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自己人
“我沒事,我有要緊事跟保祿說,你先忙你的去。”於得水說道,想把蔡水根給推出去。
“哎,我這要緊事還沒說呢,保祿,黃太太可是來了,你可是要趕緊做菜,我先去忙了。”蔡水根說道,自己過來就是為了確定於得水在哪。
“我剛才說到哪了?”於得水被蔡水根這麽一打岔,找不著頭了。
“奧,你剛才問問這一上午去哪了。”楊保祿說道。
“哎呦,小楊同誌,你這一上午去哪了?不對啊,我說過了。”於得水說道。
“哦,再一次反掃蕩的戰鬥中,我,不對,我還說過了,我想起來了,你不是認識那個石青山麽?”於得水說道。
“啊?”楊保祿又被嚇退了一步。
“奧,這我還沒說呢。”於得水說道,自己還沒鋪墊到這呢。
“您說的是八路軍的石青山?”楊保祿說道。
“對啊,就是安丘武工隊的石青山石隊長。”於得水說道。
“不認識。”楊保祿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哎呦,你怎麽著才能相信我呢。”於得水說道。
“你這人為啥這麽死心眼呢,你為什麽非要我相信你呢?”楊保祿說道。
“那我幹嘛來了?”於得水說道。
兩個人正矯情呢,孫友福也拿著水壺進來了,黃金標這媳婦不好伺候,把孫友福指使的滴流亂轉。
“你們怎麽還在這閑聊呢!”孫友福大聲說道。
於得水見到來人了,假裝難受坐到了凳子上。
“於老板,我沒說您啊,保祿,你還在這閑聊呢,黃太太都在外麵罵街了,怎麽還不上菜啊。”孫友福說道。
“王老板,我真的不能給您聊了,我得抓緊做菜了,你是不知道啊,這黃太太真的要發起火來,敢把桌子都給掀了。”楊保祿說道,他還是有些害怕孫友福的。
“等會兒,什麽人這麽不講理啊?”於得水問道。
“這娘們兒,比她那漢奸爺們兒還不講理呢。”楊保祿說道。
“這麽說,是個漢奸婆子?”於得水說道。
“沒錯,霸道極了,我覺得,除了八路,沒人敢收拾她。”楊保祿往門外走,要去廚房。
“好嘞。”於得水跟著楊保祿一起出去,心想,這不是來機會了麽,自己隻要是把這個漢奸婆子給收拾了,自己不就是八路了。
楊保祿還囑咐於得水好好休息呢,結果一回頭,於得水跑自己前邊去了,楊保祿也來不及管了,進了廚房就開始忙活。
進了前廳,於得水就喊了一句,“臭婆娘在哪呢?”
說起來也是該著,今天小百合請客,就在一樓,因為請的幾個人都是中國人,去二樓不習慣。
於得水一眼就看見了雅間當中坐著的幾個女的人,這幾個女的為了上菜快,沒放下門簾子。
於得水也沒仔細看,直接走進了雅間當中,衝著坐在門口的那個人就是一巴掌。
“臭娘們兒,讓你當漢奸。”於得水說道。
“啊!”屋裏麵三四個人呢,有人就尖叫了,於得水一看,這女的穿的和服,是日本人,當時就慌了。
他慌了,可是挨打的不幹了,挨打的是黃金標的媳婦,那體型和黃金標有一拚,也是個彪悍的人,回手就還了於得水一個嘴巴。
小百合和馬會長的媳婦就往外跑,黃金標的媳婦就和於得水支把起來了。
“老公。(日語)”小百合一出了雅間,就看見了野尻正走到門口。
野尻本來是要到二樓吃飯的,知道小百合在一樓吃飯,自己特意來看看,正好看見小百合跑出來,趕緊上前抱住小百合,輕聲安慰。
“混蛋,給我打!(日語)”野尻正川出來自然是帶著衛兵的,隨著野尻正川的一聲令下,直接把於得水拽進了雅間,直接開打。
於得水肯定是求饒啊。
“太君,饒命啊,太君饒命。”於得水一邊掙紮一邊說道。
“老公,不要在我麵前打。(日語)”小百合見不了這個,對著野尻正川說道。
野尻對兩個衛兵使了一個眼色,兩個衛兵拉上了簾子,玩命的打。
“太君,饒命啊,我是黑藤太君的人啊!”於得水這時候也顧不得暴露身份了,再不暴露身份,自己的小命就沒了。
可惜野尻正川聽不懂中國話,就是聽懂了,也不會放過這個欺負自己老婆的人,更何況還是黑藤歸三的人。
現在鼎香樓一樓,有倆雅間,一個用來打於得水了,野尻他們進了另外一間。
蔡水根和孫友福看著這一場大戲,也湊到了雅間門口,聽著於得水慘叫。
“太君,我是保定特高課的,啊!”於得水被打的話都說不全了。
“太君,我是保定特高課的於得水啊!”
“太君,是黑藤太君你讓我來鼎香樓的!”
“哎呦我的媽啊。”孫友福聽見於得水這麽說,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錯,趕緊去後院告訴楊保祿。
蔡水根微微一笑,知道這回於得水是跑不了了,盛怒之下的野尻正川,就是不打死於得水,也得打個半死。
孫友福一到後院,趕緊招呼楊保祿,把前麵的事情說了。
“保祿啊,那個於老板是保定特高課的,現在真挨揍呢。”孫友福說道。
“真的?為什麽挨揍啊?”楊保祿問道。
“惹了野尻了,也虧了野尻了,要不咱們都不知道。”孫友福說道。
“現在於得水親口說的,他是保定特高課的,是黑藤那個老鬼子派他來的,專門試探鼎香樓的。”孫友福說道。
“愛呦我的媽啊,幸虧我……”楊保祿一陣後怕,這要是自己腦袋一熱,承認了自己是八路,這就完了。
“怎麽了?”孫友福有些奇怪。
“幸虧我什麽都不是啊。”楊保祿說道。
“這裏有你什麽事啊。”孫友福笑道。
“不是,他……”楊保祿想要跟孫友福告訴告訴自己這兩天的遭遇。
“行了,趕緊起鍋,還有事呢。”孫友福說道,楊保祿要說什麽他自己也清楚,畢竟於得水對自己也用過一樣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