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 師姐威武
明天就是正式上課的日子,魏清月拉著胡杏花去打探消息,說是看看上課老師的履曆,時好對此表示無聊,所以沒有去。
“時好。”
她一隻手拎著三瓶開水,正準備回宿舍,高誼清手裏拿著一個水瓶迎麵而來。
“師姐。”
時好停下來,高誼清望著她的手,“怎麽用一隻手拎?”
時好笑道:“這個啊,我習慣了。”
她習慣右手拿重物,這是紹華離開後養成的。
高誼清扶了扶眼鏡:“給我一瓶。”
時好連忙道:“不用了,師姐,我可以的。”
高誼清輕輕拍拍時好肩膀,示意她把水瓶放下,哪知道時好齜牙咧嘴。
高誼清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時好疼的厲害,“對不起,我……”
時好把水瓶放下,連忙擺手:“師姐,跟你沒關係。”
時好摸著受傷的肩膀,心裏直罵陸渲,暴力分子。
高誼清皺眉:“受傷了?”
“沒有。”見高誼清無波的臉,隻好說:“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
高誼清不理會她,正好看到同一宿舍的同學,讓她們把自己水瓶帶回去,她拿去時好的兩個水瓶:“走。”
時好傻眼:“師姐,我可以的,真的可以。”
高誼清不理會她,徑自往時好宿舍方向走。
此時,時好的宿舍分外熱鬧。
宿舍外停了兩輛看起來就豪華無比的汽車,幾個黑衣人絡繹不絕的拿著東西,時好的宿舍傳來一聲聲尖叫。
“這是什麽東西?怎麽能放在這裏?”
“哎呦,小姐,這裏居然有蟑螂!”
“小姐啊,這裏哪是人住的地方,我們還是回去吧……”
……
魏清月此時帶著胡杏花正站在門口,沒辦法,裏麵全是黑衣人,胡杏花嚇得瑟瑟發抖,躲在魏清月身後,緊緊抓著她的衣服不鬆手,好似前方有洪水猛獸一樣。
杏花怕得牙齒打顫,魏清月不解,就算再害怕也不至於如此。轉而想到杏花的小膽子,也就釋懷了。
“杏花,沒事的,他們就是看起來嚇人,別怕。”
魏清月安慰她,一般人看見這場景確實腿軟,那些人一看就是常年在道上混的。
林笑笑才不管這些,她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著對麵一個四十幾歲的女人嫌棄這嫌棄那,實在忍無可忍。
“這位阿姨吧?”林笑笑冷哼,“這裏不是人住的,那我們是什麽?都是木樁麽?”
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也就是309宿舍最後一個學生傅玉染,自始至終沒有說話,她樣子溫婉,似是從畫裏走出的仕女,櫻桃小嘴,娥眉輕蹙,自有一番婉約氣質。
她的聲音清脆溫柔:“對不起,是周媽說話不周到。”
周媽尖叫:“小姐,我說的都是實話,您看看……”
“好了!”傅玉染雖然溫婉,可是卻也暗含威儀,那周媽立馬頓住,隻是臉色不好。
林笑笑指了指她的床單:“還有,這裏是學校宿舍,要求床單被套統一,每天宿管阿姨要來檢查的,關係到我們的學分!請你多為別人考慮考慮吧!”
周媽離立刻又跳起來:“不行,你看看這是什麽料子,怎麽配得上小姐,再說小姐的皮膚.……”
“周媽!”
“小姐。”
“把學校的床單被褥換上。”
周媽焦急:“可是小姐……”
“我說話,你也不聽了麽?”傅玉染麵無表情望著她,周媽立馬停止嘮叨。
“換,馬上換。”
宿舍外,時好和高誼清也到了。
時好好奇問魏清月:“怎麽回事?”
魏清月小聲說:“王見王。”
時好:“.……”
高誼清對時好說:“把水瓶放好,跟我來。”
時好連忙把水瓶交給魏清月。
魏清月道:“你把杏花也帶走吧,她嚇得都要哭了。”
時好看向魏清月背後的胡杏花,哪知道胡杏花死活不肯走。她們真不明白,都怕得腿軟了,幹嘛不躲躲?無奈,時好自己走了。
高誼清的宿舍在後麵一排,在一樓,她讓時好坐在凳子上,自己從櫃子裏拿出一瓶藥酒。
“把外套脫了。”
“師姐.……”
夏天穿的少,外套脫了裏麵就小衣服了!時好表示很羞澀。
“都是女人!”高誼清淡定,準備自己上手了,時好嚇得立馬把肩膀那裏剝了出來。
高誼清眉頭一皺:“真厲害,不小心能撞出個手掌印!”
