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風雲暗湧情,人心利用法
月惟仁目光無波地走過來,語氣平靜:“把阿凝還給我。”
離洛眼裏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若不是蘇沐師妹拚力所救,弟子怕是不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裏了。”
月惟仁死死盯著他撫摸白團子的毛發,恨不得剁了他的手。
“攬月仙尊,蘇沐師妹為了救我,傷了靈識,你救救她。”
不是把師妹還給你,隻是為了讓你救她!
月惟仁接過白貓,匆匆離去。
其他長老一擁而上還想問離洛什麽,卻被掌門攔住了。
“我們先去營地裏說吧,給這孩子一點喘息的時間。”
能從沙漠鬼城裏出來,肯定不會像表麵看起來的這麽平常。
果然,掌門話音剛落,離了就吐出了一口血。
營地裏,離洛躺在床上,周圍圍了一大圈人。
掌門和其他的長老。
在掌門眼裏,離洛此時卸去了全身的戒備,躺在床上很是虛弱。
他讓幾個長老撿著重要的問題說,然後多給離洛一些休息的時間。
眾人沉默一會兒,四長老最先問:“離洛,你的其他幾個師兄在哪裏?”
“不知道,當時我被噬魂藤卷走了,並不知道幾位師兄的下落。”
六長老又問道:“當時噬魂藤出現,明知無法對付,為何不捏碎傳送玉?”
“能犧牲一個人可以繼續留在沙漠鬼城裏曆練,說不準還能突破元嬰巔峰的修為,誰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所以他們比我還要看重我手上的傳送玉,剛拿出來,就被人打掉了。”
幾位長老麵麵相覷,一時相對無言。
不排除離洛說的是真的,但是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當修士遲遲無法突破瓶頸的時候,不少人都抵不住誘惑,作出違心的事來。
離洛先被噬魂藤卷走,若想知道之後其他六個弟子怎麽樣了,隻能問蘇沐。
可是蘇沐現出了原形,正被攬月仙尊帶走修養了,誰也不敢去處攬月仙尊的黴頭。
七長老問道:“沙漠鬼城外圍也有許多危險,你們在被噬魂藤重傷的情況下是怎麽走出來的?”
七長老目光銳利的盯著他,裏麵帶著探究。
“蘇沐師妹身上帶著雙頭鬼王的唾液,她一路暢通無阻的找到我,那噬魂藤也懼怕雙頭鬼王的唾液,在經過一番打鬥後我們脫身了,我們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沙漠鬼城的城牆,在外圍的時候雙頭鬼王追上來了。”
眾人呼吸一致,這麽說來,沙漠鬼城裏的五個鬼王醒了一個!
雙頭鬼王的實力雖然在五個鬼王裏麵是最弱的,但對付原因巔峰期的修士綽綽有餘。
如此看來,其他的六個弟子和蘇沐都被雙頭鬼王抓走了,而蘇沐逃出來了,身上帶著雙頭鬼王的唾液,鬼怪冤魂不敢靠身,所以她能順利的找到了被噬魂藤困住的離洛。
掌門聲音低沉:“離洛,你接著說!”
“在外圍,我們和雙頭鬼王打了一架,雙頭鬼王的實力碾壓我們,但我們合力使出了宗門的誅鬼陣才勉強困住他逃了出來。”
掌門點點頭:“你們做的不錯,沒有給無雲宗丟臉。離洛,你好好休息吧。”
掌門出聲,代表問問題的時間結束了。
那些長老還心有不甘,這個時候,二長老站了出來,他本身就脾氣古怪,為人嚴肅內斂,氣勢不輸於掌門。
特別是在為自己弟子出頭的時候,隻是不言不語的站在離洛的床前,目光冷冷掃過一群人,頓時全部噤聲。
“老夫留下來照顧離洛。”
三長老神色複雜的看了離洛一眼,往他手裏放了一個小瓷瓶。
這個瓷瓶和其他三長老平時裝丹藥的瓷瓶不一樣,通體呈琉璃黃色,瓶身又圓又鼓,瓶塞緊緊的塞住瓶口,還用蜂蠟封了一圈。
瓶子拿在手上聞不到任何丹藥的香氣。
“這個是給你治內傷、調理氣息的。”
大長老也慈祥的拍拍他的肩膀:“做的很不錯!”
所有人都出去了,屋子裏隻剩下離洛和二長老兩人。
二長老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離洛蒼白的臉上勾起一抹笑:“師父在看什麽?”
二長老深深皺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你出乎老夫意料。”
他嗤笑:“弟子這是讓師父失望了嗎?”
“你不是老夫的弟子,何來失望一說?”
“師父此言詫異,整個無雲宗都知道我們是師徒。”
二長老目光沉了沉,顯然不想與他繼續虛與委蛇。
“你見到畫像上的人了嗎?”
“沒有,這一次進沙漠鬼城,小心翼翼的躲避危險,能去的地方有限,沒有找到人。”
二長老麵色黯然,他頹廢的坐在床邊撐著臉,過了良久,發出一聲沉重的歎息。
“罷了!罷了!”
他站起身來背對著他搖搖頭,背影寂寥,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歲。
他搖搖晃晃的往門外走去:“你好好休養吧,有什麽麻煩老夫在外麵給你擋著。”
“多謝師父。”
碧霞宗那邊,花掌門早早站在營地外麵張望。
花溶溶一出沙漠鬼城就撲進花掌門的花裏,委屈的哭著:“爹爹,女兒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
花掌門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女兒,一臉的後怕:“你怎麽進去那麽長時間?老夫還以為自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跟著花溶溶一起出來的齊楓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相擁的父女倆。
高高在上的花掌門,平日裏一臉的威嚴,如今看到花溶溶平安的出來不由的落下兩行濁淚。
反差有些大。
他真的好羨慕。
可是自幼父母雙亡,因為有一點修煉的天賦就被親戚們送到碧霞宗成為了外門弟子。
他從小到大隻能遠遠的看著那一幕幕的溫情,可半點也臨不到他。
過了一會兒,父女兩人的情緒穩定了,宗門中的一些長老圍了上來,詢問自己弟子的下落。
天賦越高的弟子,損耗的資源越多,折損一個就足夠讓那些培養他們的師父痛苦的睡不著覺。
花掌門將目光落在了齊楓的身上:“除了溶溶以外,怎麽就回來了一個弟子?”
還是一個剛剛從外門晉升不到一個月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