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失蹤

  後來,在南音用她的神力幫助下,神女將自己腦中關於落卿的記憶書寫下來。


  神之書一旦開始書寫,便不能停下來。其中間又不可斷條,也就是說神之書寫下的內容,並不能由書寫人的主觀意識而控製。


  雲卿從天書世界中回到現實,他坐在天鑒閣的軟榻上,手中拿著的是那本破舊的天書。


  修長的手指撫摸過天書,原來這天書不是天虞第一人,他們的掌門所書,這本書竟然是上古神女宓妃借用塗山南音的神力,而留下來的神之書。


  神之書上空無一字,卻是可以帶著他穿越其中,身臨其境的感受著當年發生的事情。


  這神之書上的故事,到神女和南音所作之後便結束。雲卿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也不知道落卿最後有沒有再記起神女來。


  雲卿沉浸在書中的世界,他的心情許久都難以平靜。在書中的世界,落卿最後隻記得自己叫做雲卿,後來也是以雲卿自居。


  雲卿懷疑著自己,他想著自己是否和當年的那個落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過這種事,斷然不是他自己一時半會的就能想明白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卿是被外麵的敲門聲拉回現實的。


  雲卿走到門口,將門從裏麵打開。門外的陽光直射進來,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暖洋洋的,一瞬間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大師兄,不,我是說掌門。我和沐歌,我們不是有意來打擾您閉關的。”


  來敲門的是早就商量好,前來找雲卿的阿貞和沐歌。


  阿貞見雲卿開門,下意識的開口喚了聲大師兄。一聲大師兄脫口而出後,阿貞才意識到如今的雲卿已然是天虞掌門,今非昔比。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拉了開來。


  “無礙。你們不用那麽拘謹客氣。多年的師兄弟,既然早已習慣一聲師兄,倒也不用強行改口。還是同往常一樣就好,怎麽了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雲卿走出了天鑒閣,和阿貞沐歌一起站在陽光之下。他看著陽光,突然間他覺得自己好久沒有曬到過這麽真實的眼光了。


  阿貞和沐歌在聽了雲卿的話之後,他們彼此相視一眼,隨後又是笑笑。


  當沐歌再次開口的時候,他的狀態以及語氣都輕鬆許多:


  “我就說嘛!還是叫大師兄的好!你看我就說,大師兄永遠是大師兄,大師兄才不會變的像是師父那樣死板。大師兄,不管你到什麽時候,都是我們的大師兄。”


  沐歌很開心,這話也就多了起來。在雲卿麵前,沐歌還是那個天真可愛的師弟。與剛剛在麵對那兩名天虞弟子時,完全就不像是同一個人。


  雲卿見沐歌這樣,他也是舒心。他也不希望因為自己得了掌門之位後,他們見自己都拘謹著的小心翼翼。


  阿貞將雲卿在閉關期間的,天虞上發生的事情粗略的和雲卿講了講。著重的,她將那些四起紛紛的謠言,講給雲卿聽。


  雲卿聽後,果不其然的皺起了眉頭。關於這些流言蜚語的,其實雲卿自身也是知道一點的。


  不管是之前的老掌門還是墨香的突然離世,不說天虞的眾多弟子了,就是他自己也覺得有很多蹊蹺說不通的地方。


  雲卿是在匆忙之間,登上了掌門之位的。天虞弟子有著嘴服心不服的,也都是正常現象。


  雲卿堅信著清者自清,最開始也是懶得和他們去解釋。不過,聽阿貞剛剛和自己這麽說,他倒是覺得不出麵處理一下,這局麵怕是很快就控製不住了。


  “要我說,那些碎嘴的,就應該趕出天虞去!我們這些修行之人,成日裏不將那注意力放在修行上,反而天天在那裏說三道四的。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在天虞待著!”


  一提起那些人,沐歌的情緒便比較激動。


  “這事,還是要從根本上去解決。怎麽能將他們都趕走呢!你這是掩耳盜鈴,你以為把他們趕走他們離開之後,就不會到處去亂說麽?

  天虞的百年來的名聲,不能毀在我們的手裏啊!”


  阿貞十分不讚同沐歌的說法,像是沐歌這樣衝動的處理方法,隻會將原本就存在的矛盾更加激化。不僅不能解決問題,一個不小心還會弄巧成拙。


  “大師兄,那你說,要怎麽辦啊!”


  沐歌將目光投到雲卿身上,雲卿正打算開口,就見院子裏一個黃色的身影直奔他們而來。


  “不好了!不好了!”


  “什麽就不好了啊!”


  沐歌看向那個黃色身影,原來來人是宓月身邊的黃澄澄啊!


  雲卿也是疑惑的看向黃澄澄,隻見黃澄澄總是梳得整齊利落的發髻此時淩亂不堪,就是臉上的神色也是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


  黃澄澄一把拉住雲卿,焦急的說道:


  “宓月不見了!我找遍了整個天虞山,都沒找到宓月的身影。


  就是宓月的氣息,都完全的消失了。”


  “什麽?”


  沐歌先是一愣,隨後驚訝的問道。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得又問了一句。


  而雲卿,他的表情更加嚴肅起來。就是剛剛在聽到阿貞說起天虞的困境時,雲卿他都未曾像聽到宓月不見了的時候這樣嚴肅。


  “兔子她能去哪裏呢?會不會是她溜出去玩了?她不見多久了?確定哪裏都找過了麽?”


  阿貞關心的問著,她對那個差點被沐歌抓去給大師兄煲湯的兔子,還是有些印象的。


  再後來得知兔子可以變成宓月後,她還十分後怕。若不是那個時候,她莫名來的心軟,怕是宓月早就成為一碗補身子的湯了。


  “不知道。都怪我,這幾日總催促著她練功。我是知道的,宓月最不喜歡練功。而我還是催促她,都怪我、都怪我!”


  黃澄澄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早知道她就不把宓月逼得那麽緊了。這下子可好了,她把人都搞丟了。


  “你不必太自責,我們再好好找找。”


  黃澄澄一哭,沐歌和阿貞皆是上前安慰。


  雲卿眉頭緊鎖,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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