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她那一身毛夠不夠厚
秦越是天朝秦家軍的後人，世襲世子。他率領秦家軍駐守邊關一年之久，將滋事的欒武國餘黨清除了個差不多，收回城池數座。
本來欒武國剩下的一些皇族後代，天朝國上界蛇皇仁厚，賞了他們幾座城池當個閑散王，也好安生度日。
沒想到數十年之後，竟有人不安於現狀，經不起挑唆，想要光複欒武國，簡直是笑話。
席間，蛇皇十分的高興，賞了秦越好幾杯。
洛熙舞見秦越有些不勝酒力，眸中的暗色沉了又沉。
宴會快要結束的時候，秦越就起身向蛇皇拱手說是要去更衣。
“哈哈哈，秦將軍，打仗可以，喝酒不行，如此可需要多加鍛煉了。”
蛇皇將手中酒杯一口灌下，大笑出聲。
“陛下恕罪，臣下定當回去多多練習，好陪陛下暢飲。”秦越朗聲回道，本就生的雌雄莫辨的俊俏麵孔，此時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臉上泛著紅暈。讓人看著有些癡迷的感覺。
蛇皇擺了擺手，秦越便起身向廳外走去。
踏出門外，迎麵吹來的冷風讓他的清醒一些。
門裏麵仍是歌舞絲竹，笑聲不斷。
剛剛洛熙舞往他的方向看了幾眼，他都裝作無視。現在感覺到走廊拐角處有陰影一閃而過，秦越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眼裏泛著森冷的光。
他假意暈暈呼呼的往茅廁走去，眼角餘光看到那抹暗影一直跟著。
哼，果然是不肯放過他。
洛熙寒正在無聊的坐著，眼角餘光看到大皇子身側的侍衛少了一個。再一看洛熙舞嘴角的笑，明顯有些陰謀算計的味道。
他看了眼洛熙卿的方向，他正在的一個大臣聊的歡。
洛熙寒看了眼夜鷹，他立馬喚來侍者給洛熙寒添酒。
等那侍者將酒水倒在洛熙寒杯中後，他對麵的洛熙卿正好舉起了杯中的酒。
“父皇，今日秦將軍戰勝歸來，兒臣看著秦將軍一身戎裝，真是揚我天朝之威，壯我天朝之士氣。兒臣想，再敬秦將軍一杯。”
洛熙卿話音剛落，蛇皇頗為讚賞的大笑幾聲。“好啊，拿酒來。”
這裏有人出聲說道。“秦將軍呢？”
“是啊，去了茅廁這麽久，不會真醉了吧。”
蛇皇聽著眾人議論，麵色有些不悅。“派人去看看，別真醉倒在外麵。”
洛熙舞抓住時機站起身。“父皇，兒臣去看看吧。”
蛇皇點了點頭，隨後洛熙舞起身。他在經過洛熙寒的身側時，不巧他往起一站，手中的一杯滿酒不偏不倚的傾倒在了洛熙舞的錦袍上。
“大哥，這可如何是好？”洛熙寒忙將酒杯放下，看著洛熙舞一臉的不好意思。
洛熙舞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對麵正對著洛熙寒舉杯的一位大臣，麵色不善的開口。“二弟，這是喝多了。”
“這，這都怪小臣不好，本想敬二皇子一杯酒，結果……”對麵舉杯的大臣連忙開口。
蛇皇離的遠聽不太清楚，隻看到他們倆都站在那裏。蛇太監連忙上前悄聲稟告。
“陛下，是胡大人給二皇子敬酒，二皇子起身時剛好碰到了大皇子，酒灑了。”
“睿王前去更衣吧，寒王去尋尋秦將軍，至於你。”蛇皇指了指敬酒的胡大人。“來人，罰酒三杯。”
蛇皇今日心情好，他一放話。立刻有大臣上前將胡大人的酒杯添滿。
廳裏又恢複了一片談笑聲。
洛熙寒對著洛熙舞抱歉的說道。“大哥衣服濕了，快去換換吧。我去尋尋秦將軍，免得父皇擔擾。”
洛熙舞眸色陰沉的看著洛熙寒向廳口走去，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為之。
茅廁內，秦越已經吐的一塌糊塗，旁邊跟著的正是大皇子身側的侍衛。
“秦將軍，小的扶您去醒醒酒可好。”
秦越一聽他說話，吐的更厲害了。
“秦將軍這酒力是真不行，才喝了這麽幾杯，就吐成這樣。我天朝的威武將軍，居然是個軟腳蝦麽？”
都知道洛熙寒和秦越有些過節，偶爾見麵也是互不待見。可是這麽明顯的嘲諷，除了寒王敢如此口不遮攔，恐怕也沒別人了。
那侍衛一見洛熙寒，立馬上前問安。
“寒王殿下。”
“嗯，你在此做甚。”洛熙寒眼角掃都未掃他，好像根本不屑看他一樣。
“小的剛好在如廁，看到秦將軍喝多了，擔心他滑倒。”那侍衛連忙說著，心想這會來的不應該是睿王殿下麽？
