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生日宴
“過兩天我生日,我請你們到家裏做客。”
這日晚,傅玉染難得沒有回去,而是住在了宿舍。她依然如初見時一樣,看起來婉約其實很難親近,不過和時好她們相處四年,多少會有點情誼,臨近畢業,離別之情緩緩蔓延在各人心中。
“好,到時候我們一定會去。”
時好放下手中的水,微笑的說。
杏花也對著傅玉染露出羞澀的笑:“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杏花真的是不一樣了。時好心中感慨,卻也真心為她高興。
“謝謝。”傅玉染嘴角微微勾起。
魏清月神色微微一動,轉而笑道:“大概幾點開始,我們可不能去遲到了。”
傅玉染笑了笑:“中午十一點,不過我希望你們能早點來。”
魏清月點點頭:“沒問題,我們肯定早點到,嘿嘿。”
她笑得眼睛眯起來,露出微微的光芒。
“我會讓司機來接你們。”
“謝謝啦!”
時好對著傅玉染說。
………………
亭台樓榭,小橋流水,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築物隱沒在叢林間,時好三人走在花園裏,看著眼前的奇花異草,簡直像是踏錯了時空一般。
“太美了。”
時好站在花叢中,聞著花兒吐出的芬芳,滿臉陶醉。
她抬頭看向胡杏花和魏清月,這兩人進來之後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你們兩個怎麽了,這麽美的景色,你們居然走神!”
魏清月笑了笑:“就是因為太美了,所以才讓我失神。”
她看向杏花,杏花的臉色有點蒼白,關切的問道:“小杏花,你怎麽了?”
胡杏花搖搖頭,擠出一點笑:“我沒事,就是肚子有點不舒服。”
時好聽見了,也走了過來:“怎麽肚子不舒服,著涼了?”
杏花抿嘴:“沒事,我們趕緊過去吧,傅同學應該在等了。”
說話間,傅玉染從大廳裏走了出來,她穿著一襲月牙白的旗袍,披著小坎肩,看起來婉約清冷,帶著良好教養的貴氣。
“你們來了,快進來坐。”
她今天看起來似乎很開心,嘴角一直洋溢著笑容,露出了小酒窩。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時好連忙把手裏的小袋子送給她,杏花和魏清月也遞過去。
“謝謝。”傅玉染接了過來,並未打開。
四人相繼到了大廳,裏麵已經來了很多人,或站或坐。
她指引三人做到一角的沙發上,示意傭人倒了茶。
“那邊還有點心,若是想吃的話可以自己去取。”
“好的,我們知道了。”
時好對著她笑了笑。
魏清月掃視了周圍一眼:“真漂亮啊。”
是啊,內裏全是紅木家具,不過她們所在的位置,單獨采用了西式風格,家具精致看起來就價格不菲。
傅玉染眼中閃過懷念:“這裏是我媽媽在世時住的地方,平時我不怎麽過來。”
“哦,對不起啦。”魏清月有點不好意思,她沒想到會勾起傅玉染的傷心。
“沒事,過去很多年了。”傅玉染搖頭。
臨近中午,賓客逐漸來了,三人窩在沙發上,倒也清淨。
“小染。”門外進來一個魁梧男人,大約五十幾歲,滿臉慈愛看向傅玉染。
傅玉染臉上迎了上去:“爸爸。”
魏清月抵了抵時好的手臂:“是傅嘯!”
時好點點頭,大一中秋慶典的時候,她見過。隻是沒想到他會是傅玉染的爸爸,不過此時她的思緒卻沒有放在這上麵,她的目光盯著傅嘯身後的人,不轉動一下。
“小染,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傅嘯拉著傅玉染的手,指了指他身後站著的兩人。
“這位是爸爸的結拜兄弟,你喊他金叔叔。”
那是一個身形較為健碩的男子,留著絡腮胡,看不出實際年齡,他看著傅玉染咧嘴笑道:“這就是大哥天天念叨的大侄女啊,第一次見麵,叔叔什麽都沒帶,這張卡拿去刷,喜歡什麽買什麽。”
傅玉染看向傅嘯,傅嘯指著他笑道:“金彪啊,金彪,咱們也認識好多年了,你怎麽老是改不了送錢的毛病。”
金彪笑道:“我是大老粗,從來不逛街,你讓我去挑禮物,等於要我的命,還是給錢最爽快!”
傅嘯對著傅玉染說:“收下吧,這是你金彪叔叔的心意。”
傅玉染接過來:“謝謝金叔叔。”
金彪擺手:“別客氣。”
傅嘯轉而看向另外一個,始終立在那裏不卑不亢的男子,身形碩長,麵目堅毅俊朗,隻是被一道疤痕破壞了美感。
此人,正是時好的二哥時天,他在見到時好的一瞬間,眼孔微縮,臉上卻不漏分毫。
“這位是咱們十六裏鋪碼頭的當家人,你喚他天叔叔。”
傅玉染嘴角微抿,看著眼前這張年輕的臉,她美目流轉,臉上露出罕見窘迫之色。
時天淡然道:“副會長太抬舉晚輩,我可算不上十六裏鋪的當家人,傅小姐喊我季先生就好。”
傅嘯微微眯眼,臉上露出大笑:“哎,那我就沾點便宜,小染,你喊他季大哥也行。”
傅玉染點點頭,對著時天喊道:“季大哥。”
時天點點頭,把手中的一個盒子遞過來:“比不上金將軍的大手筆,僅僅是我的一點小心意。”
傅玉染接過來,握在手中:“謝謝季大哥。”
金彪大笑:“嘿,季兄弟這麽謙虛作甚,你親手雕刻的東西,就是百萬也買不到啊。”
傅玉染眼中露出驚喜,打開一看,是一個佛墜,潔白透明,煞是好看。
“真漂亮。”說著就把那佛墜掛在脖子裏。
傅嘯大笑,慈愛的說:“難得看見小染喜歡一樣東西,季會長,多謝了。”
時天臉色淡然:“客氣。”
傅嘯指引他們上了二樓,時天自始至終目光再未投向時好,時好心中鈍鈍的疼。
二哥,你究竟在做什麽?
她在西南這些年,傅嘯的大名如雷貫耳,季天這個後起之秀更是讓人仰望!
沒想到,季天就是時天!也就是他們所說的“天狼”!
魏清月格外的沉默,她的目光也隨著傅嘯二轉,杏花的頭都快要垂到腿上去了。
“杏花,你怎麽了?”
時好轉頭,看見杏花這樣,她擔憂扶起她,隻見她額頭上全是冷汗,渾身居然在顫抖。
杏花搖搖頭:“我沒事。”
魏清月此時也回神:“怎麽沒事,你看看你淌了多少虛汗!”
杏花拉著她們兩的手:“別吵,我真的沒事,就是緊張了一些,傅同學的爸爸好可怕。”
“……”
“……”
時好和魏清月麵麵相覷,這是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