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見三長老,她想他了
大長老對他的想法嗤之以鼻:“都是什麽年代,三件混亂的時期是在遠古,我們無雲宗存在三千年,坐化的老祖曾經說過,萬物存在即有他的道理,天道強大萬物不可逆,開中文收納妖修,人與妖平等相處,共同修煉,不存在強弱。
咱們中文鼎盛時期千傳弟子妖修達幾百人,在一千年的那場魔族入侵浩劫裏人類修士和妖族修士共同戰鬥抵抗,死傷無數才得以換來如今的局麵,兩個種族一起戰鬥共同戰鬥,這些事情中卷裏都有記載,三師弟若是再有偏見,我可就不客氣了。”
“沒想到大師兄竟然有如此寬闊的胸懷,也罷,是我過於迂腐了。還請大師兄幫我把那個弟子引薦過來。”
公開課考試過後,慕天凝就一直待在極尚峰等候大長老的消息。
月銀花生長得愈發茂盛,將師父閉關的山洞都給封住了,而師父遲遲沒有動靜。
正當她練完功無聊的想拔草的時候,山門外終於傳來了動靜。
跑出去一看,大長老語氣急促的拽住她往三長老的神草殿飛去:“丫頭,三長老已經同意收你為徒,你去用你的天賦給他上一課!”
慕天凝哭笑不得,怎麽感覺像是領著他去打架?
到了地方,茶水擺好了,三長老坐在主位上,臉色嚴肅。
慕天凝從容鎮定的屈伸行禮:“極尚峰攬月仙尊座下蘇沐見過三長老。”
打量她的相貌,三長老微微一愣:“你和五長老坐下的弟子慕月莟可有什麽關係?”
慕天凝麵色如常:“我是妖,她是人,我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那你是故意化作人家的容貌?”
許多妖修煉成人後喜歡找人類漂亮的相貌做樣板,然後變成一模一樣的臉。
慕天凝摸了摸臉上的疤痕:“我天生如此相貌,不會妖族幻化之術,若我真的能隨意變成任何人的臉,那這道疤痕也不可能讓它一直存在。”
三長老與大長老對視一眼,具是從對方眼裏看出了疑惑。
幻化之術乃妖族生存的本能,若是不會幻化之術,為何偏偏有這麽一張漂亮的臉。
莫非是半路成妖?
可是“半路成妖”這個說法有許多種解釋,也有各種說不清的機緣在裏麵,而蘇沐來無雲宗之前的記憶盡失,誰也搞不清她之前發生了什麽。
算了,還是先聊聊正事吧。
“大師兄給我看了你煉的兩顆高階回血丹,你能不能再當麵煉一顆禦水丹?”
禦水丹的難度和回血丹差不多,也有低中高階之分,隻是品階越高越是耗費心力。
低階禦水丹能讓修士在水中閉氣的情況下存活一個時辰,但是副作用比較大,上岸後會出現頭暈耳鳴、靈力潰散的情況。
中階禦水丹則可以讓修士在水裏閉氣一天一夜,出現的副作用和低價禦水丹一樣,不過相對來說能或多或少的減輕一些。
而高階的禦水丹則完全不用擔心會出現那些副作用,修士吃了它可以在水中自由活動最少七天的時間!
若是修為非常高的人,時間還能延長!
水中秘境都需要服用禦水丹才能進去,秘境中寶物不少,想進去的修士會不惜花大價錢買來中高階禦水丹。
單丹方並不複雜,藥材和煉丹爐都有,慕天凝開始當場煉製丹藥,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後,三長老看呆了。
大長老得意洋洋得看了他一眼,早就料到是這樣的情況。
片刻,丹爐熄火,爐蓋打開,濃濃的藥香飄溢而出,整個大殿都充滿了帶著靈力的藥香!
三長老跑過去一看,兩顆圓潤反射著白光的高階禦水丹安安靜靜地躺在細膩的灰燼上,藥材的精華全部融合在丹藥中,沒有一絲浪費。
“這……這若非親眼所見,怕是說什麽也無法相信!”
三長老將丹藥小心翼翼的捧出來,放在鼻下聞聞:“藥香濃鬱,靈力充沛,丹毒含量極低,可以忽略不計。這是上上等的高階丹藥,千金難求!”
他煉的話大概也是如此,再好不了多少。
攬月仙尊的弟子竟然在煉丹上有如此的造詣,將來不止會震驚整個無雲宗,甚至會在整個修仙界引起不小的反響!
再加上她是一個妖修,或許會有不少“正義之士”在她的身份上做文章。
三長老沉思一會兒:“丫頭,我問你,你的修為現在是什麽等級?”
“昨天剛剛升到金丹八階。”
等登上第九階的時候就可以進入元嬰期。
她的進階速度很快,大長老又是一陣暗暗佩服,而三長老卻是麵色嚴肅地搖頭:“不行,修為太低了!進階雖然很快,但匹配不上你煉丹的天賦,這樣你會很危險的。”
大長老急了:“整個無雲宗怕是也找不到蘇沐丫頭這樣的天賦了吧?怎麽到你這裏就被你貶地一文不值了?你若是看不上,我就讓她跟著我!”
三長老的嘴角抽了抽:“這丫頭是來學習煉藥術的,你能教人家什麽?打鐵?”
“我那不是打鐵,是煉器術!”
“嗬嗬。”
三長老不搭理他氣得跳腳的模樣,轉頭正色道:“丫頭,大長老魯莽,聽不懂我在說什麽,你懂了嗎?”
慕天凝乖巧地點點頭:“我明白,三長老的意思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高階丹藥珍貴,能煉高階丹藥的煉藥師更是難得,在沒有能力保護自己之前,很有可能被強者盯上,容易惹來殺身或者囚禁之禍。”
他滿意地點點頭:“不但謙虛還很通透。你師父知道你有如此天賦嗎?”
“應該知道的吧。”
提起月唯仁,她微微垂眸,臉頰悄悄浮起一片紅暈。
極尚峰隻有她和師父兩個人,師父雖然看起來冷冰冰地,但是相處起來很舒服,而且她從一開始的時候就能感覺師父對她有一種莫名的情愫。
直到他瘋魔開始,大膽的糾纏表明著他的心意。
他似乎有什麽在瞞著她,始終不敢與她走到最後一步,但能夠確定他很了解她,或許在她失去的記憶裏占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不知道師父什麽時候出關,她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