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老古板,老大爺
商陸是直接去的晉王府,她剛來到,小猴子就帶她上了一輛馬車,商陸認出,這是齊景雲常用的那輛。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麵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
直到齊景雲上了馬車,對外喊道:“出發。”
商陸聽見前方傳來馬蹄聲。
“等久了?”齊景雲坐在商陸對麵。
商陸搖頭:“還好。”
“吃早膳了嗎?”齊景雲從袖口中拿出用油紙包著的熱氣騰騰的糕點遞給商陸,“吃吧,城西九重齋的。”
商陸眼睛立即亮了起來,連忙接過:“我聽說九重齋的糕點都要排好久,你居然這麽早就買到了。”
“嗯,九重齋的老板是我。”
“……”可以,這很王爺。
商陸連忙拿了一塊百花糕,開心的吃了起來,吃了好幾塊以後,才察覺不對,弱弱地問:“你要吃嗎?”
“自然。”
商陸不舍的把麵前的油紙包移到齊景雲麵前。
兩人吃的很快,很快就把三人份的糕點吃的幹幹淨淨。
商陸吃的十分飽,忍不住打了個嗝。
“商小陸,你還是女人嗎?”齊景雲挑眉看她。
商陸也很尷尬,她剛剛為了多吃一點,吃的快導致撐著了。但齊景雲說她,她想也不想就懟回去:“怎麽,你還要試試?”
“試什麽?”
“不是你說我是不是女人,你要不要試試?”
齊景雲看著商陸的眼睛瞬間就不自覺飄到其它地方,耳尖也微微發紅,幸虧天氣陰沉,再加上在馬車裏,視線點暗,看不出來。
商陸勾出一抹笑容,她算是發現了,這齊景雲根本經不過她耍流氓,隻要她一耍流氓,後者就會變成純情小少年,商陸不禁有滿滿的成就感。
終於在齊景雲麵前有了自己身為21世紀新女性的優越感了。
這才哪到哪,齊景雲同誌就hold不住了,要是她再說些內涵的段子,估計後者得掩麵跳江吧。
“試、試、試就試。”
喲,還敢嘴硬!看姐怎麽整治你!
商陸當即將麵前的小桌往前一移,身子一踏坐在了齊景雲麵前,小手一抓,就把齊景雲的手握在手裏,她微微傾身,唇角露出一抹誘惑的笑容:“齊大爺,來啊~”
“刷!”
齊景雲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繃住了。
整個人坐在馬車裏一動不敢動。
手中傳來的是柔軟的觸感,眼前的小姑娘傾身覆在他麵前,離的極近,甚至他鼻尖縈繞的也全是她身上淡淡的藥香味。
她的唇在他下巴處,隻要他微微低頭,就可以觸碰到她的唇。
他垂眸,小姑娘的小唇粉粉嫩嫩的,嘴角還勾著一個得意挑釁的笑容,像極了陰謀得逞的小狐狸,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要蹂躪。
腦海裏在天人大戰,似乎有兩個小齊景雲冒了出來。
一個是白色的小齊景雲,他說,不能親,你的未來充滿了荊棘危險,你不能把危險帶給她。另一是黑色的小齊景雲,他說,管他呢,想親就親,人生在世,哪有那麽多磨磨嘰嘰的,直接親!不能讓這女人得意!
白色的小齊景雲又跳出來了,他說,你不能聽啊,他是壞蛋,你不能信他的話,黑色的小齊景雲再次反駁,然後兩人就開始吵起來,直至動手。
最後,黑色的小齊景雲揚著勝利的旗子得意的笑。
齊景雲正想低頭,卻見商陸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會是嚇傻了吧?齊景雲,你真沒趣。”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商陸放開了他的手,坐回對麵,而那桌子,再次橫放在他們麵前,好像是阻礙牛郎織女的銀河。
齊景雲:“……”
所以說,他想這麽多做什麽!
齊景雲有些蔫蔫的,商陸見狀,揉了揉太陽穴:“齊景雲,你不會是真的被我嚇傻了?”
“你才被嚇傻了。”齊景雲往身後一躺,“別吵我,我要休息。”
商陸:“……”
古代的人都這麽難撩的嗎?
要是現代,她這樣的美女去撩人,小哥哥就算不喜歡,也會很開心的吧?這都什麽人!老古板!老大爺!
商陸也往背後一躺,雙目微闔。
——
東安城離盛京差不多有兩天的路程。
前段時間下了三天的暴雨,天氣已經開始轉冷,這個時候趕路還是很辛苦的,特別是道路多積水,並不好走。而且因為疫情嚴重,齊景雲讓眾人走的是小道。
早上趕了三個時辰的路程,才在一處寬闊的地方原地休整。
士兵們皆是又累又餓又冷,生了火吃了東西,才漸漸感覺活過來了。
鬼默推著齊景雲到前方士兵那裏,說了不少話,又跟大家一起吃幹糧,等休整好了,他才被鬼默推著回來。
“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但前方的百姓們還在等著我們,後方的家人們也在等著我們,他們都需要我們。”齊景雲對士兵們大聲喊話,“這次大家辛苦一些,等回京以後,本王親自向皇上為你們請功。”
“為國鞠躬盡瘁,在所不辭!”
“為國鞠躬盡瘁,在所不辭!”
商陸掀開簾子看著前麵不遠處齊景雲,微微感慨,這齊景雲真有當皇帝的料,這次賑災回去,士兵們回京,慶雲帝肯定不會虧待眾人。
但齊景雲一說,就變成了好像大家的功勞是他為大家爭取來的一般。
偏偏他這樣做還不會讓士兵們反感,反而讓大家覺得晉王殿下時刻掛念著他們。
“爭取天黑前趕到豐南縣,出發!”
馬車再次行駛,商陸眼皮也開始打架,可卻完全睡不著,路越來越顛簸了,冷風呼呼的往馬車裏灌風,商陸不禁緊了緊衣服。
“冷?”
商陸點頭:“有點。”
齊景雲將身上披著的一件玄色披風解了下來:“披著吧。”
“你不冷嗎?”他的衣服穿著並不比他多。
“我、我是男人。”莫名把我有內力這句話咽了下去。
商陸也不矯情,連忙接過披風:“謝謝了。”
披風很暖,還殘留著齊景雲的溫度,商陸將它蓋在身上,微微低頭,便可以聞到披風一股股淡淡的薄荷香。
她不由想起那日被刺客刺殺,齊景雲身上還是藥香味。如今他雙腿已好,已經不用再喝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