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丞相離府

  輦車停在丞相府門口。


  歐陽千秋身著一襲白衫，恍如諦仙般的站立在馬車外。身後四個暗衛離他僅一步之遙，隨時保衛他的安全。


  小六今日亦身著素色，看著歐陽千秋，那眼神中滿滿的不舍。


  歐陽千秋向前走了兩步，走到小六麵前: “幾日後，我便回來。無需擔心，我會給你寫信的。”


  “嗯。”小六點頭，但那眼神中依舊充滿著不舍和擔憂。


  歐陽千秋微微一笑，上前抱著她：“回來後，給你挽發。”


  小六伏在歐陽千秋懷裏：“說好的，不能騙人。”


  “哈哈哈，說好的。”歐陽千秋的胸膛起伏。


  歐陽千秋放開了小六，轉身步入車輦。


  小六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歐陽千秋。


  歐陽千秋坐定後，打開簾子：“回去吧，我隻是去趟萬先生的別館，沒事的。另外，夜月會留在丞相府保護你的。無需太過擔心。”


  車輦緩緩啟動，小六隨著車輦跑了幾步，大喊道：“歐陽千秋，你一定要回來。”


  “我會的。”歐陽千秋把頭伸到簾外。


  小六眼看著輦車離去，眼角竟然不知何時的多出了一行淚水。


  墨香走到她身旁，寬慰道：“主上不會有事的。”


  “墨香，你沒看到那天他和我這些話的表情。”小六轉過頭：“那天，他和我說這些的時候，我就感覺這次凶多吉少。”


  墨香拍了拍小六的肩膀: “不管怎麽樣，主上都會有辦法的。”


  小六點頭。


  “啟稟皇上，歐陽丞相已經乘坐輦車前往萬姓商人別館。”任越單膝跪地，把自己得到的情報匯報給皇上。


  皇帝點頭：“你可有更詳細的消息？”


  “回皇上，歐陽千秋派其暗衛打探多時，打探出了萬姓商人的別館，據說萬姓商人平日休閑就會在這個別館中。此地甚為隱秘，而且別館中機關密布，歐陽千秋幾乎帶上了所有的暗衛，隻留一個較為親近的暗衛——夜月留在丞相府保護其夫人。恐怕歐陽千秋這次過去凶多吉少。”


  皇上點頭：“這次派他這個差事，就是讓他凶多吉少，他就算不死，也會扒層皮。他的那些暗衛，也是朕的心頭大患，能除掉就都除掉。”


  “皇上英明。這姓萬的據說不是個省油的燈，此前有人探訪過這個別館，凡是進去的，不是死了，就是瘋了。皇上這招借刀殺人當真用的極好。”任越答道。


  “嗯，咱們隻要看戲就行。”皇上啜了口茶，靜靜等待好戲。


  小六一個人靜靜坐在凳子上掰手指：“你說過去那麽久了，為什麽他還不回來？”


  墨香坐在床上縫製衣裳：“夫人，才過去兩天而已。”


  “他說過幾日便回的呀。”小六嘟囔道。


  “就算是飛鴿傳書，也要兩三日的。”墨香寬慰：“所以呀，你該吃吃，該喝喝，要不然等主上回來看到你瘦了，豈不是要找我的不是？”


  “不管你的事，是我自己吃不下。”小六斜眼看她。


  “你還是挺惦念主上的。”墨香微微一笑。


  小六小臉一紅：“嗯，應了那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個詞也是他教的。”


  墨香一邊縫紉，一邊講：“看來主上對你還挺上心的，不像夜月。”


  “夜月對你挺好的呀。”小六轉過身看她。


  “他呀。。。”墨香才說到一半，便被敲門聲所打斷。


  “夫人，我是夜月。”外麵的聲音有些急促。


  “說曹操曹操到。”小六連忙看了墨香一眼，隻見她臉頰微紅。


  “來了。”小六跑過去開門。


  門“吱呀”一聲響了。夜月站在外麵，手中拿著一個信封，猶猶豫豫，不知道是否該遞給小六。


  小六的看著夜月: “是不是他來信了？他之前答應我要給我寄信的，如果他很好的話，他會給我回‘好’字的，我特意學了這個字。”


  小六滿懷期待的一把奪過信，隻見信裏密密麻麻的用血寫了一堆小六看不懂的字，裏麵並沒有特地給她的回信。


  “他究竟出什麽事了？”小六一把拽過夜月的前襟。


  “夫人請冷靜。”夜月說道。


  墨香也急忙過來，拽開小六抓著夜月的衣襟： “稍安勿躁。”


  小六稍稍冷靜，閉上眼，複又睜開道: “我準備好了，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