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包子搶親
林雅竹要結婚了,跟她的青梅竹馬,溫均含。
微微蜷首,她看著堆在腳邊的潔白婚紗,嘴角不覺溢出一個笑容。
“請新郎和新娘交換戒指。”司儀主持道。
林雅竹嘴角的笑容又增添一分,剛伸出手。
不料隻聽“砰”的一聲巨響,宴會廳的大門被人用力推開。
十幾個保鏢分成兩列,步伐整齊地湧入。
在他們中間,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邁著小短腿,一蹦一跳地跑過來。
“媽咪!”
小男孩一邊跑一邊喊。
“你不可以跟這個又老又醜的男人結婚。”
林雅竹愕然睜大眼睛,這是怎麽回事?
她眼睜睜看著小男孩跑過來,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小男孩生得白皙俊秀,穿戴整齊又幹淨,仰起一張帶著嬰兒肥的臉頰。
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叫道:“媽咪!不可以!”
“小朋友,你是誰家的孩子?回去告訴你爸爸媽媽,鬧洞房不是這個時候。”
溫均含走過來,嘴角保持著和氣的笑容,伸手去抓小男孩。
小男孩身子一扭,一下子躲到林雅竹的身後,歪著腦袋。
“我?”
停頓一下。
“我當然是爹地媽咪的孩子啊!”
他露出天真爛漫的笑容,還露出了一個小虎牙,看著林雅竹又叫道。
“媽咪,爹地叫我喊你回家。”
林雅竹的嘴角抽了抽,她夢寐以求的婚禮就這樣被打斷了,有些不悅。
她伸手打算把小男孩推開,手還沒有碰到他,腦海裏麵突兀的響起一句話。
“您不能碰他,嬰兒的皮膚很嬌嫩,染上細菌不是開玩笑的。”
林雅竹渾身一個激靈,心裏突突地跳起來,就連太陽穴都有點發疼了。
猛地對上小男孩的眼睛,卻見那雙眼睛裏麵,含著深深的期盼和渴望。
“媽咪,您是想摸摸寶寶嗎?走,跟寶寶回家,回家之後您愛怎麽摸,就怎麽摸。”
小男孩拖著林雅竹的腿,扭著小身子就往外走。
林雅竹想要掙脫,可是她的鞋跟足足有九公分,一時竟然掙不開,就這樣被拉著走了幾步。
“保安,保安!”這時,溫均含終於忍不住黑了臉,然而他剛喊了兩聲保安,就被三個黑衣保鏢攔住。
林雅竹已經被小男孩拽著,來到宴會廳的門口,她一把抓住門框,才堪堪穩住身形。
她彎下腰,抬起小男孩的下巴。
她確定從來沒見過這個小家夥,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對上小家夥的眼睛時,心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小朋友,不要鬧了,今天是阿姨的重要日子。”
林雅竹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所以笑著哄道。
小男孩仰著頭,乖巧說道:“您親親我的臉,我就不鬧了。”
林雅竹一笑,俯身親在小男孩的臉上。
小男孩迅速伸出小手,將一粒膠囊狀的東西在林雅竹的鼻子前捏碎。
不遠處的房車裏,麵若冰霜的男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監控,待看到小男孩的動作,眼中閃過一抹柔和。
一旁的皮特頗為自豪地道。
“小少爺從小就異於常人,四個月會說話,八個月會走路,一歲半開始認字,兩歲就開始和旭陽大師學習古武,簡直天縱奇才!”
男人的臉上依然冷冰冰的,看著監控中林雅竹閉目暈厥,幾不可查地皺起眉頭:“那個藥物對她有沒有傷害?”
皮特立馬笑著回答。
“少爺放心,藥物是旭陽大師反複檢測過的,不會對少奶奶造成任何傷害。”
男人不說話,一雙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身上散發出一股十分強大的壓迫氣息。
皮特隻覺背脊發涼,連忙加了一句。
“是真的,少爺放心,旭陽大師真的說了,最多一個小時,少奶奶就會醒來。”
男人得到保證,這才收回了眼神。
不一會,林雅竹和小男孩被人賽了進來。
男人冰冷的臉上微微融化。
“怎麽樣?”
小男孩撲進男人的懷裏,笑得見牙不見眼。
“爹地,寶寶把媽咪搶回來了。”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麵,湧動著熱切的光芒。
“爹地,媽咪不會離開我們了是嗎?”
男人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眼中閃過一抹柔和,以及不容置疑:“永遠不會了。”
林雅竹在一間奢華複古的房間裏醒過來,身上穿著絲綢睡衣,婚紗早已被人脫去了。
她檢查了一下身體,確定沒有異樣,才下了床。
光著腳踩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走到門邊,打開房門。
“少奶奶,您不能出去。”
兩個黑衣保鏢一人一隻手,攔在門口。
“我不是你們的少奶奶,你們抓錯人了。”
林雅竹擰起眉頭說道。
黑衣保鏢仍然攔在門口,其中一個按下了衣領上的通訊器。
“皮特先生,少奶奶醒了。”
林雅竹的臉瞬間黑了,“你們認錯人了,我真的不是什麽少奶奶。”
又想起了那個小男孩,他讓她親他一口,親完她就不省人事了。
還叫她媽咪,別說她沒有兒子,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小惡魔兒子,非得氣死不可!
“那個小惡魔呢?”
好好的婚禮被破壞,還被一個小男孩綁架了,林雅竹很火大。
“小竹,我們的兒子可不是小惡魔,明明是小天使。”
一個低沉好聽的聲音響起。
站在一旁的皮特,嘴巴張大成O型。
少爺,這是在討好少奶奶嗎?
難怪他沉睡了三年,一醒來就是要來S市。
林雅竹轉過頭,就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領著一個小男孩走過來。
男人的臉上是不正常的蒼白,就像是常年不見陽光的樣子。
小男孩倒是白皙俊秀,看起來很健康。
然而林雅竹還是咬起了牙,瞪著那個白皙俊秀的小男孩。
直到男人走近,站在她身前。
男人身上散發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壓迫氣息。
這種氣息,令她有著窒息的感覺。
腦海裏麵,突然出現了一個她抓不住的畫麵,畫麵很模糊,感覺卻很清晰。
是恐懼。
男人仿佛沒有察覺到林雅竹的異樣,彎腰將小男孩抱起來,塞進她的懷裏。
“小竹,兒子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