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消失的腎（8）
“一一，我們現在去哪裏？”被當作司機的柳楓，一邊開車一邊問。
“既然不在公司，那肯定在家。”黃一一將地址發了過去：“去這裏。”
“不過，一一，你就沒有想過，萬一他不在家呢？”
“不可能。”黃一一心中非常確信：“你信我，他肯定在家。”
柳楓無意識的握緊手中的方向盤，他心中有無數個疑問，最終還是化為了對案子的疑問：“一一，你覺得那人是想要她的命？還是她的腎？”
“要腎的和要命的是兩個不同的人。”一提起案子，黃一一的腦子非常清楚：“如果是一個人，那麽挖了她腎，就不會用冰水冰凍住她的身體，還想要救她的性命。”
“至於毀她的容貌的人，也許趙大海能知道些什麽。”黃一一隻要專心的思考案件，就會下意識地咬著自己地大拇指，眼神盯著前方的道路：“不過，我總覺得她臉上的刀傷有什麽意思，還有她的致命傷是什麽？”
“失血過多嗎？”黃一一從來沒有遇見過如此奇怪的案件：“但是除了這樣，我想不到什麽原因。”
“可是，我就是覺得有些奇怪。”
“一一。”陷入自我懷疑中的黃一一，嘴巴咬著大拇指，腦海中飛速地轉動著，也許思緒轉瞬即逝，但她就是找不到頭緒。
“一一，一一。”
“黃一一。”柳楓加大了聲音，再次喊到：“你有發什麽呆？”
“諾，喝杯牛奶。”從車裏掏出牛奶，扔了過去，並且還不忘記關心到：“是不是又忘記吃早飯？”
“吃了。”黃一一想起今早的早飯，嘴角的笑意就遮蓋不住，擰開瓶蓋的手，下意識變得有些慌亂，喝了一口牛奶，將亂跳地心掩蓋。
“吃了？”柳楓震驚地反問到：“一一，你終於能自己照顧自己，我感到很是欣慰。”
“滾。”黃一一罵了一口：“老娘向來都會自己照顧好自己，一邊去，別浪費老娘的時間。”
“世界如此美好，你卻如此暴躁，不好，不好。”柳楓自認為是一個翩翩公子的模樣，但是在黃一一的眼中，什麽都不是。
“閉嘴吧你。”黃一一也笑著撇了他一眼，不願意在繼續談論此話。
無意識緊握手中的方向盤，目視前方的柳楓，將眼底的悲傷掩蓋，他心中有無數個疑問，想要問她，卻始終沒有勇氣，終於，在他鼓足勇氣的那一秒：“一一，我…”
“柳楓，前麵的人，是不是趙大海？”眼尖的黃一一，指著前麵忽然出現的趙大海，細密著眼，緊緊盯著前方：“停車，跟上去看看。”
勇氣又在一瞬間全部都泄了氣，他知道此刻再次化為了無有。
“好。”柳楓將車停了下來，跟隨著黃一一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跟了上去。
“你看看，他長的肥頭大耳的，一個漂亮的小姐姐，怎麽會看上他？”黃一一嘴裏念叨著，打量著趙大海，有悄悄地說到：“賊眉鼠眼的，一看就很猥瑣。”
“一一。”要不是柳楓了解她，還真的以為她被人附身了，一個辦案的一姐，居然也能以貌取人。
“OK，我閉嘴。”將嘴巴扯上拉鏈的黃一一，貓著腳步跟了上去。
搖著頭，無奈笑一笑地柳楓，還能怎麽辦，當然是選擇繼續守護在她一旁。
“操，這狗東西要進去了。”黃一一罵了一口，再也按捺不住，喊道：“趙總，好久不見。”
被喊的趙大海，一臉懵圈，便不耐煩地說到：“你誰啊？我們認識嗎？”
“一邊去，不要擋我的道。”還不耐煩地伸出手，推了推她的肩膀。
隻不過，還沒有碰到黃一一，就被半路的柳楓給握住了手，笑眯眯地眼眸，寫滿了威脅：“趙總，我們都到了大門口，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
“疼，疼，疼。”慫貨的趙大海，怒氣衝天，對身旁的保鏢喊道：“都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
“嗯？”柳楓再次用力地押了過去，皮笑肉不笑地說到：“趙總，你剛才說什麽？我有點耳背，聽不太清楚？”
“沒，沒。”臉色蒼白的趙大海，臉上地肉全部都皺到了一起，一抖一抖地說到：“好漢饒命，饒命，我錯了，錯了。”
“慫。”瞧不起他的黃一一，雙手抱胸道：“走吧，趙總，不請我們進去喝杯水？”
“請，請，請。”狗腿的趙大海，笑得一臉諂媚：“都楞著幹什麽，還不開門。”
一身的黑衣保鏢，都是一群廢物，果然，柳楓緊緊握著他的手臂站在門口，笑著說到：“趙總，我想，我們應該有好多事情要談談，至於他們…”
“沒聽見他說的話？都給我滾出去。”趙大海不敢對著柳楓喊，隻能對著他身旁的保鏢呼喊：“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嘭的一聲，門被關響的聲音，響徹在整個房間裏麵，而整個房間隻能聽到趙大海求饒地聲音：“好漢，好漢，你想要錢？我有，我有，我給你，給你。”
“你想要多少，我都有，全部都給你，給你，好漢，饒命，饒命。”雙腿都要跪在地上的趙大海，恐懼的眼神，都不敢直視眼前的人。
“柳楓，你看看你把人家嚇的，還以為你是土匪。”黃一一打量著四周地環境，一邊看一遍說：“行了，放開他，我們忙著了。”
“趙總，我們呢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你，就麻煩你配合下。”手上還一用力，直接將他給推到了沙發上，他大佬似地敲著二郎腿，整個一副吊兒郎當地模樣。
“配合，配合，我一定配合。”趙大海諂媚地笑容，幾乎都將他臉上的肥肉都遮蓋。
“我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名叫宋金的人？”黃一一也坐到了一旁，手上無意識地摩擦著桌子上擺放地水果，最後拿起水果刀，輕飄飄地將果皮削去：“警告你，最好給我說實話，小爺我脾氣可不好。“
“我…我。”趙大海一聽到宋金的名字，吞吞吐吐地話不知道要說些什麽，腦海中一片空白，尤其是嘴角都變得煞白。
“聽清楚沒有？”柳楓也拿起蘋果，一口一口的啃，尤其是那眼神，似乎隻要他說一句假話，也許下一秒，他就是那顆蘋果。
更何況還有一旁的黃一一，一刀一刀的將果皮削去，正在無聲地壓著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