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他說我什麽都不明白
從舅舅家裏辭別出來,表姐一直送我們過了山坳,支支吾吾的告訴我們,等開春了,她會來深圳找我們。
她想要傅顏的電話,傅顏沒有理睬他,她隻得存了我的電話,含情脈脈的對傅顏說:“岩哥,你現在還不了解我,以後我們熟悉了,你會發現,我真的是一個很賢惠溫柔的女人。”
傅顏不置可否的笑笑,伸手牽著我的手,拉著我爬山路。
“表姐,你回去吧,回頭再聯係。”我朝表姐揮手。
表姐大概是看我和傅顏手牽手的,原本熱情洋溢的笑臉,已經拉長了。
傅顏拉住我的手走得飛快,很快就過了山彎。
“你行啊你,把自己男人推銷給別人。”他沉著臉瞪我一眼。
“我不想要你了。”我哼一聲。
“真的假的啊?”他一把將我拉入懷裏。
“我在這裏跟你說清楚,我不是你每次哄哄就能好的,你若是一次次踐踏我的底線,我不會再和你繼續下去的。”我正色說。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臉,笑了笑說:“好吧,理解。”
我從他懷裏出來,很認真的說:“雖然你每次來哄著我,讓我沒辦法拒絕你,但我心裏始終是不開心的,一次兩次,或許我還能勉強原諒你,但三次四次,我心裏那個坎真的過不去了,我想你沒意思,我也沒意思。”
他聽我說完,並沒有反駁我,也沒有海誓山盟,和我認錯保證,隻是牽住我的手,繼續往前。
我們走的很遠,他一直沒有說話,我也沒有發新話題。
他看我也是走不動了,半蹲下身子,讓我趴在他背上。
我沒說什麽,也沒拒絕,直接趴上去,讓他背著我繼續往前。
我們還是保持著沉默,我趴在他的背上,臉頰埋在他的頭發裏,聽他沉穩的腳步,踏著積雪嘎吱嘎吱的往前,享受著這一刻的靜謐安寧。
“總有一天,我們可以安安靜靜的享受,這樣相守的時光。”他忽然說了一句。
我的心動了一下,我感覺他不是哄我開心,而是發自內心的憧憬。
“阿顏……”我又想勸他一些話,但想想這些話,都已經說過好多次了,再多說會顯得嘮叨,所以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又往前走了一段後,他沉沉說:“回去之後,你做你喜歡做的事情,開心的生活,不要管我的事情,知道我心裏是愛你的,並且會盡我最大的能力保護你,這就夠了。”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他並不會為我改變,讓我安於現狀就行,不要多管閑事。
我的心裏莫名冒出火氣,對他後麵這一段話,也毫無感動,我淡淡笑了笑說:“好的,我明白了,回去之後,我會做我喜歡的事情,也會開心的生活,你愛不愛我,那是你的事情了,我不會管你,同樣,你也沒有資格管我。”
“你看你,又和我鬧脾氣了吧?說的什麽賭氣話?”他也笑了笑。
“我不是說賭氣話!”我爭辯。
“好吧好吧,不是說賭氣話,我不管你好不好。”他笑了起來,像哄孩子似的哄我。
我懶得理他了,臉頰也不想再埋在他頭發裏,我讓他把我放下來,我可以自己走了。
“還得走一個小時呢,你別這麽鬧騰好不好?”他沒讓我下來,加快了腳步。
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這問那,但我一直緊閉雙唇,堅決不理睬他。
“聽說白晚晴被你打臉了?說說給我聽。”他想著法逗我說話。
“懶說。”我冷冰冰的。
“哈哈!”他笑了笑。
張媽和我說過,傅顏當初,為了生意上的事情,不顧爺爺反對,也不顧我生氣,也不管白晚晴怎麽對付我,堅決的和我離婚,娶了白晚晴。
想起這茬,我氣就不打一處出。
“前前妻打前妻的臉,你覺得很好玩嗎?”我諷刺他。
“我前妻隻要你。”他更正我。
我“嗬嗬”笑笑,嘲諷說:“但是你能改變和她領過證的事實嗎?你過去都對我做了些什麽呀!任由她一次次想著法子害我!”
我越說越氣,忍不住咬牙切齒掐他的肩膀。
“害我流產未遂,你還不和她斷絕往來,還把我和爺爺騙到新加坡!結果在新加坡,我還是被她製造了車禍!傅顏,你到底是有多缺錢,你明知道那個女人如此歹毒,還無情地傷害我們,不顧一切和她結婚!”
我說得哭了,我想想過去,我該是為他流過多少的眼淚?傷過多少的心?他現在對我一點點恩惠,算得了什麽?跟我過去這些傷痛比起來,這些都算得了什麽?
他沒有為自己辯駁,也沒有再說話了,隻是悶頭往前走。
我一直在抽泣,抽泣到累了,才伏在他的背上,默默流淚。
“我們有兩個孩子,你卻說我不能管你的一切……”我想著想著又委屈了,哽咽說,“你這樣下去,我看你一輩子都走在一條不歸之路上,越來越回不了頭。”
他站住腳,把我放了下來,握著我的肩膀,看我流淚。
“夏景,你若是恢複記憶就好了。”他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
我愣愣看著他,沒聽懂他的意思。我想恢複記憶,能有什麽好,記憶裏的東西,估計除了傷痛,就是傷痛,還能有什麽甜蜜的東西嗎?
“我在做很重要的事情,並不是如你想象。”
“你告訴我你在做什麽?”我問他。
“不可說。”他歎了口氣,牽著我往前。
“為什麽?”
“不要問我為什麽!回去之後,我們會有一段時間,不方便見麵,你不要找我,也不要想我。”他說的很冷沉,好像忽然變了一個人。
我看著他,覺得這才是真實的他,哄我時的溫柔,都不過是裝出來的。
“我明白了。”我咬著唇點頭。
“你什麽都沒明白。”他看了我一眼。
我不想再和他吵下去了,甩開他的手走在前麵。
“你慢點。”他追上我,抓住我胳膊,但我還是腳打滑了,身子往地下坐,若不是他拉著我,我可能要摔到山坎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