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萬事大吉
當白鷺發覺自己的失態時,也不由的有些害羞。
這簡直是太丟人了,什麽時候學會如此的盯著一個人看了?多不禮貌?
想到這裏,他有些不知道該把視線往哪裏看,然後為了緩解尷尬似的,把美瞳的小盒子放到了衣兜裏。
夾穀晶是何等人也,別看她是個女的,這些年所經曆過的男人也可以說是有著可觀的雙位數字了,對於像白鷺這樣外形漂亮得不像話的小男生,她偶爾還是會想逗逗他的,本來是想說些正事,但看到白鷺這樣有些害羞的樣子,心裏卻突然萌發了些別的話想對他說。
夾穀晶的那幾步僅僅是從男洗手間門口一直到白鷺的跟前,都是搖曳生姿的,白鷺甚至覺得她那婀娜的體態不去做模特或者舞者都會讓人覺得浪費這太過於優越的資源。
“難怪霍覲東對你總是念念不忘的,比女人還漂亮。”說完,夾穀晶單手捏著白鷺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她想仔細看看白鷺的眼睛由黑色再轉換成綠色是什麽樣的?也想知道,他到底哪裏這麽吸引人。
哪知夾穀晶的手剛剛抬起白鷺的下巴時,便被這個小男生給靈巧的躲開了。
沒錯,就是躲開了。白鷺微微把頭一抬,偏向一側,然後眼神和語氣都有著明顯的不耐煩,
“夾穀小姐,您這是幹什麽?”
白鷺在小時候就不喜歡別人誤把自己當做女孩,而現在夾穀晶的舉動無疑是讓白鷺感到很反感,什麽時候自己輪到讓任何一人都可以輕薄的地步了?
夾穀晶的手一落空,美目中的不快絲毫沒有掩飾,秀眉微蹙,朱唇輕啟,
“幹什麽?來看看你啊?”夾穀晶是真的沒想到,自從那次和霍夫人聯係過之後,霍夫人說過要幫自己這個忙的,而且還說事情的結果就會在最近出現。夾穀晶真的很想知道霍夫人怎麽把這個男生變的消失不見的。
上次夾穀晶舉報後,沒有讓白鷺吃癟,到頭來還讓霍覲東插手,賠了中意的男友不說,還讓白鷺長長久久的捕獲著霍覲東的心,那些天讓夾穀晶的心裏別提有多難受了,所以,最後真的是沒有辦法,才去求助霍夫人的。
不管怎麽說,白鷺真的很難對眼前這個女人生出好感來的,尤其是她把自己整容成酷似夢露的模樣,白鷺怎麽看怎麽覺得別扭。再加上剛才夾穀晶的舉動,更是讓白鷺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裏。
“幹嘛這麽急著離開?”夾穀晶伸出雪藕一般的手臂攔住白鷺的去路,然後將臉靠近白鷺的,繼續說道,
“你說,一會要是出現什麽意外,覲東會向著誰說話?”
不等夾穀晶的臉離開自己的肩膀,白鷺的心頓時一驚,他無法想象這個女人的葫蘆裏到底在賣些什麽藥,當夾穀晶直視白鷺的眼睛時,二人四目相接,白鷺從這個女人的眼睛裏看到了當年霍夫人的那種眼神,也是如同現在這樣的自信滿滿又帶著些冷酷,美豔而又缺乏高貴的臉蛋上洋溢一種讓人發寒的笑意。
二人正對視著,白鷺仿佛能從夾穀晶的眼神裏看出一種帶著怨氣的火。這時,就聽到門外有一陣騷亂,走廊裏響起的人聲中能聽出來什麽關於物品丟失,還有說是什麽被掉包了,假的。
白鷺的視線剛剛從門口那裏收回來,就見夾穀晶神色詭異的說道,
“我拭目以待。”
這句話聽得白鷺滿頭的霧水,又覺得讓自己脊背生風,他知道這個夾穀晶和當年的霍夫人就是同一種人。白鷺什麽都沒有說,也覺得對眼前這個外表美豔的女子無話可說。
眼看著夾穀晶單手對著鏡子理了下滿頭張揚的金發,然後回頭對白鷺幸災樂禍的說了句,
“祝你好運。”
夾穀晶走出洗手間的時候,並沒有把門關個嚴實,而是留了個縫隙。白鷺無意間從縫隙裏看到門外的一些人經過,而且聽到他們口中談論著什麽好像很要緊的事,白鷺覺得不管會場丟失了什麽,跟自己都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想到這裏,白鷺便要光明正大的推門,可剛把一隻腳邁出去,大半個身子就被前來的一行人中的其中一個給撞了個不大不小的跟頭,但白鷺好在反應快,不等自己真的被撞傷就穩住了身形。
可那個撞自己的人就像沒事人似的繼續往前走,白鷺個性沉穩寬容從不斤斤計較,所以這一撞是無意的,白鷺能感覺得到,並沒有抬頭去質問對方。
白鷺隻是用手撫平了下衣襟,這麽貴的衣服,怕出現什麽褶皺,然後便往門口走。剛一到大門,就看到幾個身材高大的黑人安保人員在給即將出門的每一個賓客搜身檢查。白鷺從來都是光明磊落的,看到前麵的那一幕,便知道了會場上好像真的丟失了什麽寶貝。
因為前麵等待檢查的人不多也不少,但也足夠等上一小會的了,這時白鷺便拉住了一個與之年齡相仿的服務人員十分禮貌的問道,
“您好,我想問問前麵發生什麽事了。”
而那人一看白鷺是剛才全場最最受矚目的那個小翻譯,便也毫無顧忌的跟他說了起來,
“據說是剛才拍賣會上最後當做展示的那個‘埃及豔後的眼淚’被盜了。現在警方介入,準備對每一個在場的賓客進行搜身。”
白鷺聽到竟然會是如此勁爆的消息便問道,
“那麽大的家夥竟然會被盜嗎?”
