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他說隻愛孩子的媽
我像是慣性使然,做出了香噴噴的奶油曲奇,放在桌上。
我仿佛看到小唯的笑臉,看到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但我想再深入一點回憶,頭便一陣劇烈疼痛了。
我伏在桌上,手裏的曲奇連著盤一起打翻在地。
“小景!你怎麽了?”張媽跑進來,扶著我坐下。
“頭疼!”我抱著頭,抬不起來。
“怎麽回事?要不要去醫院?你等會,我去打電話喊急救!”張媽慌手慌腳的找手機。
我感覺像是一陣陣的血往頭頂湧來,痛得一下下的好似什麽東西撞擊,太陽穴都突突的跳,緊接著一陣惡心,控製不住地嘔吐起來。
張媽還沒來得及打急救,她忙過來給我拿垃圾桶。
我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鈴聲,張媽趕緊給我拿過來。
我現在難受得要命,抬手示意她幫我放在耳邊。
又一陣惡心襲來,我隻顧著嘔吐去了,來不及管那邊的問話。
“你怎麽了?怎麽回事?”
我聽到傅顏的聲音,聽得出來,他很緊張,但我現在心灰意冷,對他的緊張毫無感覺。
他可以緊張我,同時也會緊張別人,這樣的中央空調,已經get不到我的點。
我推開張媽的手,讓她把電話掛斷。張媽給我端來熱水,我喝了幾口後,稍微緩了緩。
“要不要去醫院,或者請醫生過來?”張媽問。
“你給傅先生打個電話,讓他幫我請個醫生過來。”我虛弱的說。
“好。”張媽答應,趕緊給傅逸清打電話。
傅逸清答應的很爽快,讓張媽先扶著我去休息,醫生一會兒就會過來。
我躺了一會兒,頭還是痛得不能動彈,我發現了,每次刻意的去想過去的事情,頭就會特別的疼,疼痛令我心生恐懼,我不敢再在自己的大腦中,去挖掘失去的記憶。
傅逸清親自送醫生過來了,我現在可不能有什麽閃失,不然他剛到手的傅氏,可能就會全部捐贈出去,所以我有什麽事,他都跑的特別殷勤。
醫生給我開了藥,讓我多休息,不要憂思過度,否則這樣的頭疼,可能會經常發作。
我默默點頭,也許凡事該看開一些,太糾結了,隻會損壞自己身體。
原本計劃下午去逛街,因為身體的原因,隻能取消了。我睡了一整天,到晚上才恢複元氣,起來散散步。
中間十來個小時,傅顏打了幾次電話,都被我掛斷了。
我不想聽他說話,也不願意想他。
晚上張媽給我熬了肉泥粥,還做了蔬菜湯,幸好有她照顧,也幸好沒有留在懷化,不然我孤零零個人,可能會撐不住。
“走動走動便去睡吧,外邊冷,咱也不出去逛了。”張媽說。
“好。”我聽她的話,就在客廳做了做簡單的操。
張媽睡樓下,我睡樓上,做完操後,我早早地上去,準備休息。
走到門口,我驀然感覺走廊盡頭的欄杆旁站著一個人,嚇得我差點叫出聲音,渾身也不覺起了雞皮疙瘩!
但定睛一看,他那熟悉的身形,除了那個冤家,還能有誰!
他快步過來,和我擠進房間,反手鎖上門。
“你怎麽上來的?你是做賊出身的嗎?”我惱恨地小聲問他。
“噓!”他做了個噓聲,“不然我怎麽來看你?怎麽留在這裏過夜!”
“呸!”
我對他真的是恨得要命,又趕不走他,隻能狠狠瞪他一眼後,把他當成空氣,不,當霧霾。
偏偏這團霧霾,還像螞蝗一樣的纏住我了,他直接把我抱在懷裏,手摸著我的額頭問:“怎麽樣?好些了沒?這一整天的,我什麽心思都沒有,就惦記你呢。”
我想著他和誰都這樣花言巧語,厭惡的皺眉,小聲嗬斥:“你走開!”
稍微勞神,我頭又痛了,忍不住抬手按著額頭,吸了一口氣。
他把我抱起來,放躺床上躺著,給我蓋好被子,他自己也鑽了進來。
“你煩不煩?”我試圖躲開他,卻被他撈入懷裏。
我實在是沒有精神,再和他掙紮,隻能冷冷的躺著,隨他愛怎樣就怎樣。
“不要管別人,我隻愛孩子的媽。”他很厚臉皮的微笑,輕撫我的頭發。
“你想怎麽樣?家裏紅旗不倒,家外紅旗飄飄?”我嘲諷的看著他。又覺得自己說的很好笑,我還算不上他家裏的那個呢,還指不定誰是家裏的。
他還是笑,也不和我吵,隻是用手輕拍我。
我懶得和他說話,也無力說話,他這樣拍著挺舒服,不知不覺,我便睡著了。
我睡到半夜醒來,依舊在他懷裏,他睡著了,呼吸很平穩,我背對著他,他從後麵抱著我,這樣的姿勢,真的是十分安逸,十分令人無法抗拒。
但我有潔癖,無論是精神還是生理,我都沒法接受,他周旋於兩個甚至更多的女人之間。
我想從他懷裏出去,他的手臂緊了緊,我便掙脫不出了。
“傅顏,你放開我,我要去洗手間。”我鬱悶的說。
他輕輕笑了笑,把手放開,輕輕拍了拍我的屁股。
我踹了他一腳,悶悶地起來,走去洗手間。
他一個翻身起來,追上來扶著我。
“幹嘛!”我站住,嫌棄地瞪他。
“你頭疼,我怕你摔著。”他好脾氣地笑著。
我“嗤”一聲,盯著他說:“若是這麽關心我,你倒是每天來陪著我呀,我身體不好,每天都需要人陪伴。”
“好啊,我求之不得。”
“嗬嗬,同樣的話,對著不同的女人說,你都不覺得惡心嗎?”我鄙夷的撇嘴。
“這樣的話,我才沒有對別的女人說過,我也沒有碰過別的女人,我可以對天發誓的。”他笑嘻嘻的,甚至舉起他的手,伸出兩隻手指。
我沒理睬他,把他推開,徑直去了洗手間,把門關上。
我絕不能因為他這麽油腔滑調,給我點花言巧語、甜言蜜語,我就原諒他,不然估計以後有得生氣。
從洗手間出來,他還在門口等著,沒等我反應過來,他身子半蹲,以前一把將我抱起,抱孩子似的,回到床邊。
“滾開了!”我使勁擰他。
他笑著把我放下來,正要躺下,他手機鈴響了。這大半夜的,我相信不會是公事,看著他拿起手機,不屑看著他“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