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黑幕
裁判得到他的回答,一舉手示意了一下VIP包房裡的人。
司徒東棠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光少,野犬同意了。」
「哼。」易仁光冷哼一聲,停下了手,身旁的人立刻送上濕毛巾,易仁光擦掉手上的血跡,冷聲說道:「比賽結束,把野犬解決掉,不聽話的狗,不要。」
聽到了易仁光的話,氣若遊絲的白髮婦人,雙目瞪得渾圓,猛地抬頭,對著易仁光的大腿,狠狠咬去。
「啊,啊啊,賤人。」易仁光尖叫著,身旁的隨從立刻上前,費力將白髮婦人拉到一旁。
易仁光疼的齜牙咧嘴,他低頭小心扯起褲腿一看,嘴上的肉,被那婦人咬的血肉模糊。
「媽的,賤人,敢咬我。」易仁光抬起另一隻腳,狠狠踢在婦人的頭上。
婦人連吭聲都沒來得及,就深深的垂下了頭。
野犬少年並沒有看到這一幕,而是準備和阿諾德繼續比試下去。
坐在VIP區域的易雲傑卻將這一幕,全部目睹。
「卑鄙。」易雲傑咬牙怒道。
「還有更卑鄙的,只是你沒看到。」欒小梅平靜的說道。
「司徒東棠怎麼會和易家扯在一起。」易雲傑問。
「這司徒東棠就是一條狗。」欒小梅心情有些起伏:「除了我們欒家,喬家,易家,他還為更多家族辦事。有些大家族沒辦法出手的事情,全都交給了司徒東棠。」
「這大家族之間衝突很多,他抓著幾個家族的事情,暗中把小家族的利益侵吞,貢獻給大家族,以求庇護。」
「他當年能得到欒家庇護,也是因為他拿出一套失傳的內功心法,欒家才會庇護他多年。有人得到利益,有人就會失去利益,失去利益的家族不敢動我欒家,只能找司徒東棠。」欒小梅幽幽說道。
「難怪他整日待在海棠會所。」易雲傑嘆道。
「你可能不知道,你我現在所處的,就是海棠會所,不然司徒東棠怎麼會來這種人多密集的地方。」欒小梅說道。
易雲傑愣了下,唇邊浮現一絲冷笑道:「這司徒東棠還挺厲害,能將武鬥場建立在他的海棠會所。」
「是啊,據傳言,他以司徒家的名義,給武學社都提供了一樣東西,為表謝意,才將清水市的武鬥場建立在司徒東棠的海棠會所,還將武鬥場的經營權,交給他。武學社每年從中提取分紅。」不過看這樣子,他做的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武學社的人,並不知道。
「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司徒東棠為什麼自己不修鍊武功。」司徒東棠能提供心法給欒家,看樣子不愁弄不到心法。
「這你就不知道了,他們司徒家也算是上古家族,武學世家。大概五十年前,不知這司徒家裡做了什麼,遭了天譴。整個司徒家上下,所有人武功全被廢了,自從那之後,司徒家的人就再沒人修鍊內功,具體因為什麼,我還不知道。」欒小梅最近也調查過此事,不過沒調查出來什麼,也就不了了之了。
「把你的木牌給我看一下。」欒小梅開口說道。
「哦,好。」易雲傑想都沒想就把木牌給了欒小梅。
二人說話間,目光一直注視著台上。圓台上的野犬少年,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阿諾德漸漸佔了優勢,幾次出拳,全都擦著野犬少年的皮膚打出去。
看到阿諾德有獲勝的機會,觀眾席上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就在這時,野犬少年身子一扭,像泥鰍一樣貼著阿諾德身體滑到他身後,雙手握拳中指突出為雞心,對著阿諾德的肋骨,一連數拳。
阿諾德大喝一聲,額間青筋暴起,他忍住疼痛,轉身一把抱住野犬少年,少年瘦弱的身子,被阿諾德抱在懷裡。阿諾德用力一勒,野犬面具上的血,頃刻間流淌下來。
阿諾德雙臂力量驚人,若是這一下勒緊了,那少年的命就沒了,只見少年身子詭異的一扭,像一條泥鰍一樣從阿諾德懷裡逃了出來。
野犬的一條手臂,垂在身側,惡犬面具上已經被鮮血浸濕。
阿諾德這一抱,雖沒抱實了,卻也將野犬傷的不輕。
野犬身子抖了兩下,面罩開始滴血下來,野犬一抬手,示意認輸。
可裁判卻跟沒看見一樣,遠遠觀望,並沒開口。阿諾德眼底露出陰笑,他衝上前去對著野犬就是一記重拳。
野犬被阿諾德一拳,打飛出去,重重跌落在地,賽前堅定的眸色,現在一片死寂,他知道,今天他是不可能從比武台上下來了,他病重的媽媽,估計也不會活下來。
他恨,恨自己太狂妄自大,他一度認為這是武學社的武鬥場,會很安全,沒想到還是有黑幕。
阿諾德見野犬倒地不起,眼底閃過一絲狠辣,他助跑兩步,猛地躍起身子一側,對著野犬,重重砸下。
觀眾席中,想起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下重金買了阿諾德勝利的人,狂喜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易雲傑暗叫一聲不好,剛要起身衝出去,突然有人拉了他胳膊一下,他身子一矮,一道清冽的聲音,在易雲傑耳畔響起:「我來。」
說罷,一道白影一閃而過,眨眼間,欒小梅已經沖了出去,只見欒小梅身影輕盈如燕,腳尖輕點間,人已經到了看台上。
這時阿諾德的手肘已經砸在了野犬的額頭上。
說時遲那時快,欒小梅半蹲下抓著野犬的腳踝用力一拉。
只聽一聲巨響,阿諾德將竟將比武台的堅硬的地面砸出一個窟窿。
阿諾德爬起來,憤怒的望著欒小梅說道:「你這個賤人,不想活了,竟然敢在這打擾我比試。」
「他認輸了。」欒小梅冷冷地說道。
「老子沒看到他認輸,他不親口說出來,就不是認輸。」阿諾德咬死野犬沒有認輸。
欒小梅十分不悅,面具后的容顏儘是冰冷道:「他是啞巴,怎麼開口。」
一旁倒在地上的野犬,眼中閃過一絲哀愁。
「老子管他是不是啞巴,今天在這武鬥場上,他不說話,就是沒認輸。」阿諾德低聲吼道。
他剛剛的了命令,要他弄個意外,將野犬處理掉。沒想被欒小梅,給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