“嗯，本王在此，你退下吧。”
洛熙寒冷冽的聲音讓那侍衛不敢久留，他看了眼跟在洛熙寒身後的夜鷹，低頭離開了。
“夜鷹。”洛熙寒低聲喚著。
夜鷹了然的後退幾步，然後盡職的看守著四周，以免有人偷聽。
“行了，別吐了。”
“嫌髒，你走開。”剛剛還吐的站都站不直的秦越，此刻已經聲音朗朗的站在他麵前。
“酒裏有東西？”洛熙寒看著他臉色不太好的樣子，剛剛也不像是假吐。
“他真是越來越膽大了，竟敢在皇宮內對我下手。”秦越眼裏的肅殺之氣陡然升騰，聲音低沉陰冷。
“哼，死性不改。”洛熙寒看了眼遠處，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回來了，總要麵對的，想好怎麽應對了麽？”
秦越搖了搖頭。“不出十日，我會再度返回邊境。”
“你這仗是打上隱了？”洛熙寒看了他一眼，挑眉說道。
蛇皇沒有看到洛熙寒帶秦越回來，隨即對著蛇太監說道。“你派人去看看，秦越酒量一向差，寒王又與他不對付。剛剛朕也是大意了，怎叫他去尋人。”
蛇太監了然的點了點頭，陛下是擔心寒王趁機給秦越難看，他懂。
這倆個人從十幾歲上校場開始一路掐到大。
就在這時，寒王洛熙寒邁步走進，身後夜鷹扶著有些醉的秦越。
洛熙寒眼角餘光看著眾人眼中的驚詫，他嘴角微微上揚，走近蛇皇。
“父皇，秦將軍還真是醉了，不如兒臣派人送他回府吧。”
蛇皇看著洛熙寒雖然誠心誠意的樣子，但嘴角的輕笑時不時透露出對秦越的不屑。他心思回轉，略一揚手。
“嗯，去吧，務必將秦將軍安全送回府中。”隨即示意蛇太監上前。“將朕賞給秦將軍的物品一並送回秦府中。”
蛇太監立馬會意的派心腹尾隨著洛熙寒送秦越。
洛熙寒看著夜鷹將他扶上馬車，隨即嫌棄的坐上了另一輛馬車。
而派來的太監小斯則是將洛熙寒的一切表現都暗暗的記了下來。
等到了秦府，同樣是由夜鷹將秦越扶回到房中，而洛熙寒則是等在門外。
任由秦府一家上下迎對他行禮，歡喜的接過蛇皇的賞賜。
秦老夫人聽聞是由寒王將秦越送回來的，拄著拐仗迎出門。洛熙寒這才走近大門去廳裏坐了一會。
太監小斯見任務已經完成了，也就不再久留，和洛熙寒行禮後就退下了。
“勞煩寒王將我孫兒送回來，老身在此謝過了。”秦老夫人年紀雖大，但到底是出身武將之家，腰板挺的直直的。
“老夫人不必多禮，是父皇擔心秦將軍不勝酒力，特派本王護送回府。”洛熙寒對老人家還是挺有禮貌的，他連忙起身回了一禮。
洛熙寒在和老夫人淺聊幾句後便出了大廳，在院中看到剛剛被送回房中的秦越。
他走近，看著秦越眼中的寒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背。“要不要去我府上，喝幾杯。”
“正有此意。”
“我先回去，在書房等著你。”
洛熙寒坐著馬車先回了寒王府，他安排夜鷹在書房等著秦越，自己則回了趟寢殿。
天黑的時候蘇蒙蒙就已經睡著了，洛熙寒看著她縮成一團睡的正香甜，也就沒有吵她，隻是隨手拿了一件單子蓋在她的身上。
最近一天比一天的冷，也不知道她那一身毛夠不夠厚。
洛熙寒再返回書房的時候秦越已經坐在桌前了，夜鷹拿了酒內過來，他們邊吃邊喝著。
“倒是不客氣。”洛熙寒撇了眼秦越，淡淡的說著。他看著夜鷹起身抬手示意他坐下。“行了，一起吧。”
夜鷹摸了摸鼻子，他因為常年被派去和秦越通信，所以兩個人相熟一些。
秦越看著洛熙寒。“真想這仗一直打下去。”
“嗬，你也真行。本來一個月能打贏的仗，硬是讓你打了一年多。”洛熙寒嘴角揚起，對於他的做法，十分不屑。
“有何辦法，我一回來他就算計我。”秦越想到洛熙舞那猥瑣的臉孔，就一陣惡寒。
“睿王最近又在獻計要父皇修什麽避暑山莊，界時恐怕民眾又要怨聲載道了。”
“你就任由他如此？”秦越看著洛熙寒那略顯幽憤的神情。
“父皇寵長子，左相姚進讒媚。這麽多年暴政天朝，除京城之外，多地民不遼生，官員隻知中飽私囊。”
“朝堂之中，與姚進對抗的官員幾乎全被他流放至沙地，剩下一些鼠輩，難成大事。”洛熙寒目露陰寒，聲音驟冷。
“王爺籌劃多年，還在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