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與人為善 也是與己為善
獨孤淩天讓院長推了一把輪椅過來,他親自扶著林雲山上了輪椅,推著他到走廊上,通過透明的玻璃窗,他看到了窗外稀稀落落的雪花。
他深深地歎息一聲。
“下雪了,要過年了,時間真快啊!”
說到要過年了,獨孤淩天也很是惆悵,希望能在過年之前盡快的趕回去,能夠和媽媽過一個團圓年。
他有三年沒和媽媽一起吃飯了呢?
“我想下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走廊上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獨孤淩天點點頭,他現在是還沒有恢複到和正常人一樣的健康,但是,現在是深冬,適當在外麵走走他是可以的。
推著林雲山進了專用電梯,按下了數字一的按鍵。
“這家醫院是你們家的?”
獨孤淩天點點頭,這個秘密在林家他是沒有隱瞞的。
“小夥子,與人為善,也是與己為善。”
林雲山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讓獨孤淩天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是一個經常看聖經和佛經的人,腦子稍微轉動了一下就明白了。
“艾爾醫院的設備,技術,和醫療條件,都是國內數一數二的,甚至在國際上,也有她的一席之地,但是,真正能進入艾爾醫院看病的,並沒有多少是老百姓,在醫學上,也許研究花費,培養醫學人才要花不少的錢,但是老百姓裏麵也能出人才。”
獨孤淩天默默的記下林雲山說的話。
“我明白了,之前家族裏麵的生意我一直都是遙控指揮,尤其是在醫學這一方麵,我們都隻是專注在研究上,從來沒有真正的去管理過醫院這方麵,這次要不是因為想要挽回小竹,這裏我也是不會來的。”
林雲山沒有說話,翁婿二人一個推著,一個坐著,默默地賞雪。
在休息花園的通道上,他們遇到了推著陌輕煙出來散賞雪的溫均含。
看著差點成了女婿的溫均含,林雲山隻能在心裏默默的歎息,這也是一個好孩子,隻是命運作弄人,他們注定是不能走到一起去。
“爸!!恭喜。”
“誰是你爸?”
林雲山還沒有開口,獨孤淩天就用昨天林雲山堵他的話堵了溫均含。
溫均含張了張嘴,現場一陣的尷尬。
“伯父,您醒了···天哪!!這真是奇跡,沒有想到,您能這麽快清醒過來,真的是太意外了。”
相比於溫均含的尷尬,陌輕煙就顯得很是驚喜交加。
她是學醫的,自然知道林雲山的這種情況可以說是醫學奇跡。
“你是···輕煙?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成了這副樣子?”
溫均含和陌輕煙一起低頭,都有些沉默。
獨孤淩天見因為陌輕煙的開口讓現場不在那麽尷尬了,就代替她解釋。
“前段時間,陌大夫和溫總裁在酒吧裏麵遇到了社會青年,所以受了點傷。”
林雲山很是吃驚,連忙追問。
“酒吧??輕煙?怎麽回事?你不是從來都不去那種地方的嗎?你告訴伯伯,這是怎麽回事?”
林雲山的話語裏麵,是滿滿的關心和不解。
陌輕煙低著頭,眼眸低垂,不敢看林雲山的臉,溫均含張大了嘴,人也有些恍惚,那天晚上的情景又出現在他的眼前。
林雲山見陌輕煙半天不答話,人也有些著急起來。
“報警了嗎?”
陌輕煙和溫均含都一起點頭,動作有點整齊劃一的樣子。
獨孤淩天又代替他們回答。
“當時就抓到,聽說明天就初審了。”
“這樣啊!那就好,現在的年輕人啊!!大多數都是不學無術的,這樣的孩子,多半都是來自家庭環境的影響,家庭矛盾越大,孩子就越容易走入歧途,我聽你媽媽說,麟兒的心理情況也很是不好,你們要注意,不管將來你們會怎麽樣,都要想想孩子,啊!!”
獨孤淩天重重的點頭,同時也用眼角餘光去看溫均含,溫均含緊緊的握著陌輕煙的輪椅把手,那樣子,好像是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麽?
他很是不厚道的笑了。
林雅竹出了電梯,就直接往小休閑花園的走廊上趕去。
遠遠的就看見···很不應該碰到一起的四人組。
“爸爸,您身體還沒有康複呢?您怎麽就出來了,我們回去吧!”
然後又對著陌輕煙那邊說著,“輕煙,你的身體也沒有好,別在外麵吹風了,趕緊回去吧!”
陌輕煙暗暗的在心裏鬆了一口氣,救場的人終於來了,她對著林雅竹點點頭。
“我就是覺得病房裏麵太悶了,所以才出來走走,現在覺得好多了,這就回去了。”
她說著就自己動搖搖輪椅,溫均含不好不走,就向他們點點頭,示意告辭。
林雅竹也點點頭,表示讓他們先走。
在林雅竹的到來之後,兩撥人馬分道揚鑣。
林雅竹接過獨孤淩天手裏的輪椅手把,推著林雲山往前走。
沒走幾步,就聽到林雲山的詢問。
“輕煙的傷嚴重嗎?”
林雅竹垂了垂眸,這件事的起因都是在她的身上的,他的心裏很不好受,想起輕煙臉上的一道疤。
還有打著石膏的一隻腳,他的心裏很不好受。
“打著石膏的一隻腳,腳踝碎裂,現在已經動過手術了,臉上有一條疤痕,幾乎到了毀容的地步,不過已經請了H國的整容專家,也進行了一次整容手術,不知道能不能恢複原貌。”
“什麽?毀容?這孩子,怎麽會這樣?輕寒呢?他不是做律師的嗎?讓他明天在法庭上不要放過那些人。”
林雅竹默默的點頭,還沒有在說什麽?就聽到林雲的聲音繼續傳來。
“毀容啊!這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真的是一個很大的打擊,難怪,輕煙都沒有之前活潑了,剛才我們在一起那麽長時間,她就隻是說了一句話,這孩子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林雅竹的腳步頓了頓,獨孤淩天默默的接過輪椅手把,安慰似得看了她一眼。
“輕煙這孩子也真是的,她不是從來不去那種地方的嗎?怎麽就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