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你會後悔嗎,掌門的計劃
他氣憤的一拍桌子:“是極尚峰攬月仙尊的親傳弟子嗎?她怎麽那麽沒有素質,這番話不是在你的心口上撒鹽嗎!”
“可不是嘛,我和月菡師妹乃是未婚夫妻,她死了我很難過,我恨不得能棄了她,蘇沐怎麽能這麽說我!”
他眼角流下一滴淚,低頭用手指輕輕揩去,細細抽泣著,一臉的委屈。
“師弟別哭,待他日師兄找個機會好好教訓她,他可不要仗著遊覽月新村撐腰就可以隨意欺負人了!”
王甲給出承諾安慰他,寬厚的手掌拍拍他的肩膀,再次忽略他古怪的蘭花指,正色道:“月菡師妹已經去了,師弟,你也不要太傷心,調整好心態好好修煉才是。”
“師兄~”
他的尾音轉了個彎兒,突然撲進他的懷裏痛哭流涕,仿佛受到的委屈終於有了發泄的地方。
王甲渾身一僵,這……兩個大男人抱在一塊兒不太合適吧?
就在他蒙圈的時候,蘇浩乾的手指勾著他的衣帶輕輕一扯。
開了。
“師弟!”王甲連忙起身往後撤,捂著胸口一臉的震驚,他他他,他不好這一口啊!
蘇浩乾茫然,眼睛微微紅腫,帶著鼻音:“師兄,你為什麽躲著我?”
剛剛他撲進王甲的懷裏時,突然覺得對他身上的男人氣味非常迷戀,為了更濃的男人氣味,他忍不住的扯開了他的衣服,這一切像是入了魔怔,舉止不為他所控。
如今王甲的“男人氣味兒”驟然變淡,讓他很不滿。
王甲緊了緊:“時間不早了,師弟快些回去休息吧。”
蘇浩乾戀戀不舍地看了他一眼,不自覺的扭擺著腰臀,身姿搖曳的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扭頭露出迷之微笑:“師兄,我明天再來看你。”
王甲一陣惡寒:“快走快走吧!”
出了屋子,蘇浩乾呼吸著夜晚的山間氣息,沒有了“男人氣味”,他突然清醒了過來。
自己剛剛在做什麽?
連忙放下翹著的蘭花指,打了一個冷顫。
猛然想到什麽,胸口憤怒的上下起伏。
該死的蘇沐!
我一定要殺了你!
之後蘇浩乾每次來找王甲,王甲都找各種借口避開他。
畢竟那天晚上蘇浩乾的表現實在是太奇怪了,他可不想和他有點什麽。
至於要幫蘇浩乾去找慕天凝出頭的事情,被心裏的恐懼衝擊著就這麽擱置下來了。
極尚峰。
月惟仁從咱們那裏回來,憐愛地在慕天凝額頭上落下一吻。
好的淡漠的語氣染上了一絲溫柔:“阿凝,將來你會後悔做我的道侶嗎?”
“不會……吧。”
他緊緊將她攬入懷裏,聲音在耳邊低沉的說道:“不管將來發生什麽事情,我一定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阿凝你信我。”
他深藍色的眸子裏帶著一抹堅定,鬼隱符現在還不能用,除非蘇玉塵死了。
但是他在暗處,怎麽才能將他引出來呢?
而掌門季落那邊也在想法子如何讓月惟仁打消曲慕天凝的念頭。
他和其他的三位仙尊商議著,但是其他三位仙尊似乎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特別是汪江南,始終勾著嘴角,從頭到尾都抱著一種看戲的態度。
他搖著折扇,笑意風流:“掌門師兄,人家感情的事情和需要你來操心?就算他是我們整個宗門最有機會成仙的修士,代表著我們整個宗門的榮耀,我們也不應該插手人家的生活,若他不能成仙,那也是他自己選擇的。”
千滄雨點點頭,被季落瞪了一眼後,他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望江南,堅定自己的想法:“我讚成汪師兄說的。”
斬暮仙尊嚴淩軒:“我也讚成。”
季落臉色陰沉,氣的來回踱步,頭上的白發似乎又多了幾根。
他指著汪江南他們,指尖在發抖:“你……你們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你們沒有宗門的責任,你們不知道本座的這個掌門當得有多艱難!月惟仁若是無法成仙,我們無雲宗還有什麽盼頭,千年時間眨眼就過去,或許千年以後我們這個宗門就已經不複存在了!沒有仙人庇佑,如何受得起千年之後的動蕩?”
當年老祖作畫之前算出了千年後有一場劫難,人妖魔三界混亂,包括月惟仁在內最有望成仙的修士是整個人界的希望。
汪江南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真有此劫難也該如此了,天地要重洗,我們這些凡人想要改變天道那就是浮遊撼樹。”
季落的說不出話來,胸口上下起伏,他算是知道了,要想斬斷月惟仁的情思是不能指望這幾個不靠譜的師弟了。
他隻能自己想辦法。
還有十日的緩衝時間,成敗在此一舉。
“傳令下去,宗門所有親傳弟子全部下山曆練,沒有具體的曆練地點,隻需堅守宗門的曆練原則,不得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除邪魔歪道,最晚十日回來。根據所除邪魔歪道的數量排名次,名次第一的本宗門有獎勵!”
掌門師兄這是在賣的什麽棺材?
其他三個仙尊心存疑慮的將季落的命令傳了下去。
極尚峰收到消息的時候,慕天凝興奮極了。
這幾日為了修複靈識,可把她憋壞了。
再不出去可就變成傻子了。
正好可以從這次曆練中看看自己修複好的靈識效果如何。
她想的很輕鬆,但月惟仁壓根就沒有要讓她去的意思。
“靈識受創,非同小可,最起碼要修複三個月,你不能出去。”
他冷冰冰的語氣像一盆冷水澆滅了她的興奮。
無論她怎麽解釋,月惟仁就是不鬆口。
“師父,我的靈識真的修不好了,你要怎麽才肯相信我?”
月惟仁淡淡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若想讓他相信她,隻有讓他親眼所見。
每個修士的靈識都有自己的秘密,視探他人靈識非同小可。
慕天凝心一橫,緊緊抓著月惟仁的手:“你若是不相信,那你就進去看看吧。”
他眸色深沉,盯著她的眼睛:“你為了出去,不惜如此?”
“隻有師父可以如此。”
她的臉蛋上飛起一道紅暈,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