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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他把薛若白廢了

  我沒說話,安靜的看著他,想聽他接下來會說什麽。


  反正他常常都是這樣,給你萬般憧憬,接下來又會把你從雲端狠狠推下去。


  他什麽也沒說,捏著我的手指,替我將戒指戴上。


  他把我的手握在他的掌心,放在他的心口,然後閉上眼睛,好像要睡著了。


  我的手感受得到,他心髒跳躍的力度,我盯著他有幾分憔悴的臉龐,心裏很痛,重重歎了口氣。


  他好像真睡著了,我一晚沒睡,也困的厲害,我躺下去,挨在他身邊,依偎著他睡下。


  手上的戒指,我沒有摘掉。我認命了,我這一生,愛也罷,恨也罷,都隻有他一人。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的,等我醒來,他早已醒了。他靠牆坐著,一隻手摟著我,正在凝視我。


  我忙起來,捋一下頭發,低著頭說:“看著我幹嘛,是不是很醜?”


  他笑了笑,睇著我說:“還好,耐看。”


  我嗔了他一眼,從地上爬起來,收拾一下東西,準備出去。


  “好些了嗎?還燒不燒?”我問他。


  他卻帶著幾分撒嬌說:“我怎麽知道燒不燒,你也不給摸摸。”


  我白他一眼,撇撇嘴說:“懶得摸你。”


  “摸一下嘛。”他抓住我的手,跟我撒嬌。


  我狠狠掐了他一下,但還是拗不過他,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已經不燒了,溫度很正常。


  我放心了,退燒後,休養幾天,傷口應該會很快痊愈。


  “還要不要去買點藥來?”我問。


  “別去買藥,我最不喜歡吃藥。”他搖頭。


  我笑了笑說:“說得誰喜歡吃藥似的!你喜歡吃什麽?你告訴我,我去給你買。”


  他捏著下巴想了想,孩子似的說:“我想吃——小蜜桔,這會兒特別饞那個,還有小籽花生,點心嘛,小卷酥挺不錯,怎麽樣?我的要求不是很高吧?”


  我“噗”一聲笑了,要求的確不高,而且他喜歡吃的這些,都是小唯也愛吃的。


  “其實我更想吃你做的黃油曲奇,”他可憐巴巴盯著我,“就是不知道,你還會不會給我做。”


  我想起那次,他和小唯一起吃曲奇的畫麵,微微笑了笑。


  “再做一次給我嚐嚐。”他拉著我的手搖了搖。


  “不做。”我故意拒絕。


  “不要這樣嘛,人家現在是傷兵。”他又賣萌撒嬌了。


  “你這是自找的!”我恨恨瞪他。


  “唉,我答應你,我會改邪歸正,浪子回頭金不換嘛。”他又搖搖我手臂。


  我白他一眼說:“行了,少來這一套。”


  我甩開他的手,拿了保溫桶,準備爬梯子。


  “快點哦,我好餓!”他笑著說。


  “小酥卷我也會做。”我回頭嗔他一眼。


  “就知道你最能幹!”他朝我隔空“啵”了一個。


  唉,我真是沒眼看他。


  爬出地下室,我沒有蓋井蓋,擔心地下室空氣不流暢,對他的傷情恢複不利。


  下午四點多了,天下著小雪,天色已經黑沉,廚房那邊傳來香味,張媽又在忙乎晚餐了。


  我躡手躡腳從後門上樓,迎麵遇上瑩瑩。


  “姐,你在幹嘛呢?鬼鬼祟祟的。”她疑惑看著我。

  “沒幹什麽,伺候我的寶貝唄,對了,你去把車開出來,送我去趟超市。”我笑了笑。


  她歪著頭看了我一會,眼珠子轉了一圈。


  張媽看到我們要出去,追出來叮囑:“你們早點回,很快吃飯了!”


  “知道了,張媽!”我揮揮手。


  出了莊園,瑩瑩瞅我一眼,問道:“傅總在花房?”


  “誰說的?”


  “切,那你脖子上的草莓哪裏來的?”瑩瑩撇撇嘴。


  我愣了一下,臉驀然發燒,還真是什麽都瞞不過這個小丫頭。


  畢竟傅顏現在是通緝犯,我不知道該怎麽和瑩瑩說了。


  “為了小唯,我假裝不知道吧,”瑩瑩歎了口氣說,“我就說你中午時,怎麽一點著急之態都沒有了,原來他已經到了你身邊。”


  我默默點頭。


  “希望你能夠順利懷上。”瑩瑩說。


  “我也希望如此。”我苦澀笑了笑。


  瑩瑩眼看前方,專注開車,走了一程後忽然減速,嘀咕道:“姐,你看那是誰!”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隻見薛若白佝僂著腰,滿身傷痕從一條小巷裏蹣跚出來。


  他似乎痛得厲害,走幾步後,緩緩蹲下去,蒼白的臉上,額頭滲出冷汗。


  “這個人好像是姐的朋友?”瑩瑩把車停下來。


  我想到傅顏曾說的話,我的孩子,有可能是薛若白所害,心裏很不是滋味。


  不管怎樣,先下去看看再說。


  我們倆跑過去,薛若白看到我,微微吃驚,問道:“小景,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晚,”我回答他,和瑩瑩一起去扶他,“你怎麽這樣了?和誰打架去了?”


  薛若白痛得說不出話,他的痛處很尷尬,似乎在男人的重要部位。


  我們倆好不容易把他扶上車,送去醫院。


  “小景,你……”他欲言又止,似乎不太方便問出口。


  “我沒懷上。”我簡短說。


  他“嗯”了一聲,因為疼痛,蜷縮著身子,沒再說話。


  我們到了醫院,檢查傷情後,別的地方都不嚴重,隻有那個地方,傷勢最重。


  我們送他去了男科,我和瑩瑩在外邊等著他。


  他好一會才躺在推床上出來,臉色鐵青。


  “醫生……”我不知該怎麽問,畢竟問題很尷尬。


  醫生問道:“請問你是傷者的家屬嗎?請跟我來一下。”


  薛若白被護士推去病房了,我遲疑一下,跟著醫生去了辦公室。


  “他是你的什麽人?”醫生神色凝重。


  “朋友。”我如實說。


  醫生點點頭,抱歉地說:“考慮到傷者的隱私,我們不便和您詳說,麻煩您聯係一下他的家人,我們好和家屬商量一下,進一步的治療。”


  薛若白的家人,我從沒聯係過,我為難地說:“我聯係不上他的家人,我去問問他。”


  我走去病房,病房裏的醫生和護士都出去了,隻有瑩瑩在。


  “瑩瑩,你出去一下。”我說。


  瑩瑩趕忙出去,還把門帶上了。


  “我被毀了!徹底毀了!”薛若白說話了,聲音陰冷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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