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回家嗎
“二哥,當年你為什麽入獄,難道忘了麽?你如今在做的是什麽?”
平靜下來之後,時更痛惜的看著時天,時天神色萎靡,他靠在椅子上,雙眼放空。
“阿更,我們從來不做違法的事情,真的。”阿卡站在時天的身後,很是擔憂。聽到時更的話,連忙解釋。
“違法不違法不是你們說了算。”時更正色道。
阿卡還要說什麽,時天擺擺手,疲憊地對著時更說:“我準備明天就回去一趟,你跟我一起走。”
時更垂下眼眸:“等我回去跟老板請假。”
“你現在不上學了?”時天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時更為什麽在這裏。
“嗯。”時更沒有多說什麽,他站了起來,今天受到衝擊的不僅僅是時天,要不是他受到過專業的訓練,說不定他也要崩潰。
“我先回去了。”
“你在哪裏上班,我送你,正好去辭職,以後不要做了。”時天掙紮著爬起來,站都站不穩。
時更和阿卡扶著他,“你就不要去了,早點休息吧,我明天再過來。”
時天還想說什麽,被時更攔住,他堅定的看著時天,時天微微勾了勾嘴角:“長大了,我讓阿卡送你。”
“不用,你這樣我不放心,讓他照顧你吧。”
說完,對著阿卡點點頭,再看看時天一眼,走了。
時天不放心想要跟上,可是自己全身像被碾壓過一樣,提不起一絲力氣。
“天哥,您還是照顧好自己再說吧,阿更不是說了,明天還會過來嗎?”他扶住時天進了臥室,替他脫了鞋。
時天躺在床上,想到自己家人這麽些年受的苦,使勁的扇了一下自己,被阿卡攔住,“天哥。”
時天眼中淚水不停落下,恨不得立刻出現在自己父母麵前。
那邊,時更出了時天的住處,左拐右拐之後,來到他自己的住處,那是一個邊戶的房子,推開門,聞清遠坐在屋內,連李大牛都來了,兩人神色均是擔憂。
時更關上門轉身滑倒在地上,兩隻眼睛無神看著前方。
“沒事吧。”
李大牛來到他麵前,一把拉起他,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聞清遠給他倒了杯水。
時更捧著水杯,手有點發抖,聞清遠和李大牛相視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
“明天我能跟他一起回去嗎?”時更望著杯中的水,他覺得自己就如同這水一樣,被圈起來了。
聞清遠拍拍他的肩膀,“剛剛你們談話的時候,我已經派人去查,當年究竟時天為什麽會被放出來,不過你,明天不用跟他回老家了。”
時更不知道該鬆口氣,還是該歎口氣。
李大牛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逗他:“看你那樣子,嗬嗬,叫一聲哥哥來聽聽,我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時更被他拍了一下,還是沒有精神:“我有兩個親哥哥,幹嘛還要認你。”
“嗬嗬。”聞清遠笑了起來“你家裏人現在都在深圳,所以,你不需要回老家。”
“在深圳?他們怎麽會在深圳?”時更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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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第一人民醫院
趙小小把病房裏的能摔的全摔了,眼睛充滿血絲。
“消氣了?”
趙招娣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根煙,看著她摔完東西,臉上無一絲表情。
“消氣?我怎麽可能消氣,你知道我恨不得殺人!”
趙小小對她大吼。
“你派的人為什麽那麽晚才去?為什麽?”
“趙小小,注意你說話的語氣。”趙招娣依然淡然。
“趙招娣!”趙小小氣急了,她受到了這麽大的侮辱,自己的好姐姐居然讓自己注意語氣!
“我是不是你妹妹?是不是啊?我的清白全毀了,全毀了!”她在屋內走來走去,像是被圈養的野獸,腳底滲出血,在地板上留下一個個鮮紅的腳印。
“毀在哪裏?你不是穿著衣服了。”趙招娣吸了一口煙,吐了出來,“沒事就收拾東西回家。”
“穿衣服?內衣也叫衣服?我赤著腳走了八裏路,早被人看光了,看光了!哇……”趙小小大哭起來,“那些卑賤的人,惡心的人,那種下流的眼神,我要把他們的眼睛挖出來,全挖出來……”
“哎……”
趙招娣歎口氣,最終心軟,在她看來,隻要命還在,清白什麽的,算什麽東西?不過這是自己的妹妹,從小千嬌百寵,從未受過這麽大的罪。
“七姐,你要幫我報仇,你一定要幫我報仇!”
“阿平已經去調查了。”她站起身,妖嬈地走到趙小小身邊,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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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湖灣私人別墅
“你是?”
時好端著碗小米粥,準備給時東喂飯。聽見門口有車子的聲音,她以為是自己大哥和紹華回來。
結果是一個不認識的女子進來,穿著一身黑色洋裝,氣質優雅知性。
她的目光略帶倨傲地掃視了一下時好,以為她是這裏的傭人,“幫我把行李拿出來,放到三樓去。”
時好一愣:“.……”
女子見她愣住,開口道:“愣著幹什麽,華哥就是這麽交代你招待客人的?不要以為自己長得漂亮就為所欲為,華哥不吃這一套。”
時好心裏頓時有一股邪火:“他吃不吃別人那一套我不知道,但是我這一套嗎……哼,紹華,你吃麽?”
原來,紹華和時天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他們站在門口,臉色均不好看。
紹華聽到時好的話,帶著溫潤又有幾分淩厲氣勢,走到時好身邊:“你是這個家的主人,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沒有人能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情。”
那個女子精致的妝容都遮不住她的蒼白,眼中有著受傷。
“紹華,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這話說的太曖昧了些,時好臉色不好,時東走進來,握著她的肩膀無聲安慰。
紹華臉色一冷:“祁小姐,我跟你父親八拜之交,按照禮儀,你該喚我一聲叔叔。”
原來此人正是從香港過來的祁雅玲,此時,她臉色蒼白,似乎很受傷,更多的是一種難堪,畢竟,她剛剛把時好當成傭人,現在卻被打臉。
紹華又道:“你父親剛剛打電話給我,說你要過來住一段時間,地方已經準備好了,耗子,帶祁小姐過去。”
錢浩立馬上前,笑眯眯地說:“祁小姐,您的住處在珠洲酒店,最好的總統套房……”
祁雅玲看著他們,一跺腳咬牙走了,她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這樣的難堪。
待她走後,紹華看向時好,一下子又忐忑不安:“時好,我.……”
時好轉身離去,時明拍拍他的肩膀,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