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馬超的選擇
【公元210年6月】：曹操親率大軍，借道馬超進攻漢中，目標張魯。
長安，議事廳。
主位上坐著的並不是馬超，而是韓遂。
韓遂此時已經60多歲，但依然精神矍鑠。他一生戎馬尤其是最近這20年，在涼州稱雄，享盡榮華。隻是如今這天下形勢，他也有些摸不準。
前兩年迫於曹操的強大，他將自己的兒子送到曹操手中做了人質，可赤壁之戰又讓他覺得曹操沒什麽了不起的。現在他手下諸將有的勸他幹脆交出兵權安詳晚年，有的覺得可以和曹操碰一碰，西涼的騎兵可是獨步天下。
韓遂沉聲說道：“曹操要借道一事，諸位都說說自己的意見吧？我們是借還是不借？”
所有的大大小小的首領都到齊了，馬超、楊秋、李堪、張橫、侯選、程銀、梁興、馬玩、成宜。
馬超坐在右下第一位，他雙拳緊握，猛然站起，“絕對不能！一旦讓曹軍入了關，那我們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此時就能看出軍閥和政權的區別。這些軍閥各自為戰，並且都是軍政一手抓，但這些隻會打仗的大老粗，出來政務都是稀鬆平常，也隻是依靠當地的大族穩定局麵。
楊秋麵帶猶豫之色，“曹操的目標也許就是我們，過了潼關他就可以直接攻擊我們了。可是，曹操太強大了，我們還能怎麽辦呢？”
此話一出，各個首領表情各異，有的低頭沉思，有了自己的打算。
有的首領，麵帶猙獰，一副你過來啊的凶惡表情。
馬超麵帶殺氣，掃視著諸位首領：“你們之中是不是有人已經投降了曹操？你們也不想想，如果我們西北軍敗了，你們及時投降了能有什麽好下場？曹操會不會秋後算賬。
我馬超逍遙慣了，不會去跪曹賊，你們都是我馬超的兄弟和叔伯，我們聯合起來一定可以打敗曹操。”
馬超的右手按在腰間佩刀上，他倒是要看看今天誰敢說一個不字。
韓遂也覺得可是打打試試，馬超勇冠三軍，萬一勝了他們韓家還能在西北繼續稱王。
“好！各自回去召集軍隊，嚴加防範。我會回絕曹操，告訴他我們不借！”
【公元210年6月】：韓遂拒絕借道，曹操隨即強攻潼關，不克。
潼關下軍營，曹操看著這座雄關，禁不住一陣感歎。
“三國的故事，永遠繞不過潼關啊！”
如果可能，他真心希望可以和平解決此事。馬超的武勇自不必說，而他統領騎兵的能力還要在趙雲之上，這樣的勇將死了就太可惜了。
賈詡走到曹操身邊，安慰道：“主公不用擔心，這隻是我們定下的計策。現在徐晃和張郃將軍應該已經合兵一處，正在強攻馮翊，那裏城牆低矮防禦力量不足，輕易就能拿下。
馮翊郡在渭水北岸，那裏並不是關中的中心，馬超對此地不夠重視。
曹操也解釋其中的誤會，賈詡在某些方麵和郭嘉很像，也算是算無遺策了。隻有一點，他不如郭嘉，那就是大局觀方麵。如果是郭嘉，也許就會明白自己在唏噓什麽，在謀劃什麽。
曹操點了點頭，“一旦拿下馮翊，大軍立刻渡河，船隻已經準備好了吧？”
“一切準備完畢，隻等徐晃將軍的消息了。”
賈詡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說道：“將軍，你為什麽要最後撤離？萬一馬超真的衝出潼關，那您就是將自己陷入危險中了。”
曹操擺了擺手，“無妨！我自有打算，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賈詡不再勸說，去忙自己的事了。
【公元210年6月】：徐晃、張郃攻下馮翊郡城，徹底控製渭水北岸，曹操大軍立刻放棄進攻潼關，渡黃河繞行。
潼關，馬超已經知道自己被曹操擺了一道。
就在這時，馬超看到機會，曹軍此時兵力已經撤走大半。
馬超高聲命令，“隨我追擊曹軍。”
馬超率領數千騎兵，衝出潼關，殺入曹營。
曹操大營一陣混亂，留守的將領隻是一個寂寂無名的工具人，哪擋得住馬超的騎兵衝鋒。
岸邊的小船上，曹操穩穩坐在船頭。甲板上擺著一張小桌，上麵有酒有杯，十分雅致。
許褚看到遠處煙塵四起，大聲喊道：“主公，馬超殺過來，快開船吧！我軍人少，擋不住敵人。”
“不急，我等的就是他。”
“主公，你等他幹什麽？”
“和他聊聊。”
“啊？馬超不會和你聊，他會殺了你。”
許褚一時間沒想明白，將心裏話直接說了出來。
白馬銀槍錦馬超，在數千騎兵中也是極為惹眼，他一路突進很快來到岸邊。
馬超瞳孔微縮，船上那個穿紅袍的難道是曹操？
曹操此時開口喊道：“我就是曹操。馬超我等你很久了。”
馬超勒住韁繩，不敢上前，曹操陰險難道有詐？
曹操繼續說道：“馬超，你和我打下去必敗無疑。你現在率軍投降，我可以答應你繼續統領這支軍隊，隻是駐地不在關中。”
馬超眉頭緊鎖，還在打量四周，“不在關中，那是在哪？”
“更北方，雲中一帶。在那裏你打下的領地，我都可以封給你。”
馬超大聲怒斥：“放屁，你是在耍我馬孟起麽？北方苦寒！人口稀少！”
他沒有去過雲中，他也不想去，那些羌人誰不想南下。
“烏桓、鮮卑、羌族、氐族、匈奴，那些才是你我的敵人，如果你想要軍政大權，那就去打這些人。如果不想，我還能給你兩個選擇？”
馬超強壓怒氣，問道：“什麽選擇？”
曹操：“第一，投降於我，當一名普通的將軍。第二，放棄軍權，在漢中當官，一生衣食無憂。”
馬超彎弓搭箭，射向曹操，“我選擇第三條，殺了你！”
許褚早有防備，他舉著盾牌，擋在曹操身前，大聲命令：“快開船！”
馬超再次放箭，一箭射死了船夫，然後策馬狂奔，他要生擒曹操。
許褚跳下船，全身肌肉鼓脹，開始推船。
就在此時，曹操大聲下令，“放箭！”
河邊的草叢中，百餘名埋伏的弓手同時站起身，齊齊射向馬超。
馬超撥馬不敢靠近。
很快，曹操的小船已經飄遠。
曹操歎息道：“你選了一條死路，那就別怪我了。許褚過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