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藥

  蔡水根和馮老板研究了半天也沒搞明白齊彬的怪異行為是因為什麽,隻好作罷,等待後麵的同誌去調查了。


  兩天後,鼎香樓。


  “你聽說了麽,昨天鬼子下鄉清剿,又被打死了二十多。”食客甲說道,跟食客乙分享自己的喜悅。


  “誒誒誒,又瞎說,明明是三十多個。”孫掌櫃站在櫃台旁邊,出聲說道。


  “孫掌櫃,你是怎麽知道的,趕緊說說。”食客乙說道。


  “我今天啊,去商會去辦事,好多人都跟我這麽說。”孫友福說道。


  “掌櫃的,莫談國事。”蔡水根正要出去收賬,見狀趕緊說道。


  “對對對,都是謠言。”孫友福隻好說道。


  “掌櫃的,這真是謠言麽?”食客甲看著蔡水根離開,這才問道。


  “當然了,隻不過……”孫友福看著外麵沒人,接著說道:“這樣的謠言可千萬不能不信。”


  “哈哈哈哈。”店裏充滿了歡快的笑聲。


  “掌櫃的。”外麵忽然進來了一個人,背著一個麻袋,穿著一身短打,帶著一頂草帽。


  “客官裏邊請。”孫友福趕緊上前。


  “誒?我沒有讓人往這裏送東西啊?”孫友福看著來人的打扮,還想以為這是送貨的呢。


  “吆,這裏麵的東西你可用不起。”來人說道。


  “嘿,吃槍藥了,說吧,要幾個火燒啊?”孫友福沒好氣的說道。


  “一個都不要,我住店。”來人說道。


  “住店?就您?”孫友福不可置信的笑了。


  “怎麽?不信?”來人沒好氣的說道。


  “不是,有良民證麽?”孫友福說道。


  “哎呦,我找找。”來人說道,從兜裏翻找起來,不經意間漏出了幾塊現大洋。


  “哎呦,不急不急,找不著也沒關係。”看著來人手裏的大洋,孫友福當場換了張臉,對著來人說道:“一看您這樣的,那肯定是良民啊,來來來,我帶您去客房。”


  說著,孫友福就想幫著來人去拿麻袋。


  “別動!”來人連忙製止,


  “您這裏是什麽玩意啊?”孫友福問道。


  “掌櫃的,您在偵緝隊裏當差?”來人說道。


  “沒有啊。”孫友福一連茫然。


  “那偵緝隊給您關餉?”來人接著問道。


  “沒有啊。”孫友福說道。


  “偵緝隊裏麵有人是您親戚?”來人說道。


  “沒有啊。”孫友福說道。


  “那你打聽那麽多幹嘛?”來人說道。


  “沒有啊。”孫友福說順了嘴說道。


  “前邊帶路。”來人打住了孫友福,直接要進屋。


  孫友福見來人生氣了,隻好上前帶路。


  把客人帶進了一號客房的孫友福還是有些好奇麻袋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幾番出手試探,卻仍舊沒有發現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並且引起了客人的強烈不滿,把手都給燙了,隻好作罷,出來治療手上的燙傷。


  “掌櫃的,你這是怎麽了?”蔡水根收完賬,回來就看見孫友福正在抹獾油,連忙上前問道。


  “沒事,凍著了,抹點獾油。”孫友福說道。


  “沒聽說過,獾油是治燙傷的。”蔡水根說道。


  孫友福一歎氣,接著說道:“剛才來了一個客人,十分可疑,穿的挺破,像是一個腳夫,但是身上還有大洋,背著個麻袋,還不讓人去碰。”


  “一個腳夫背著一個麻袋可疑?”蔡水根說道。


  “可疑的是那個麻袋!”孫友福說道。


  “那麻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麽?”蔡水根說道。


  “像是頭死豬,它又沒那麽肥,像是頭死驢,它又沒那麽瘦。”孫友福喃喃說道。


  “那您說該怎麽辦?”蔡水根說道。


  “我那知道怎麽辦,我給你說,不把麻袋打開,你就甭想知道裏麵是什麽。”孫友福說道。


  “掌櫃的,那您覺得他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壞人啊?”蔡水根問道。


  “不是好人,就是壞人。”孫友福說道。


  “奧,等於什麽都沒說。”蔡水根說道。


  “依我看啊,他不是土匪,就是流賊。”孫友福說道。


  “哎呦,我本想井水河水兩不犯,我又怕他給咱添麻煩,我有心直接轟他走,我又不敢開這口。”孫友福歎氣說道。


  “我算是看出來了,您啊,根本沒主意。”蔡水根笑道。


  “誰說沒主意了,我還真想出一個好主意了。”孫友福說道。


  蔡水根看著孫友福盯著自己看,就知道孫友福打的是什麽主意了,“你又把這種事情推給我了。”


  “你知道還不趕緊去。”孫友福推著蔡水根就往後院走。


  “我去了我說什麽啊?”蔡水根問道。


  “我管你說什麽啊,隻要你把事情弄清楚了就行。”孫友福說道。


  一號客房裏,住店的客人打開了麻袋,裏麵漏出一個腦袋,正是賈貴。


  客人給賈貴倒了碗水,喂著賈貴喝下,看著賈貴緩緩轉醒,這才說道:“既然醒了,就站起來吧,賈隊長。”


  賈貴被綁著四肢,蒙著臉,堵著嘴,剛剛喝水的時候嘴上的布被拿下來了,這才說道:“我怎麽感覺我是站著呢?”


  “誰他媽把我綁起來了!”賈貴忽然覺得不對勁,自己的手動不了了。


  “賈隊長,在這說話要小點聲。”客人把手槍頂在了賈貴的腦袋上。


  “什麽玩意,涼颼颼的。”賈貴絲毫沒感覺到危險的到來。


  “要命的玩意。”客人說道。


  “爺,爺爺,爺爺誒,爺爺饒命!”賈貴趕忙求饒,“您是哪位爺啊?”


  “哼,少套近乎,我就是你們做夢都想抓的石青山。”原來住店的客人正是安丘武工隊的隊長石青山。


  “嚇唬誰啊,有本事你讓我瞧瞧。”賈貴說道。


  “行啊,隻不過瞧完了你可就不能活著出去了。”石青山笑道。


  “那就甭瞧了。”一聽要命,賈貴趕緊說道。


  “我管你是誰呢,我就當你是石青山,你又能把我怎麽著吧。”賈貴接著說道。


  “賈隊長,知道你是怎麽來的嗎?”石青山說道。


  “我管我是怎麽來的呢……還是麻煩您告訴我一聲。”賈貴說道。


  “站起來。”石青山先讓賈貴站起來,然後說道:“讓你睡的這麽舒服,肯定是蒙漢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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