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再見公主

  幾日後


  萬戴再一次步入公主府，此時，公主府門前的侍衛倒也畢恭畢敬，想必是受過交代了。


  萬戴微微一笑，見那侍衛上前道：“萬公子，公主有請。”


  連姓甚都知道了，他點點頭，進入府內。


  上次萬戴在步入府後，並沒有細心觀察，而這次，他倒是慢慢悠悠，打量起府內的一切。


  途徑的花園中，有不少侍女在剪草修花，各種綠被植物覆蓋了園子的大半，一片生機盎然。


  各路的侍衛來回巡視，走走停停，一切都是井井有條。


  萬戴心中思忖，這公主能把偌大家府打理的如此妥帖，能力可見一斑。


  步入書房，萬戴盈盈一跪:“公主萬安。”聲音一派清冷。


  公主端坐於高堂之上，啜了口茶：“起來回話。”聲音悅耳。


  萬戴站起，平視公主，使他有種刹那間的驚豔。她今日並未戴著麵紗，這亦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的容顏。隻見她柳葉彎眉，眼波如水，氣質端莊優雅，真乃絕代佳人。雖然，不若舜華長公主的麵容精致小巧，但卻有一種不可褻瀆的光華鳳儀。


  “幾天前，我收到你的回複，今日要來，可是已經想好門客之事？”紅琦公主直接點明來意。


  萬戴作揖：“回公主，確已想好。不過，我也有條件。”


  公主步下高堂，與之平視：“你是指那柄箭的事情和航運的事情。”語氣篤定，沒有任何置疑。


  “是。”萬戴的語氣中也含有篤定的氣勢。


  紅琦公主娉婷的站在萬戴對麵：“箭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去查，此事你無需擔憂。至於航運之事。”


  公主撩起裙擺，回過身：“我已與大臣們做過商議，此事可行，但是通關文牒方麵需要你和他們共同商定。”


  萬戴聽罷，心中大喜但卻麵上無波：“多謝公主，如此這般，我便放下心來。”


  她回轉過身：“那你給我的答複呢？不會讓我失望吧？”她麵如桃花，嬌俏一笑。


  萬戴嘴角流露出淡淡笑意：“自是不會令公主失望。”


  “那你便是答應了？如此這般，那我方豈非如虎添翼？”公主的喜悅溢於言表。


  萬戴抱拳複又一跪：“定不會令公主失望！”


  “好！今日晚上設有大宴，另有三名門客一起，萬公子一定要賞光才好！”


  “那是自然。”萬戴說罷，出了公主府。


  傍晚

  月色如薄霧般朦朧，惹人心醉。


  公主府琴音嫋嫋，笙歌四起。眾人微醺，皆連連互相敬酒，好不熱鬧。


  萬戴一人獨自坐在桌上，遺世而獨立，仿若身旁的一切皆與之無關。


  再看身旁的另外三個門客，抱作一團，相互吹捧。


  萬戴冷笑了下，轉瞬即逝，繼續飲酒。


  紅琦公主望著萬戴，他明明就在自己眼前，但卻覺得他是那樣遙不可及。許是有些醉了，紅琦公主定了定神，向萬戴走去。


  “怎麽一人獨飲？莫不覺得清冷孤寂嗎？”紅琦公主雖微醺，但仍舊保持著自己的儀態。


  萬戴抬眼，凝視著麵頰緋紅的公主，答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紅琦公主轉身，不顧鳳儀之姿，坐在了萬戴對麵：“怎能說道不同呢？咱們都是要與國師爭個天下的。”


  萬戴緩緩倒了一杯茶，放在公主麵前：“此話不假，不過，我與公主隻是等價交換。至於他們，為的是功名利祿，而我為的是什麽公主比我清楚，怎能說‘道相同’呢？”


  紅琦公主微微一笑，指著他道：“你看的太透，很容易心境涼薄。”


  “不，我倒覺得我的心是熱的。”萬戴看著公主，但又不似看著她，仿佛在透過她看著旁人。


  “還說你的心境不夠涼薄？說起來，咱們萍水相逢，也有互助之情，可每次與我說話的聲音都是一派清冷而且皆為公事，這不是涼薄是什麽？”公主忽閃忽閃眨著眼睛，本就是桃花眼的她此時的眼中更添蕩漾的柔情。


  萬戴低下頭：“若公主說的是此事，那我倒是要辯駁一下。我與公主雖萍水相逢，又有互助之情，但您的身份依舊是公主，在下依舊是門客，所以，隻談公事，不敢有越矩的想法和做法。”


  公主鳳眸凝視於他：“你難道沒有紅顏知己？”


  萬戴不知公主為何忽然談起了他的私事，便答道：“在下並沒有紅顏知己。”


  紅琦公主心中一喜，燭火之中的麵頰愈發清麗可人。


  她緩緩站起，欲走到萬戴旁邊，卻忽然絆到桌角，整個人向萬戴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