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最親密的人最危險
他這是躲著我聽電話嗎?我很狗血的想到了別的女人。
我爬起來,光著腳走到洗手間外麵,他卻在裏麵把門關上了。
“幹嘛呀,幹嘛不讓我聽?”我生氣了。剛剛還好像貼心貼肺的,一個電話進來,他就把我當外人了嗎?
門開了,他笑著站在門口,伸手來捏我的臉。
我打開他的手,惱怒的轉身走開,飛快的穿上衣服,生他的悶氣。
他叫我壓倒,笑著來接我的衣服,在我耳邊說:“還沒結束呢,親愛的。”
“你走開!”我抗拒的別開頭。
他的手撐住頭,兩道濃眉緊鎖,手指輕撫我的臉頰,很煩惱的說:“三個選擇,第一,我放棄那邊的事情,繼續陪你,第二我馬上趕回去,你繼續呆在這邊,等通車之後,獨自去鳳凰,第三,你跟我回去。”
“什麽意思?”我盯著他。
“那邊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須回去,所以第一是不可能的,這裏天氣惡劣,人生地不熟,讓你一個人去鳳凰,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咱們走吧。”他從我身上起來,開始整理行李。
“喂!你幹什麽?!”我趕忙去拿我的行李箱,他憑什麽為我做主?本來他不來,我一個人也要來的呀!
“跟我回去。”他把我的行李箱搶到一邊,三下五除二,便把我的東西都塞進箱子裏了,我真是佩服他的整理能力,這速度居然能將東西分門別類,收拾得整整齊齊。
“你瘋了呀,我大老遠跑過來,還沒有拜祭到我養母,怎麽能跟你回去?”
“那我怎麽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哧溜”一聲,他已經把旅行袋的拉鏈鎖好了。
“你既然不放心,那你請假嘛,什麽事要走的那麽急?你當初來的時候,一點準備都沒有嗎?”我抱怨他。他到洗手間去了,好一會沒出來,我以為他在刮臉,結果他出來的時候,又化妝成了50歲的大爺。
“傅爺爺你好。”我揶揄的看著他。
他笑了笑,從床上拿起我的圍巾,替我係在脖子上,然後把我的羽絨服拉鏈拉好。
“我不回去!”我還在執拗。
“走吧。”他牽著我的手,拉著行李箱便往外走。
“傅顏!”我著急地甩手。
“記住,不能再這麽叫我,以後叫我岩哥。”
“我不習慣!”
他站住,親了一下我的額頭,笑著說:“那就喊我‘喂’。”
“喂!我不跟你回去!”我大喊一聲,去搶我的旅行箱,“真是莫名其妙,我跑這麽遠容易嗎,還沒到目的地就跟你回去,我可不是這種半途而廢的人!”
他為難的站在門口,十分不放心的看著我,想了想後說:“現在這邊連進城的車都沒有,不如我們先回海城,你在海城住幾天,我去深圳把事情辦了,等天氣好些,我再陪你過來。”
我看看外麵的雪,其實我一個人呆在這酒店,又寂寞又冷又害怕,也不是個事。
“兩個小時車程,有什麽好猶豫的?走吧,寶貝。”
他牽著我出了房間,大步走往電梯。看著我滿臉鬱悶的樣子,他笑著說:“開心點嘛,就當我們約個會。”
我還是撅著嘴,臉上寫著大大的不開心。
他把我攬在懷裏,很寬厚的笑笑。
我雖然和他鬧著小情緒,但其實挺享受,他這麽哄著我。
外麵真的好冷,北風吹的臉深深的痛,他幫我把口罩帶好,把羽絨服的帽子帶好。
“小心別感冒了,這鬼天氣。”
我吸吸鼻子,點點頭說:“知道了,爸爸。”
他被我逗笑,捏著我的臉說:“這稱呼可以,以後我就是你幹爹吧。”
“滾蛋!”我白他一眼。
“不能和爸爸沒禮貌。”他嚴肅臉。
我踩到一塊冰,腳沒站穩,身子往後仰,他迅即伸手,將我攬在懷裏,柔聲說:“小心點。”
我笑了笑,他這個中老年樣子,加上他對我的無微不至,還真的很像爸爸。
“你從小沒有爸爸,一輩子沒有享受過父愛,不如從現在開始,我來做你的爸爸吧,我得好好疼你。”他摟著我,半真半假的說。
“討厭!”我好笑的白他一眼。
他讓我拿著行李站著,不要亂跑,他去買票。
“別亂走哦,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等爸爸回來。”他像哄小女生一樣對我說,旁邊路人投來異樣的目光,看著我宛如智障。
我狠狠白一眼他,喝道:“快去吧!”
“哈哈。”他笑著跑了。
零下二度,我的雙腳像踩在冰窖裏,我在原地不停的跺腳,等著他回來。
“快走,還有20分鍾上車。”他一會回來了,牽著我的手進站。
“手冷得跟冰塊似的。”他抓著我的指尖,放在嘴邊哈氣,然後使勁搓了搓。
“你真煩人,人家以為我這麽年輕,貪圖錢財找了個老頭。”我把手收回來。
他不以為然的笑笑,和我一起過安檢。
其實每次和他過安檢,我都很緊張,他的身份證應該是假的,為什麽從來不會被查出來呢?萬一哪一次被卡住了,他該怎麽辦?
我想象著,民警們會湧而至,將他壓倒在地上,拷上手拷,那該有多恐怖?
因為開小差,我差點和人撞個滿懷,又被他抱住。
“走路都不小心,真像爸爸操碎了心。”他一本正經的數落我。
那個差點撞到我的女孩,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兩個字;智障。
“拜托,你別這樣了,人家以為我摔壞腦子。”
“你管人家呢,我樂意。”他笑嘻嘻的牽著我的手往前走。
回去的這一程,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他的“智障女兒”,直到回到海城。
我們從車站出來,他告訴我,有人會過來接我,而他現在必須馬上趕去機場。
馬上就要和他分開了,我有點不舍,膩膩歪歪的和他待了一整天,在他的麵前,我可以放鬆一切,像智障一樣,什麽都不用想,隻需要享受他的寵溺,但是他一走,我馬上得打起精神,照顧好自己。
“我要走了。”他停住腳步,把我抱在懷裏。我感覺得到他也挺不舍的。
不過他也沒有十分膩歪,抱兩秒後放開我便大步走了。我手裏抓著他的手機,兀自笑了笑,到底是最親密的人最危險,我偷了他手機,他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