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前因後果
第三日,寒雙魚早早起床,晨練過後她便去了木字門尋陳顯。
木字門內
寒雙魚剛踏進木字門便被門徒攔了去路,寒雙魚看了一眼麵色不善的門徒問道:“不知四門主可在?”
門徒冷著一張臉,抱拳道:“姑娘請回吧,四門主出去了。”
寒雙魚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天陽穴,這門徒雖表麵看著恭敬,心中怕是對她極為不屑。不過她既是來尋人的,自是要受這冷漠,隻得接著問道:“四門主何時回來?”
門徒垂著頭道:“不知”
寒雙魚不等門徒趕人,自己直接做於位上,大咧咧道:“那我便在此等他。”
門徒默然,回了聲“是”便徑直進了裏堂,獨留寒雙魚一人。
寒雙魚也頗有些習慣了這對待,想這暗夜樓中的諸門,唯獨地字門的眾位門徒對她還算是和善。不過這和善也是因著徐師兄,如今徐師兄出事,她每日卻像個沒事人似的,那地字門的門徒也對她頗為不滿。
想來做人做成她這般的也沒幾個人了,不過她確實不在乎,畢竟這世間並非所有人能順你心意,個人有個人的看法與活法,自是不能強迫他人。
陳顯不回,寒雙魚倒也不急,悠悠閑閑,胡思亂想的在這地字門中過了約莫一個時辰。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時門徒才來通報道:“陳門主回來了。”
寒雙魚連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剛起身便看到陳顯已經走到門口。
寒雙魚立起,微微躬身道:“四門主好!”
陳顯一身勁裝,身形龐大,雙目正直,道:“不知姑娘何事到此?”
“自是要事。”
寒雙魚並不說什麽事,隻是含蓄的說了句“要事”,明顯不希望旁人在此。
門徒識趣的退下,陳顯做出了個請的姿勢道:“姑娘,屋內請。”
“多謝四門主。”
即使寒雙魚與各位門主算是平輩,但寒雙魚從不敢誇大,江湖上是講實力的地方,而不是論輩分的地方。平日裏對著易風放肆,不過是兩人之間的打趣,若論起真章來,她自是不敢放肆的。
寒雙魚隨著陳顯進了裏堂,出了偏廳,走過一段幽徑,這才到達談事之所。
陳顯進了屋內,請寒雙魚入座,令人奉了茶後,才道:“此地是我的書房,沒我的允許其他人不敢入內,姑娘有話不妨直說。”
寒雙魚也不再端著,開門見山:“四門主,不知對這次的事件有何看法?”
陳顯微微皺眉,眼簾垂下,問道:“姑娘怎麽突然關心起這件事?”
寒雙魚沒有放過陳顯任何一個微表情,她不是不相信師父的話,而是要看陳顯自己的態度,畢竟態度決定做事的方法,果然這暗夜樓中的人不輕易信人。
“師傅讓我從旁跟四門主學習曆練。”寒雙魚含糊其辭,即使她不說明,想必師傅也交代過陳顯從旁助她,兩人不必說的太過直白。
“表麵看似乎是徐二哥所為,不過憑我對徐二哥的了解,他如此做定有其原因。”
寒雙魚淡淡道:“四門主說這話不怕被人說成同外人勾結的叛徒?”
這裏的外人自是說的“徐渭”。
陳顯一愣,這才發現自己確實失了言,之前對於一個半大的小姑娘,陳顯自是沒想到她會考慮甚多。如此一來,竟是提前透了自己的底,不過倒也無礙,畢竟是長老吩咐下來助其曆練的。
“雙兒姑娘如此悉心查探,相必也不相信你師兄判樓吧。”
寒雙魚一聽,便知陳顯是何意思,他不僅是我二哥,還是你師兄,打斷骨頭連著筋,你勤勤懇懇查探消息,自是想幫他洗脫冤屈,我們是一樣的。
寒雙魚知曉陳顯的態度,便不再多言,直奔主題,“不知四門主可查到什麽線索?”
陳顯道:“不曾查到什麽線索。”
寒雙魚有些失望,但情緒一閃而過,接著道:“我也沒有太多的頭緒,所以需要四門主的幫助。”
“好,陳某自是鼎力相助。”
寒雙魚得了陳顯準許,便將自己心中幾個不定的疑問拋了出來。
“四門主可知丟失的東西是什麽?”
“令牌,天煞令!”
“當日可有他人接觸過徐渭?”
“不曾!”
“當晚夜裏徐渭被救走後,暗牢內可留下什麽線索?”
“暗牢走水。”
寒雙魚眉頭一挑,之前她去暗牢並未發現暗牢被燒的絲毫痕跡,可見暗夜樓有意隱藏此事。想來也是,堂堂殺手樓,竟讓人悄無聲息的燒了自家暗牢,著實丟臉。不過幕後之人可真是膽大妄為,竟跑來燒暗夜樓!
寒雙魚繼續問道:“可有見著來人?”
陳顯答道:“不曾。”
寒雙魚蹙著眉,道:“不曾?那便是樓內有接應之人。”
陳顯沉了沉聲,道:“那便隻有這一個解釋了,若不是出了內鬼,旁人怎進得來暗夜樓。”
徐師兄直言自己沒判樓,卻承認煞令在自己身上,而對於煞令的來源和去處卻三緘其口。事實證明,煞令竟被他藏在地字閣,有機會卻沒有拿走,莫非他想引人去探尋,保護煞令?
但是為何不求助於師傅?如果真是徐師兄,為何又會殺了陳與靖?難道陳與靖與這件事也有糾葛?如此看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寒雙魚沉吟片刻,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疑問,而是跟陳顯說了自己的發現,讓他暗中盯著趙毅和傅邯鄲,而自己則是等著斷的消息。
寒雙魚辭了陳顯後,便離了木字閣。回天機閣草草吃過午飯後,便在暗夜樓隨意亂轉,一來消食,二來縷縷線索。
腦中盤算了許久,最後喃喃道:“這件事摻和的人真是不少。”
寒雙魚目光深遠的抬頭看了看天,心道:“算算日子,斷應有消息傳來了。”
寒雙魚消完食便去午休,睡了約莫半個時辰便神清氣爽的起床去了後山練劍。
寒雙魚雖平日裏極愛偷懶,但每日該修習的定是一個不落得完成,實力才是決定說話的分量,她不願做那被踩在腳下的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