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這是一場會退去的潮汐
“陳老師，這個可以吃了。”
當幫忙烤肉的服務員小姐姐對陳韞說出這麽一句話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小姐姐估摸著是知道他的，甚至還可能的是粉絲。
“謝謝你，麻煩你了。”陳韞笑著朝服務員小姐姐道謝道。
“沒事沒事，你們這些吃完還需要幫忙的話直接叫我就好，我就在旁邊。”
“好的。”
陳韞和李清歡朝著服務員小姐姐笑了笑，隨後兩人才回到了原來的狀態，有人在邊上他們都沒法好好聊天。
不過，看到此情此景的李清歡倒是笑著調侃了陳韞一句，“看來我們陳老師現在真的是很火啊！待會兒不會還有老板來免單，就為了跟你合個影吧？”
“你多吃兩塊肉堵住你的嘴吧！”陳韞沒好氣地給李清歡的盤子夾了兩塊肉，讓她少說閑話。
“不過確實，你現在的人氣可是很高的，你有沒有想過之後到底要怎樣？”李清歡說著，用生菜將烤肉、蒜和青椒包在了一起，嚐試了一次重口味，然後苦著臉吞了下去。
“好辣。”使勁兒呼了兩口氣，李清歡還喝了一口水。
“能不能正常點吃東西？傻啦吧唧的。”陳韞看李清歡出醜了，笑得有點開心。
李清歡沒說話，隻是朝著陳韞翻了一個白眼，“我問你呢，你別打岔。”
“那是你故意分散我的注意力，又不怪我。”陳韞輕輕一笑，緊接著終於回到了之前的那個問題上邊，“其實吧，人氣這個東西誰會不喜歡呢？”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掙到錢了嗎？除了已經公布出去的《偶像運動會》之外，《貓之緣》的影視改編權也賣出去了，賣了兩百萬，除去網站的抽成和交稅，還有一百二十萬左右。”
“之前我的小說可沒有這麽多關注，現在我有了人氣，小說也像是‘得道升天’一樣，我的人氣反哺到了小說身上，甚至還吸引到了導演來買版權。我這幾天都過得挺迷幻的，感覺有點不太真實。”
陳韞感歎道。
“怎麽覺得不太真實了？”李清歡好奇道。
在她看來，陳韞可能是當局者迷了，雖然最後沒能出道，但他卻是成功出圈的那個，他的人氣和知名度都比成團的那九個人要高不少，有點類似一個團抵一個人。
他現在的人氣就是這樣誇張的。
“我們之前上了一節課，老師給我們計算了我們正常人在蓉城安家立業需要多少錢，買車、買房，不結婚的話大概是兩百萬左右，結婚的話就得翻倍。我就是幾天時間就將這些錢給掙到了，如果是你，你覺得真實嗎？”
陳韞朝著李清歡笑了笑。
“可能會覺得不真實吧。但是……掙錢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嗎？你之前還心心念念著希望你自己的小說能火，然後實現經濟獨立，不用為金錢發愁。現在不就是你期待的狀態嗎？怎麽又開始優柔寡斷的了？”李清歡看著恍惚的陳韞，覺得有點好笑。
從前一直期盼著有一天能走上康莊大道，可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走在這條大路上的時候，卻又覺得不太真實……
這說著多氣人啊。
“娛樂圈裏邊有人氣就很容易掙到錢，你之前的小說也寫過這樣的題材，你應該比我更了解吧？”
“我當然知道，隻是你知道的吧？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句話其實挺嚇人的。之前有很多節目找我的，開的價錢也不低，但是我一個都沒接，除了我不喜歡那些節目的形式和內容之外，我也有點擔心我自己會被這突然的人氣給迷惑住。”
“像我這樣的人氣不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的嗎？我不能沉溺在裏邊，我覺得還是靠自己腳踏實地來得更安心些。所以賣出我的小說版權比去參加節目掙到錢更讓我開心。”
陳韞很認真地說道。
“喔~”李清歡看著一臉嚴肅地朝她解釋的陳韞，眼中異彩連連。
陳韞如此清醒，這是李清歡沒有想到的。
“剛才你問我之後怎麽打算，其實我現在也不太清楚，但是我對娛樂圈確實是有好奇心的，可能之後會進去玩玩兒，比如參加一些節目，演戲之類的，隻要不讓我感覺不舒服的，我都可以去嚐試一下。”
陳韞說道，隨後想到了杜季軒一直給他提的《小情歌》，他又補充了一句，“也有可能會寫歌出單曲之類的。”
“所以啊，你要問我未來到底有什麽打算，我隻能告訴你，和從前跟你聊天的時候說的那些有一些差別，但是大差不差。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等這場潮汐過去之後，我還是會回到原來的生活軌跡上的。”
陳韞說到這兒，他的語氣就很釋然了，大概是已經想到了可能會有的結果，並且心裏邊已經做出了去接受的準備。
“這樣就很好。”李清歡莞爾一笑。
陳韞說他會回到原來的生活軌跡，她心裏邊還在竊喜，他要離她近一些，她才會更有信心一些。
“那你呢？你對以後的計劃是什麽？”陳韞吃了一塊烤肉，用生菜包著，一點也不膩。
“就和之前差不多唄，難道還能有多少變化啊？”李清歡笑了笑，挽了挽自己前一天剛去剪的頭發，她之前的頭發有些長了，所以就剪了一截，現在就成了齊肩的短發，披起來要比之前留長發的時候更好看一些。
“你頭發好像短了些……”李清歡這個動作終於引起了陳韞的注意，他提了一句。
“啊對，覺得之前頭發長了有點麻煩，畢竟我要快要去見習了。”李清歡抑製住歡喜，裝作平常模樣應道，隨後用開玩笑般的語氣自誇，“不過，我短頭發那也是相當好看的！”
“好看好看。”陳韞喝了一口差，連忙點頭，看起來很是敷衍。
“你這也太敷衍了吧？”李清歡不滿道。
“那我應該說什麽？我今天才發現你剪短發要比你長發的時候好看很多，真的太好看了啊！”陳韞誇張道。
“去你的，你這樣更欠揍了。”李清歡嫌棄道，可話沒說完，她又開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