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你是邪醫?
「你也吃點,值了一晚上班,肯定累了吧。」說著易雲傑拿起酒杯,就要給沙漠倒酒,而後好像想起什麼,手上動作一頓,又把酒收了回來說道:「你酒精過敏,不能喝,你吃東西吧。
易雲傑將花生米推到給了沙漠。
沙漠拿起筷子,剛夾起花生米,突然抬頭問道:「易先生,你現在都不用號脈,就知道我酒精過敏嗎?」
易雲傑擰酒瓶的動作一頓,好似確定了什麼,最後無力地放下,輕聲說道:「沙漠,你父母是不是隸屬特種部隊『黑鷹』?」
「恩,是啊,怎麼了。」沙漠吃了一粒花生米,不在意地說道。
易雲傑五指深陷掌心,緩緩說道:「沙漠,對不起。」
「對不起?易先生你對不起我什麼啊?」沙漠一愣,感覺易雲傑要說的話,可能與他父母有關係。
易雲傑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說道:「你父母犧牲時,我在場,我沒能救下你父母。」
沙漠剛拿夾起的花生,還未放進嘴裡,手一松,花生米和筷子,應聲掉在了地上:「你再說一遍,你說什麼?」
「我說,你父母犧牲的時候,我在場。」易雲傑重複了一遍。
沙漠是一個警察,邏輯思維很好,易雲傑和他父母在一起,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出任務。
也就是說,易雲傑也是黑鷹的人。
沙漠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父母死後不久,那個讓自己父母去世的組織,讓人一鍋端了,組織上下三十多個頭目,全部斷手斷腳,用麻繩捆綁著穿成一串。
被丟在父母的墳前,好像是在祭祀父母一樣。
「是你?當初是你幫我爸媽報的仇?」沙漠激動地喊到。
「報仇了又怎麼樣?沙大哥和嫂子,也回不來了。」易雲傑說著猛的喝了一大口白酒。
易雲傑因天玄浮脈,幾乎從不飲酒,一生只醉過一回,就是沙漠父母去世那晚。
「易先生,你是邪醫嗎?」沙漠試探著問道。
「邪醫?」易雲傑楠楠說道。
邪醫,是他在特招入伍時,在特殊部隊的代號。
易雲傑點了點頭。
得到回應,沙漠一掃失落,他幾下衝到易雲傑身邊,滿是崇拜的望著他說道:「邪醫,你就是那個人三進三出殺進敵人大本營,沒損失一人一槍一子彈,擺平最大犯罪組織的人?」
易雲傑剛把酒送到嘴邊,看到沙漠崇拜的目光,他尷尬一笑,不好意思地說:「沒傳的那麼邪乎,當時有人協助的人很多,不止我一個。」
「你真的是啊?哈哈,我竟然見到邪醫了,邪醫。」沙漠欣喜若狂,目光激動的望著易雲傑,就差抱起來親一口。
沙漠說道,是當年華國在國外聯合國際組織,剿滅跨國犯罪組織的事,華國負責的區域,因易雲傑衝鋒陷陣,更是創下了沒死一人,沒開一槍,沒用一顆子彈的記錄。
這件事情在全世界都傳遍了,邪醫的名頭,更是響噹噹的。就在眾人認為,邪醫日後會有更出色的表現的時,邪醫突然退伍了。
邪醫退伍的時間,就是在沙漠父母去世后不久。沙漠還是無意中從爺爺口中得知,邪醫是由於不遵守組織規定,私自出手,被開除了軍籍。
那之後,國內乃至國際上,很多組織都想向邪醫拋出橄欖枝,可是邪醫退伍后,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沒有易雲傑的消息。
估計那些人查破頭,都查不出,大名鼎鼎的邪醫,竟然在一間診堂,當一個小小跑堂夥計。
易雲傑和沙漠父母的感情很深,當年沙漠父母去世之後,易雲傑難抑悲傷,大醉過後,天玄絕脈發作,昏迷了整整半個月。
醒來后,易雲傑給沙漠父母報了仇,退了軍籍,回了山上,自從那之後,易雲傑對俗世內的事情,就生起抵觸的心思。
這就是在上次入世間隔一年之後,再次入世的原因之一,不入世修心,於天玄絕脈無益,於修道更無益。
「呵呵。」易雲傑乾笑兩聲,輕輕抿了一口酒,剛要在開口。
沙漠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拿起一看,是王老爺子。
易雲傑立刻說道:「別接,掛斷,附耳過來,和你說點事情。」
易雲傑一招手,沙漠靠近易雲傑,二人嘀嘀咕咕說了一會。
語畢,沙漠神色難掩震撼,由心嘆道:「不愧是邪醫,治療手段這麼奇特。」
「你配合好我就行了。」
二人吃吃喝喝,聊了好一會兒,沙漠全程崇拜的望著易雲傑,活脫脫的迷弟一個。
病房內,眾人等了一個半小時,又等了一個半小時,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易雲傑連個影子都沒有。
易雲傑沒電話,王老爺子給沙漠,打了一個又一個。
無一例外,全都掛斷。
馮老的腦袋疼了一陣又一陣,走之前易雲傑交代,無論馮老怎麼疼,都不能做任何治療,都要等易雲傑回家。
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看著病床上疼的汗流浹背的馮老,都不敢開口。
最後,還是宗老忍不住,開口詢問道:「馮先生,不然,我先給你針灸一下,看看能不能緩解。」
「是啊,是啊,爺爺,要不然先讓宗老試試。」安頓好易仁寧,馮逸晨又趕了過來,看到爺爺被折磨的更嚴重了,忍不住心急說道。
「不可,既然三兒說了,那就聽三的。」王老爺子相信易雲傑,不是做事那麼沒有分寸的人。
宗老張了張嘴,無力的嘆了口氣。
楚老這時上前又給馮老號了號脈,這一號,楚老臉色撒白,焦急的喊道:「不好,這馮老體內,怎麼好像……」
「什麼?」宗老也顧不得其他,上前一把抓住馮老的另一隻手,號起脈來。
這一摸,宗老也面露震驚,楚老的脈,時而暴動,時而平穩,時而虛弱,好像有什麼東西,東西在體內亂竄一樣。
「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楚老爺子眉頭緊鎖,神情儘是慌亂。
宗老這一搭,就搭了足足十幾分鐘,然後又換了一隻手,繼續摸了起來,前後摸了好一會,宗老臉上震驚、差異、疑惑,種種神色接連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