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夢浮孚眼神一凝,連忙扶著門把手兒起身,然後鬆開了手直視那兩人。
“你們要幹什麽?”
那兩人一個光著膀子,一個斷了一隻胳膊。
其中一個光著膀子的人呸了一聲,一拳拽起夢浮孚的衣領,另外一個斷了一隻胳膊的,則伸手攔住了正要過來幫忙的曲秋女。
光著膀子的男子冷哼一聲,伸手就要在夢浮孚身上摸。
“握草,你要幹什麽!”
夢浮孚打了一個寒顫,抬腿就踹到了那人的關鍵位置。
“幹尼瑪的敢踹老子!”
劉哲也怒了,提腿就將夢浮孚踹翻在地。
後者心中疙瘩一下,捂著腹部喘了口氣。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藏著身上的壓縮餅幹直接被搶走。
劉哲嫌棄的拿著餅幹在手中把玩兒。
“就一塊?還不夠我們吃的,枉我們在這等這麽長時間。”
斷了一支手臂的門丟此刻也把曲秋女甩到了夢浮孚身旁,眉眼中更是嫌惡。
“那個還算好,這個娘們身上什麽都沒有。”
夢浮孚感覺到肩膀一震,曲秋女半跪於地上,傾斜身子有些吃痛的靠著她,然後唇湊到夢浮孚耳畔。
“浮孚,現在該怎麽辦……他們會不會滅口啊。”
後者沉吸一口氣,聳起一邊兒的肩示意曲秋女別靠在上麵,然後扯起唇角低聲下氣的對劉哲和門丟道。
“你們也看到了,我們身上可沒什麽東西啊!”
光著膀子的男人抱臂思索了一會兒,好像想到了什麽,突然邪笑了起來。
然後一臉猥瑣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女孩,門丟見此,用僅有的一隻手拽著曲秋女的頭發將她提到了自己跟前。
“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這個金發妞我可要了哦!”
夢浮孚眼看著曲秋女被門丟拽走,隨即自己的下巴也被另外一個人挑起。
劉哲在夢浮孚耳邊吹了口熱氣,邪笑道:“妞,你若是伺候好本大爺,本大爺我可以在這裏保護你哦。”
後者嫌棄的挪開頭顱,但這個舉動卻讓劉哲笑容一僵。
“麻痹的,給你臉還不要臉了是吧!”
劉哲毫不留情的甩手扇了夢浮孚幾個巴掌,後者抿唇輕輕蹙眉,然後很快就舒眉扯展唇角,好像對剛剛的巴掌並不在意一樣。
“那……我可以主動嗎?”
劉哲顯然是被夢浮孚突然之間的開放愣住了,不過隨即咧開嘴滿意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這個女人真的上道!”
夢浮孚抿唇,探手縷了下稍有淩亂的墨發,然後鳥依人的靠在劉哲懷裏,同樣湊到人耳邊吹著熱氣。
因為姿勢原因,劉哲並不能看到此時夢浮孚眸中的陰鶩。
曲秋女哭嚎的聲音落在夢浮孚的耳畔,她不禁攥緊袖中的手,一根牙簽從她的袖中滑出到掌中。
隻要速度夠快,那麽就能刺穿他的眼球。
可是……夢浮孚的手已經開始發顫,她真的有把握嗎?真的有把握救下自己以及那個姑娘嗎!?
簡容若是在這兒,肯定會嘲笑自己的吧。
她的眸色黯了黯,若是就這麽從了這個人,她恨不得去死。無論如何,也不能失了身子,這都是要留給簡容的。
“妞,想不想看看我有多大啊。”
夢浮孚應聲抬眸瞧看劉哲醜惡的嘴臉,悄然低下身子,忍著胃裏湧上的惡心將胸膛貼與人的胸膛上。
……
夢浮孚喘著粗氣,抽出沾滿鮮血的手,然後又不解恨的打了劉哲幾拳。她一向是知道輕重的,於是飛快掠過已經注意到這邊的門丟,一個健步過去揪起他的頭發就往地上按!
雖然門丟斷了一條胳膊,但也不代表他就是吃素的。當發覺自己的老大已經被撂倒之後,他立刻跳起身就要打夢浮孚!
後者哪裏能讓他得逞,屈臂死死扣住人的胳膊,然後衝曲秋女大喊道:“秋女,快!紮他!”
曲秋女立刻反應過來,拿起手中的牙簽抵在門丟的眼睛上。受到這樣的威脅,原本不可一世的門丟嚇得一激靈,連連求饒。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不該冒犯你們的!放過我吧!你看我連手臂都丟了一個,再沒了雙眼不是讓我死嗎!”
拿著牙簽的曲秋女聽到這一席話心中動容了一下,不過還是猶豫的看向了夢浮孚。
後者無奈的聳聳肩,輕聲道:“他冒犯的人是你,所以無論是放人一馬,還是讓他嚐嚐苦頭,都是你決定,我做不了主。”
門丟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如同雞啄米樣點頭。
“沒錯啊妹妹,你看我啊啊啊啊!”
門丟還未完話,在他眼睛上方的牙簽就猛地懟了進去,緊接著又是抽出,重複同樣的動作又把他的另一隻眼睛刺穿。
刺穿他眼睛的少女此刻半垂著眸子,散落的碎發使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即使料到遲早會遇到這種人,可是真遇到後,又莫名的恐懼。許是怕自己成為那樣的人,或者……是厭惡到極致。
她們也不是什麽狠決的人,就將那兩人放在原地自生自滅,然後摸出被搶走的那一塊壓縮餅幹,吃完順著走廊接著走下去。
一路上,夢浮孚發現曲秋女的心情有些低落,試探的問了幾個問題都是嗯啊的那樣敷衍式的回答。
夢浮孚也沒想多管,於是就垂著頭那麽走下去。
“浮孚……”就這麽走了一段時間,曲秋女突然開口,“你知道嗎,即使我們相遇不到一,但我真的很佩服你。”
“誒!?”
夢浮孚顯然沒有料到曲秋女會這麽,一時間支支吾吾的回答不清楚。
後者稍稍抿唇,然後道。
“是你讓我反抗,贏了喪屍,贏了那兩個人。所以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冷靜呐!”
夢浮孚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眼神都飄到了一邊兒。
“哪有哪有啦,我都是……”
突然,夢浮孚言語一滯,難以置信的望著前方。。
而曲秋女聽到夢浮孚沒有再話,也好奇的抬起頭。
一開始光線有些暗,當逐漸看清楚時,她也難以置信的後退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