我下一步隻能假裝,被傅逸清的真誠感動,先敷衍著他,在悄悄觀察,他到底想做什麽。
張媽送我回的房間,房間她幫我打掃的幹幹淨淨,一用被褥,她都幫我洗曬幹淨,香噴噴的,柔軟舒適。
“張媽,謝謝你。”我抱了抱她,她讓我想起了我的養母,心裏有些戚戚然。
“這孩子,說什麽謝謝啊,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張媽笑笑。她是個極淳樸的人,煽情一下,她倒不好意思了。
她出去的時候,我讓她等等。我從包裏拿出一個紅包,塞進她懷裏。
“幹什麽呀,這邊先生已經開了工資,不用打紅包了。”
“這是我給你的,新年紅包嘛。”
張媽還是開心的接了紅包,她叮囑我早些休息,然後去樓上到處檢查一下門窗,還嘀咕著說:“年前那個賊,後來再也沒有來過,也真是蹊蹺。”
“你還想他來呢?”我打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