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予我纏情悲喜(5)
他將我抱進房裏,擱床上壓著,一路吻下來像把火點著我全身,我急急喘氣揣著理智推搡他,“陸孤城,你放開我!我們已經分……”
他不讓我說出話來,強硬力道拽走我的理智,絲絲溫熱抵著精壯的胸膛扣下來,聲音低沉動情,“沒有,我們沒有。”
我被他一股勁兒扯著遊走,緩不過神來也無從抵抗,他那樣霸道又那樣溫柔的占有,叫我徹徹底底沉淪。
我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窗外天色被厚重的窗簾遮著,而我一睜眼就是陸孤城溫柔帶笑的臉,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呆呆看著他。
他捧住我的頰低低吻住我的眉眼。
我反受了一刺激用力推開他,扯過被子蓋住身子下床,腳一沾地我一下子軟下去,陸孤城手臂用力錮在我腰上將我撈回去。
他將我的臉摁進他懷裏,我看不見他的臉,隻聽他用一種十分空靈的語氣和我說,“希望,看著我的眼睛叫我滾。”
我一鈍,他抬起我的下巴,他的目光極淡,我卻搜刮到了內斂的受傷和一絲淡淡的決然。
我知道,隻要我說下這一個字,大概以後他都不會再出現在我的世界裏。那一瞬,我的喉像卡住一根刺,怎麽也下不去,腦海中閃過他癱在墓前的樣子,說家冷的樣子。甚至閃過他一個人在空蕩蕩的黎樣度過了十五年的每一個孤獨的夜。
其實我又怎麽不明白,蕭蕭的死與他無關,我不過是將無處宣泄的對裴清妍的恨盡數灑在他身上。
這樣說來,其實我挺孬的。
他倒映在我視網膜裏的臉忽地笑起來,真像個小孩,摟著我一個勁親,“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我聽了這話反而扭起來,施力推開他,他將我抱進浴室,還與我一起躺下來。
我板起眼,“出去!”
他不動,將我摁進水裏猛親,爾後忽地將我拉進懷裏,揉著我淤青還未全好的後背低低道,“疼嗎?”
我一愣,下意識道,“不疼。”
然後他又摸上我痂還沒完全掉下來的後腦勺,“這裏呢?”
我不說話了,靜靜看著他,他不滿我的沉默,捧住我的臉親得我窒息。
我喘得險些背過氣,熱水裏泡得舒服了,跟他在水裏打了一架。
結局自然是我輸了,他將我抱出浴室,我全程鼓著臉,穿上衣服頭也不回離開星華。
可被陸孤城折騰得夠嗆,我現在走路很奇怪,好在現在是晚上八點,所有人都已經下班了。
沒有人看見我的窘態,陸孤城很快追上來,打橫抱起我走出公司,門外陸七在車上等著,他將我抱上車,我凶巴巴道,“我要回工作室。”
陸七看了陸孤城一眼後才開車。
我前腳下車陸孤城也想下來,我用力關上車門,對他比了個割喉的動作,然後霸氣同陸七道,“回去!”
遂轉身開鎖進門,一氣嗬成。
陸孤城敲了敲門,我靠在門上,聽見他壓低的深情,“希望,我等你。”
我心頭瞬間一陣苦澀,驟然失去力氣滑坐在地。太白跑到我腳下,毛茸茸的腦袋一個勁蹭著我,我鼻子一酸。
即便不再將他推開,我現下依然無法釋懷。
而他何其聰明。
我走進起居室,抱著蕭蕭的照片埋進被子裏。無論和陸孤城有沒有以後,我這一生,都和裴清妍耗定了。
總之,不是她死,就是我活。
翌日,白思思來開門,見我在辦公室裏嚇了一跳,“希望?”
我看了眼時間,八點半,“你怎麽這麽早來了?”
她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我怕有人比我早來,進不了門。”
我抱歉看著她,“謝謝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伸出手,“抱一個。”
她走到我麵前輕輕擁了擁我,然後遞給我一樣東西,“你的快遞。”
一個信封裝著,“這是什麽?”
她搖頭,“我也不知道。”
我正要打開來看看時手機嗡嗡震起來,瞧見來電,我激動接起來,“怎麽樣?”
“答應了!”
“幹得漂亮!”
掛了電話,白思思湊到我跟前,“發生什麽事了?”
我放下手機,“蕭蕭那邊還有再出現什麽事麽?”
她搖頭,“我每天都去看,沒事,你不用擔心。”
我點著頭重複,“那就好,那就好。”
走進起居室,我關上門,掏出手機撥通詹焚佑的電話。
響了一聲便通了,我單刀直入,“詹總,前幾日的事是我冒犯了,我想和你道個歉,決定為你舉辦一個道歉會,你敢來嗎?”
他懶懶吐出兩個字,“地點。”
“尚京堂,我就請詹總吃個飯,當著大家的麵給詹總道個歉,你說怎麽樣?”