女服務員聳聳肩,一臉的不明所以,
“誰知道,不過聽說那套首飾中好像手鏈的體積比較小,被盜竊犯給弄走了,哎呀,都是聽說的,這都是些他們上流社會的事,跟我們這些酒店的服務人員不搭邊的。”女服務員說著,朝白鷺投去一個善意的微笑,眼神裏掩飾不住的愛慕,但最後還是被身邊的同事叫去幹活了。
白鷺禮貌的朝她點頭微笑,算是謝過了。
當輪到自己的時候,安保人員手中的儀器恰到好處的嘀嘀嘀的響了起來,雖然聲音不大,卻也足夠影響了全部在場人員的注意,當然白鷺也不敢置信的看到黑人保鏢單臂做了個請的動作。
他當然知道自己要被對方請去哪裏,可是自己明明什麽都沒做,為什麽要毫不猶豫的跟著走?
雖然對方說著蹩腳的英語,但白鷺足夠聽得懂,他用著標準的英語和保鏢問著,是不是你們的儀器出現了差錯,怎麽會在我的身上出現報警音呢?
可是不管白鷺做著如何禮貌的解釋,對方雖然沒有行動粗魯的馬上逮捕他,卻也依然堅持著剛才做著請的動作,最後白鷺無助的朝四周望了下,不得不跟著警員進了樓上的辦公室。
白鷺身後的人們有的好奇有的冷漠,反正各有各的想法,當然在這其中的一個外表沒有絲毫特征的人朝另外的一個方向走去,全場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
進了辦公室,當白鷺剛要解釋的時候,這時霍覲東查到好處的進來,他的出現無疑給白鷺的心裏增添了一絲陽光。
“無厭,沒事的,我相信你,這裏一定有什麽誤會,配合檢查就好了。”霍覲東一手攬過白鷺的肩膀,看似親密的低頭在白鷺耳邊說著。
白鷺抬起頭,眼神裏的焦慮讓霍覲東的心裏也是一緊,他也不希望他的小奶糖出現什麽事,可是這次拍賣會的部分安保人員是在世界政府派來的,就算有什麽差錯想要疏通的話,也不是霍覲東這種後起之秀的能說得通的。
霍覲東的勸說起了作用,白鷺配合的把外套脫掉,可是當對方從白鷺的衣兜裏掏出了那個明晃晃的祖母綠手鏈時,白鷺頓時覺得大腦裏一轟的一聲,仿佛整個世界都已經坍塌了。
白鷺怕的不是什麽“埃及豔後的眼淚”是不是自己偷的,什麽盜竊什麽嫁禍栽贓,這些都是小事,白鷺怕的是這件事是科研基地的人所布置的天羅地網。
白鷺前些天就在心裏想過,那時他冒著生命危險逃出來時,正好是科研基地被一個對商品不滿意的大佬給舉報了,所以那時正好是基地準備搬家又得躲避政府耳目的非常時期,算一下,時間已經過了將近三年的時間,三年在哪裏都差不多可以穩定一個人的基業了。
所以,避免節外生枝,搞不好是那邊的人要收回自己。
如果明目張膽的來收回,勢必會引起政府對基地偵探的檢查,畢竟自己之前在霍覲東的幫助下有了當地的戶口和個人檔案,一旦查起來不等自己出問題,基地那邊就先露餡了。
十有八九,這是基地的人先借著政府的手把自己囚禁起來,然後再借政府裏內奸的手把自己殺掉或者轉送到科研基地。隻要自己被押回去或者憑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那麽對誰都是萬事大吉。
白鷺心裏的想法已經很明了,但他做夢也想不到會是這麽快,尤其是看到安保人員把手中的那條祖母綠手鏈放到黑曜石的茶幾桌麵上時,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瘋掉了。
在白鷺的眼裏,那不是一隻手鏈,而是對自己即將再次回到那種人間地獄般的科研基地的一種宣判。
晶瑩華貴的祖母綠在黑曜石的映襯下顯得有些沉重和詭異,白鷺覺得這兩者的搭配就是給自己的一種預兆。
茶幾桌麵上黑得流油的黑曜石,仿佛已經鑒定了自己未來的命運。
身邊警員的問話白鷺跟本就聽不到,直到霍覲東拉著他的手,才緩過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