時好訕訕的笑笑,不敢再說話。哪知道高誼清卻不擦藥酒了,從櫃子裏拿出相機,對著時好的肩膀就拍。
“哎哎,師姐!”時好連忙躲,被高誼清攔住:“別動。”
連拍了好幾張,她才罷休,替時好擦了藥:“帶回去,一天三次。”
時好接過來:“謝謝師姐。”
這個師姐真是太可愛,明明長著清冷的臉,內心卻柔軟的要命。
時好回到宿舍的時候,傅玉染已經走了,就連林笑笑和淩靜也不在。
“走了?”時好問魏清月。
魏清月回:“走了。”轉而幸災樂禍:“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你說她們兩個誰能鬥過誰。”
時好白了她一眼:“你當這裏是哪裏,大家都是來學習的,幹嘛要鬥!”
魏清月:“林笑笑天天大小姐行頭,結果來了個更大小姐的,你說她心裏能舒服,等著吧,以後好戲多的是。”
時好想說什麽,最終沒有再說,她想到自己和趙小小之間恩怨,不也是如此開場。
擊劍社,陸渲正在和社員練習。
高誼清推開大門,邁步進來,後麵跟著杜恩,一臉焦急,心虛地都不敢正視陸渲的眼。
高誼清目不斜視,走到陸渲麵前,目光落到他的重劍上。
纖細的手指伸向那把劍,被杜恩一把拉住,“誼清.……”語氣哀求。
陸渲那家夥會真的砍人的!
“聽說你從小長在寺廟,怎麽身上沒有染上佛家一點兒的慈悲?”
陸渲眼睛一眯,看向杜恩,杜恩很慫的躲到高誼清背後。
“真若是孤傲聖潔,你可以選擇呆廟裏不出來,等著人朝拜不就行了?何必來這紅塵泥中走一遭?”
“你這把劍屬於西政的,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摸過,你不是照樣拿著?”
“這擊劍社屬於西政,憑什麽女人不能進入?你有什麽資格限製這些?”
“從前懶得理你,是因為不屑,真以為別人怕了你?不知悔改,居然變本加厲,連個女孩子都打,還下手那麽狠。”
“人渣!”
高誼清一陣炮轟,陸渲始終癱著臉,待高誼清話落,他掀開眼簾。
“滾!”
“你滾一個試試!”高誼清半步不退,“就憑你做的事,足夠量刑,虧你還是學法的!”
她從包裏掏出一張照片,拍在桌子上。
杜恩連忙蓋著,擋住社員打探的目光,可惜,眼尖的人已經看見了。
一個青紫的巴掌印,留在雪白的肌膚上,觸目驚心,社員的目光意味深長啊……
“我等著。”陸渲連看都未看。
高誼清冷笑:“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冷血,還有,她連提都不想提你,是我自己發現的,這學校裏雖然藏龍臥虎,可是想要知道誰做的很簡單。所以,別找其他人的麻煩!”
她轉身就離開,走到門口回轉身:“從今天開始,擊劍社對女生開放,我以學生會主席的身份要求!”
“誼清!”
杜恩真心覺得他想跳樓!一邊是好兄弟,一邊是心上人,兩邊都得罪不起!
可惜,高誼清根本不理會他們的糾結,直接走人。
留下社員麵麵相覷,杜恩擺手:“今天先到這裏,你們回去吧。”
待社員走完,杜恩才把手從照片上拿開。
“哎,老大,不是我說,你看看這傷,你怎麽下手那麽狠?”
“滾。”
陸渲低啞著嗓子說。
“好好好,我走,我走。”杜恩見他臉色不好,連忙後退,他還是先去哄心上人吧。
擊劍社一下子安靜下來,良久,陸渲的目光看向桌上的照片,突然拿起來,撕成兩半扔地上,用腳踹桌子,極力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