“嗬。”他嗤笑,“萬分期待。”
我還以詹焚佑的名義約了上次和詹焚佑一起在凰途泡腳的幾位老總。
下午三點抵達尚京堂,意外的是他們都到齊了,看見坐在上位的詹焚佑,我才知為什麽那麽準時就到了。
我看了眼時間,直到時間抵達三點零五分,人到齊了,菜上齊了。那些服務員要走,我將他們統統喊住讓她們留下來,與當中的眼線交流了下眼神後我舉杯走到詹焚佑麵前,“今天邀請大家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大家為我見證。”
“我要向詹總表達我最真誠的歉意,由於我不小心得罪詹總,導致詹總對我小小的工作室生了意見,處處打壓令我不得生存不得喘息。在此,我要向詹總道歉,是我以往無知冒犯了詹總,也懇請詹總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我話一出口,在座的每一位老總臉色皆是變了幾變。
眼見時間又過去三分種,我走到詹焚佑麵前,微彎腰將酒杯舉到他麵前,“詹總,我敬你一杯!希望你以後高抬貴手!”
他無動於衷,一手撐著下巴探究盯著我。與此同時,他的手機忽地嗡嗡震起來,我麵不改色,當著他的麵拿過他的手機,在眾人的目光中猛狠狠將手機摔向牆壁。
手機‘砰’的一聲掉下地,整間包廂頓時鴉雀無聲,我笑著拍了拍手,抿唇道,“抱歉詹總,您的手機吵著我了。”
他依舊是那樣無動於衷的態度,隻是眼神更冷了,“無妨,一部手機罷了。”
我走回原位,‘啪啪’拍了兩掌聲,“為了聊表歉意,我還有一樣禮物要送給詹總。”
門外同時走進來兩個人,一人抱著電腦,一人推著投影儀。
五分鍾後,投影儀上浮現此時此刻電視台上正在進行的一場媒體見麵會。
發起這場見麵會的是五個平麵設計師,見麵會主題為——“霧域,把我的夢想還給我!”。
音響傳來記者的提問,“也就是說,你們不願將廣告賣給霧域,想自己主作原創,但霧域以奸商手段竊走了你們的成果?”
台上一位設計師拍桌而起,淚流滿麵,“沒錯!更可惡的是還不止一次!我不知道他們用的什麽手段,我每設計一個新的廣告,剛設計出來,第二天霧域就會出個一模一樣的,對,就是一模一樣的!我換電腦也沒有用,怎樣都沒有用!我懷疑他們用頂級黑客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另外四位設計師被帶動情緒,紛紛起身反抗,“霧域,把我們的夢想還給我們!”
場麵一下子失去控製。
整個包廂裏回蕩著的都是那聲聲鏗鏘有力的‘把我們的夢想還給我們’。
詹焚佑陰沉的目光落在投影儀上,靠椅的動作都不曾變過一毫。
我雙手環胸走到他麵前,“怎麽樣?我的禮物還滿意嗎?”
他慢悠悠抬起手,‘啪啪’給了我三個掌聲,“很漂亮,將我引到這來,叫來這麽多人讓我脫不開身,還摔爛我的手機讓我無法及時接到消息進行下一步處理,好讓事情有足夠的時間發酵。不錯,你的這一仗打的不錯。可是……”
他話鋒一轉,“你知道他們為什麽鬥不過我嗎?”
我雙眼微眯,看著他手插褲袋越過我,走到電腦旁一腳踩在鍵盤上,爾後‘砰’的巨響,電腦被踹得稀巴爛。
嘈雜聲戛然而止,投影儀上的畫麵也瞬息終止。
“因為他們都跟你一樣,是垂死掙紮的螞蟻,是不知死活的飛蛾。”
他說著忽地大步朝我走來,大掌鉗住我的喉嚨,“做了這些然後呢?現在的你,還不是我想捏就捏,想怎麽捏就怎麽捏?”
我哂笑在他臉上吐了口口水,“呸,你以為你是誰?”
我想惹怒他,想讓他打我,最好往死裏打我,才能叫他徹底坐實欺壓我險些成為殺人犯的罪名。
可他卻笑了,“那你就好好瞧清楚,我是誰。”
他大掌一掃將滿桌的菜全部掃下桌,直接將我壓在空出來的飯桌上。
耳邊傳來轟隆巨響,夾雜著服務員們驚慌失措的聲音,她們想走。
詹焚佑陰笑揚聲,“統統都給我留下!”
隨後欺在我耳邊,“不是要他們都為你見證向我道歉麽,不用,隻消讓他們都瞧瞧你在我身下,是什麽模樣!”
我著實沒料到這人瘋狂到這個地步,奮力掙紮,“詹焚佑,你這個神經病!”
他‘嘶啦’一聲撕碎我的裙子,大掌滑到我大腿內側,“我沒說過我沒病。”
我一下子慌了,“滾開!”
使勁蹬腿望向圍觀的服務員,我隻能向他們求救,“救我!”
詹焚佑抓住我的肩,舔唇道,“我倒想看看,誰敢救你。”
“詹焚佑,你有一秒鍾時間從她身上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