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小心思
慕天凝雲淡風輕:“在做紅蓮寺任務的時候得到的。”
紅蓮業火威力巨大,能燒盡世間一切汙穢,隻有堅守世間法則的人才能擁有。
他們還以為隻是傳說,沒想到真的存在!
溫知秋想到了什麽,蘇沐師妹之所以能帶著沒有修為的清雲平安回來可能就是因為有紅蓮業火。
要知道那些邪祟最怕的就是聖潔的東西。
他下意識的看向何一葉,何一葉勾了勾嘴角,顯然他也想到了。
接下來慕天凝開始說關於和商雲雲對持的事情,幾個人聽得心驚膽戰。
呂娥忍不住的鼓起了掌:“我和師姐隻摸到了鬼將的老巢附近,遠遠看見過王大海,但是不敢再前進,更別說和他正麵對決了。那家夥到處偷人東西吃,他還以乞丐的形象突然變身惡鬼嚇唬人,我現在看見乞丐都有陰影了……”
“我和溫師弟沒有碰到王鼎,不過摸到了他的老巢,那附近的人並沒有受過多影響,他平日裏就以人的形態混在青竹館裏,若非突發情況他恐怕是不會現出原形的。”
何一葉和溫知秋這邊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平緩一些,沒有慕天凝和呂娥那邊那麽刺激。
既然這樣,那就從吊死鬼王鼎開始入手,打他個出其不意。
慕天凝提醒道:“行動的時候你們都小心一些,我怕那些世家會因為我把主意打在你們身上,明天我們分開走。”
他們讚同的點點頭,他們已經不知不覺的把蘇沐當成了主心骨。
“清雲。”慕天凝看向他:“從明天開始你就留在縱樂坊等我們回來吧,我會拜托芸娘保護你。”
他歪頭,麵具後麵的目光裏麵帶著不解,語氣失落:“你終究是嫌棄我給你拖後腿了。”
慕天凝連連否定:“你今天做的很好,並沒有給我拖後腿,但是明天我們就要去對付鬼將了,你若是跟著會吃虧的。”
“可是……芸娘會把我賣了的。”
慕天凝皺眉:“我給她足夠多的玄幣,她就算看在玄幣的麵子上也要好好保護你,她不會對你有別的心思的。”
不過人心叵測,她不敢在離洛回來的這件事上心存僥幸。
於是她拿出五千玄幣讓芸娘保護清雲一天,還讓她以珍骨起誓,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也要護他周全。
芸娘掂量著荷包,衝慕天凝拋了一個媚眼,意味深長的說道:“蘇姑娘似乎對清雲公子很是滿意呀。”
慕天凝語氣微涼的催促:“少廢話!”
明明兩人之間什麽都沒有,卻被她那拉長的語氣說的十分曖昧,這就有點尷尬了。
“我發誓,我發誓行了吧,瞧你猴急的。”
說罷,還衝清雲嘻嘻一笑:“跟了一個這麽疼你的主兒,你可真是有福了。”
慕天凝扶額:“……”
玄幣都堵不住她的嘴。
清雲眸色深了深,一言不發。
第二天,五人前後錯開了些許時辰從縱樂坊離開。
慕天凝是最後一個出發的,這樣她吸引的注意力最多。
昨天事情之後,她算是正式和世家宣戰,都接了S級任務,鬼王她都不怕還怕幾個蜷縮在鬼王威壓下的幾個世家?
唯一擔心的就是怕他們把主意打在何一葉他們身上。
而不出縱樂坊的清雲反而是最安全的,不用她擔心。
慕天凝在一眾或明或暗的視線裏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她若有所感的回頭,看見清雲站在二樓的窗前望著他。
晨風拂起他鬢邊的發絲,一席青衣纖塵不染。
她衝他揮了揮手,如離弦之箭向遠處飛去,速度之快像一道流星。
一直關注著她動向的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按了按鬥笠的帽簷,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別看了,人都已經走了。”
芸娘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他身邊,和他一樣眺望著遠方,淡淡道:“接下來的幾日我會保護你的安全,公子平安等她回來吧。”
“我不想這麽等著她。”
“那也沒有法子呀。”芸娘雙手一攤,幸災樂禍道:“人家不相信你呢!”
清雲淡淡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包間。
出門的時候,正好撞見了花溶溶和齊楓。
兩人的視線不斷往他身上瞟,上次慕天凝出手打人的時候,這個男人就站在她身邊。
不是他們的記性好,實在是這個男人的氣質太出眾了。
清雲繞過他們繼續往前,花溶溶突然出手攔住了他:“去哪裏?蘇沐呢?”
“幹卿底事?”
“你——”花溶溶沒想到他竟然敢如此說話:“你就是縱樂坊的一個頭牌,誰給你的底氣敢這麽目中無人?蘇沐嗎?”
這兩日她已經查清楚了,他不是蘇玉塵,隻是看起來和蘇玉塵有些像罷了。
這人身上沒有一絲靈力波動,不是修士,隻是縱樂坊伺候人的小倌罷了。
她舉起手剛要打人,突然想到了什麽,溫和的笑了:“清雲公子是吧?我開比蘇沐高十倍的價,你以後就跟著我怎麽樣?”
清雲淡淡掃了她一眼:“姑娘如此做,你身邊的道侶該何去何從?”
齊楓沉默,他堅信溶溶師姐不會對一個沒有修為的青樓小倌動心,但是小倌是慕天凝的人,溶溶師姐如此做法也很正常。
“他啊……”花溶溶看了一眼身旁一聲不吭的男人,笑了笑,一臉單純的說道:“我讓你跟著我隻是單純的想讓你脫離苦海,事情說開了,他不會誤會的。”
“是嗎?”
他勾唇,目光淡然:“可是蘇沐會介意的,我對她來說可是很重要的,姑娘的這番心意還是送給其他人吧。”
花溶溶心中一顫,像,太像那個人了!
“蘇、玉、塵!”
他步伐沉穩的往前走,沒有一絲停頓。
花溶溶衝著他腦後的繩子打出一絲細微的靈力,那絲靈力如微風拂過,被人無聲的化解了。
芸娘笑嗬嗬的出現在她麵前:“蘇姑娘交代過了,讓奴家護清雲公子周全,你若是想傷她,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道最後一句,臉上的微笑不變,卻已經暗藏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