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易家的人
老者面露冷笑,他就是憑藉這招細雨漫天,在武林中成就赫赫惡名,他腦中已經開始想像,易雲傑被紮成馬蜂窩,跪在地上向他求饒的情境。
可他歪歪的一幕,並沒有發生。
他引以為傲的細雨漫天,落在易雲傑身上,發出一陣細小的,宛若撞擊在金屬上的輕微聲響。
易雲傑鬆開老者的腳,老者踉蹌著站好,滿志不可置信,口中喃喃的說道:「不可能,你怎麼會沒受傷,你到底是什麼人?」
易雲傑抖了抖衣服,將扎在衣服上的牛毛細針全都抖掉,笑著說道:「怎麼,只需你行兇殺人,還不行人家反擊成功,你還講不講點道理。」
老者身子微微向左栽歪著,重心全部落在左腳上,右腳明顯是被易雲傑給卸了下來,無力地垂在老者腿上。
「中了我細雨漫天還沒死,你身上穿的是什麼?」老者目放精光,臉上貪婪之態,盡顯無疑。
易雲傑的面色漸漸陰沉下來,聲音中透著無盡冰冷說道:「呂不同,虧你是一帶形意拳宗師,竟惦記上一小輩的東西。」
「你認識我?」呂不同雙目徒然睜大,多少年了,沒人叫過他呂不同。
呂不同,嶺南形意拳世家呂家的人,當年因為家主之爭,暗下黑手,打傷了兩位反對他的長老,被呂家下了追殺令。
后改名換姓為同二,投奔到了易家,為隱藏身份,偽裝成暗器大師,沒想到今日不小心露了一手,竟被這小子發現,此子,留不得。
感受到呂不同氣場的變化,易雲傑知道,這老頭子,怕是動了真殺念。管你殺念如何,殺不了,照樣白搭白。
「果然,炸你一下,你就自己急著跳出來承認,呂不同,就你這智商能當上什麼家主,呂家早就沒落了,哈哈。」易雲傑大笑兩聲。
「你耍我。」呂不同的面色陰沉的都快可以掐出水來。
「耍你如何?怎麼?你為老不尊,還想我尊重你不成?」易雲傑冷笑。
「小子,你也就逞逞口舌之快,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就也就不留後手,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形意拳,憑你那三腳貓的太極,也想打敗老夫,痴心妄想。」呂不同說著,將受傷的腳放在地上用力一扭。
他原本就泛白的老臉又白了三分,他咬了咬牙,又扭了一下,只見黃豆大小的汗水順著呂不同的額頭滾下。
「哈哈哈哈。」易雲傑忍不住笑出聲來。
呂不同這時才察覺出異樣,他怒目瞪著易雲傑,低吼道:「是你動的手腳。」
「呂不同,你太輕敵了,獅子搏兔尚需全力。你沒調查清楚對手,就貿然挑釁,你當我吃乾飯長大的。」易雲傑嗤笑。
他想從呂不同這問出自己想知道的,肯定要讓他吃點虧。
呂不同神色越發陰沉起來:「沒錯,我是有些情敵了,但這不代表,你今天能活著離開。」
「我一定會活著離開,倒是你,能不能解了你的毒呢?」易雲傑微微一笑。
呂不同老臉一皺,運氣內勁,他老臉一白。哇的突出一口黑血,呂不同在自己身前連點屬下,盤膝而坐。
易雲傑也不急,靜靜等著呂不同,有些事情,就是要讓他嘗試之後,發才能察覺出絕望。
沒過多久,呂不同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小子,你想知道什麼?」呂不同發現他現在完全提不起內勁,五臟六腑好像螞蟻啃咬一般疼痛難耐,這小子下手真黑,雖不致命,卻足以折磨他一陣。
呂不同不是傻子,易雲傑下毒沒殺他,明顯是有事情要知道。
「為什麼跟蹤我。」易雲傑問。
「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呂不同反問。
易雲傑咧嘴一笑,走到呂不同面前蹲下,抓起呂不同的腳用力一擰,只聽咔嚓一聲,呂不同之頓覺腳腕一陣疼痛,隨即舒暢敢從腳踝傳來:「這就是好處。」
呂不同沉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是光少爺,讓我找你來,要你昨日在開出的帝王綠。」
「易仁光?他怎麼知道的。」消息傳的這麼快,易家竟然也知道了。
「今日中午,少爺和喬家大小姐吃飯時,喬家大小姐提起的。」呂不同說道。
喬楠楠?
易雲傑眉心緊縮,喬家還真是賊心不死啊,搭個上欒家,又去抱易家的大腿,喬氏一族還真以為易家能和欒家一樣,對喬氏頗為照顧。
簡直是痴心妄想。
「易仁光在清水?」易雲傑問。
呂不同點了點頭:「寧小姐生產,光少爺在附近辦事,就近來了清水。」
「他讓你殺了我?」易雲傑問。
呂不同一愣,沉默許久,才淡淡開口說道:「沒,讓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哈哈哈,你家少爺好大的口氣啊。」易雲傑心中一陣翻江倒海,僅僅為了一塊死物,這易仁光竟然要讓他生不如死。
易家,果然夠狠辣。
易雲傑伸手掏出一顆藥丸,遞給呂不同說道:「解藥,吃了快滾,離開易家,易家不是你能養老的地方。」
呂不同結果藥丸,吃了下去,易雲傑神情冰冷,起身向清江茶樓。
葯一入腹,呂不同五臟內的疼痛,頓時減輕七分。他長舒了一口,招呼了聲易雲傑說道:「你等等。」
易雲傑停下腳步,轉身疑惑的望著呂不同問道:「幹啥。」
「我要和你做個交易。」呂不同開口說道。
「什麼交易?」易雲傑皺眉。
「我的身份,你發誓今後絕不在第三人面前提起我,老夫便告訴你一個消息。」呂不同望著易雲傑誠懇地說。
「恩,我同意,你說。」易雲傑點了點,坐在呂不同身前,呂不同敢耍他,他絕對讓呂不同在扒一層皮。
「你身體,應該有隱疾吧?」呂不同問。
「對。」易雲傑點了點頭,一時之間有些摸不清頭腦。
「可是天玄絕脈。」呂不同在問。
易雲傑表情一怔,點了點頭:「是。」
「那就對了。」呂不同確定後繼續說道:「我是大概二十年前,正逢易家動蕩時,投奔到易家的。那時易家雖沒有現在的實力這般雄厚,卻也是十分了得的家族。」
「易家動蕩的起因,是因為天都的那場大洗禮,不,不應該這麼說.……」呂不同思索片刻,換了個辭彙形容說:「外面流傳的,應該是金融風暴,好像是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