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大悲劇
他笑眯眯的捏捏他的後腰：“身板兒結實了不少，看樣子我送你的那些鹿茸牛鞭你都吃了。”
王鼎臉一紅，嬌羞道：“老爺又調侃我。”
許長老嗬嗬一笑：“腰不好，什麽都做不了。”
王鼎的手去扯他的腰帶，曖昧的嗤笑道：“老爺要不要檢驗一下？”
他眼底閃過鄙視，這老男人不行，最多一刻鍾。
快點完事兒他也好提正事。
“哎。”他按住了他的手，笑容依舊慈和：“這是當然，不過要讓我的愛寵來檢驗。”
王鼎愣神的功夫，他的愛寵已經被人帶進來了。
那是一群被訓練成狼態的粗壯女人，身上都隻圍了一件黑色的獸皮，這群人看到許長老的那一刻，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主人，主人！”
許長老和藹的摸摸她的頭：“乖，你們總是說主人不疼你，現在主人有好事想著你們，喜不喜歡？”
“喜歡！喜歡！”女人蓬亂的頭發下是一雙泛著狼光的眼睛，對著王鼎興奮的哈氣。
又陸陸續續進來了是個畫師，他們在屋子的各個方位站定，筆墨紙硯和桌椅早已準備好了。
許長老笑嗬嗬道：“把你們所看到的的各個方位給我畫出來，畫的好有賞！”
“是，老爺。”
王鼎麵色煞白，他抗拒的搖頭：“許長老，這個我不行的！”
說罷，他起身就往外跑，卻被門外的侍衛按住了。
“放開他，我不喜歡強迫別人，小鼎，你若做不了，可以走，我不攔你。”
他抬起他的下巴，一副慈祥的樣子：“我可舍不得你受委屈，所以答應了冒著得罪南館東家的風險送你和你的朋友離開。可是你也不能傷了我的心啊，你這一走，我可再也見不到你了，隻能讓人畫這些畫來睹物思人，這點念想你都不能留給我嗎？”
王鼎紅著眼眶搖頭：“我可以和你……但是不能和那些個女人，我不行，真的，放過我吧。”
“她們是我的愛寵是可以代表我，你可以想象成我呀。”
王鼎愣了，沉默的看著他，他臉上帶著笑容，可卻絲毫沒有要改變主意的意思。
那眼神，不能深究。
屋子裏的人，笑成了一片。
許長老冷冷的甩開他的下巴，負袖而立：“你今天若是出了這個大門，以後任何事情你都不要來求我了。”
王鼎“噗通”一聲跪在他麵前，一個勁兒的磕頭，失聲痛哭：“許長老，求求你換個條件吧！我求你了……”
許長老淡淡道：“既然你不願意做，那你走吧。”
說罷，他轉身就要進屋。
他絕望的抬起臉，嘴唇顫抖半晌，艱難道：“您若一定要如此，我……我答應就是。”
許長老麵色一喜，親自將他扶起來：“小鼎，我知道你最是善解人意，來人，快準備準備！”
王鼎木訥的轉頭與他對視：“你答應過我的，可一定要做到。”
“做得到，做得到，今天傍晚我就派人去接蕭嶺，然後一起送你們去鬼焰東！”
他在畫師們異樣的目光裏緩緩走到那個女人的麵前。
女人興奮的嗅了嗅他，那是一種原是野獸的作態。
……
王鼎在許長老的要求下昏昏沉沉的配合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終於結束。
地麵布滿了血跡，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女人的牙印，有的血肉外翻。
許長老出去了，畫師們嘻嘻哈哈的討論著手中畫作，在他們口中，他和畜生沒有區別。
他身上沒有一絲布料，慢慢爬到角落裏撿起自己的衣服包在身上。
蒼白的麵容上淚水肆意橫流。
去了鬼焰東並不能是真正的解脫，這樣的屈辱會伴隨他一輩子！
畫師走了，這個充滿惡意的屋子裏麵隻剩他一人。
他眼裏閃爍著決絕的光芒，撐著身體爬上桌子，將外衫扔過房梁，在下麵結實的係緊。
脖子掛上去，踢開桌子，身體就這樣垂蕩在半空中。
窒息感襲來，他露出一個單純的微笑，安詳的閉上眼睛。
這樣的痛苦比起活著的痛苦並不算什麽。
恍惚間，他仿佛看到了和阿嶺在青山下無憂無慮生活的情景。
他們收養了一個孩子，阿嶺每日清晨上山采藥，回來後去村子裏出診，他則在家帶著孩子洗衣做飯，阿嶺忙的時候他還會帶著孩子過去幫忙。
充實忙碌而重複著日複一日，沒有屈辱，沒有大罵，苦也快樂。
慕天凝心情沉重的有點喘不過氣。
“後來呢？”
“我死後阿嶺沒有離開南館，而我怨氣很大無法投胎，就日日徘徊在他的府門外。沒幾日平順州突然變得古怪了起來，人人自危，不敢笑，許多修士都是夢中被帶走了神識。許長老也收斂了許多，不敢每日把慈祥的笑掛在臉上了。我被人阿嶺土裏挖了出來，冤魂被打回肉體複活了，好在我死的時候是冬天，一卷草席埋進入裏，也沒有腐爛多少。”
魂歸肉體屬於逆天之法，沒有高人相助很難做到。
她問：“誰幫了你們？”
“無笑神尊。”
“就是所有人口中所說的平順州‘神仙’嗎？”
“是，阿嶺沒了珍骨本來不能修煉，但是無笑神尊給了他鬼修的功法，他修煉的很強大，用我的名義幫我複仇，他殺了南館的東家，把南館改名為青竹館，滅了許家所有人。”
“可是他所做的並不止這些。”慕天凝盯著他呆滯的眼睛：“他殺了很多無辜的人。”
先不說許長老隻是許家的一個長老而不能代表整個許家。
蕭嶺為了複活王鼎，號稱青竹館是縱樂坊的分店，吸引無數附近的修士前來，他所殺之人早已超出了他們的複仇範圍。
王鼎沉默不語。
“複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他搖頭。
她心下了然，當初蕭爺在密室裏想殺了她的時候就是王鼎攔住了。
其實王鼎內心不希望死更多人了。
他真正想要的應該是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