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上路了，恩情勾
他若無其事地收兵撤出擂台，又有一個白衣少年跑過來，低聲道：“國師大人已經在鳳臨宮恭候多時，蘇沐姑娘請往這邊來。”
慕天凝麵色不虞，她還沒想好怎麽麵對國師：“在下一介草民，與國師沒什麽好說的！”
那侍從愣了愣，似乎不解她為何拒絕的這麽幹脆：“可是蘇沐姑娘的朋友也在那邊。”
她渾身一震：“前麵帶路。”
……
慕月菡的擂台首秀成了她有史以來最大的汙點，她此時躺在自己的寢宮裏敷藥，小臉蒼白，哭哭啼啼：“母後，那個賤人殺了我的翠翠，還搶走了我的白虹劍，父皇為何還要讓國師親自見她，應該讓國師殺了她！”
皇後年輕端莊的麵容上閃過一抹狠厲：“菡兒，那女子修為不俗，她連已經進入道門鏡的蘇世子都不放在眼裏，整個皇城能進入道門鏡的修士不到十個人，那女子除非害人性命我們才能召集強者絞殺她，否則代價太大了。”
慕月菡抽噎：“難道女兒受的委屈就這麽算了？”
“怎麽會？”皇後微微眯眼：“你父皇的意思是讓國師勸服她保護你到達無雲宗，無雲宗的五長老是你的親舅姥爺，那個女子不是要去參加無雲宗大選嗎？隻要到了無雲宗，不愁弄不死她！”
……
“不行！我不幹！”慕天凝拍案而起，她俯身凝視歐陽方川的眼睛：“我怕我中途會忍不住剝回我的臉！”
歐陽方川似乎早就預料到她有如此反應，似笑非笑道：“你難道非要讓國師大人親自過來與你談嗎？”
她轉身就走，心就像被一隻大手緊緊抓住，疼的她難以呼吸。
“你還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我和他沒什麽可談的。”
“你既然什麽都知道，那就應該更通透才是，國師大人於你有救命之恩，你難道不清楚自己的立場嗎？”
她冷冷道：“我清楚，但是他沒了鬼隱符會沒命。”
“大人的意思是不需要你做違背自己良心的事情，隻要你將星霜公主平安送到無雲宗，之前的恩情一筆勾銷。”
歐陽方川的視線落在她腳踝露出的一個小鈴鐺上，意味不明的勾唇。
她怔了怔，沉默良久好似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好。”
仰頭，將眼裏的水汽盡數逼回去，這樣最好。
“替我多謝國師大人。”她推門離去，隻留下這句話。
慕天凝推開會客廳的大門，蘇玉塵和陸家兄妹迎上來。
“阿凝姐姐，我們可以走了嗎？”陸亦鸞抱著她的腰，仰頭望著她。
她的目光落在蘇玉塵的身上，神色黯然：“可以走了，不過麵具似乎不能摘下來了。”
蘇玉塵道：“他們提了什麽要求？”
“慕月菡和我們一起走，並且平安把她護送到無雲宗。”
他目光陰沉，兩小隻懵懂地看著他們，慕月菡是誰？
兩天後，一大群兵衛護送慕月菡，同行的還有蘇浩乾。
“蘇沐姑娘，你修為高強，小女一路上就拜托你……你們了！”皇後一臉慈愛的抓著她的手，眼底有淺淺的疲憊，視線在蘇玉塵和兩小隻的臉上掃了一眼，優雅大方又平易近人。
此時的皇後和無數普通的母親一樣，憂心出遠門的孩子。
慕天凝嘴角苦澀，皇後對慕月菡的母愛在沒有她這個障礙在後，流露的愈發自然。
蘇玉塵不動神色地把慕天凝拉到自己的身邊，語氣冷漠道：“皇後娘娘應當叮囑一番自己孩子才是，我們答應的事情自然會全力做到。”
皇後尷尬地收回手，慕月菡親切地依偎在她懷裏，嬌聲道：“母後放心，女兒已經長大了，等到了無雲宗就給您回信報平安。
蘇浩乾也上前道：“皇後娘娘放心，臣一定會照顧好公主的！”
皇後滿意地點點頭，又叮囑了幾句，一直目送他們離開。
隨身侍女方桃看了一眼慕天凝和蘇玉塵，小聲道：“公主殿下，那兩個人帶著麵具好奇怪啊，是不是長得很醜才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慕月菡笑了一下，然後正色道：“怎可用相貌取笑人，我以前就是這麽教你的嗎？”
方桃連忙掌嘴：“公主恕罪，是奴婢在前主子那裏養成的壞習慣！”
慕天凝嗤笑，前主子？可不就是說的她嗎？沒想到她離開這麽久，這個叛徒還記得她。
慕月菡撩開馬車簾子，笑意溫柔：“蘇沐姑娘，你也上來一起坐吧。”
方桃立馬道：“公主您不能太善良，像她那麽惡毒的女人，讓她跟著您一起走已經是她的榮幸了！”
“方桃，慎言！”她佯裝惱怒嗬斥道。
慕天凝才不將她們主仆的雙簧放在眼裏：“蘇世子身嬌體貴，在擂台上受的傷還沒好，馬車若是有多餘的地方，公主應該請蘇世子上去坐坐。”
慕月菡含羞帶怯地看向蘇浩乾，男女授受不親，隻怕浩乾哥哥是不會同意的……
蘇浩乾臉一陣青一陣白，神色陰冷：“我無需坐轎！”
他翻身上馬，率先跑到隊伍的前頭。
慕月菡神色一窘，放下簾子不說話了。
慕天凝和蘇玉塵一人騎著一匹馬，分別載著陸亦鸞和陸亦淵，都是騎馬前進，隊伍前進的速度也不慢。
天黑的時候，他們進入了一片小山脈裏，晚上不敢繼續往前走，就在邊緣安營紮寨。
慕天凝從麵具空間裏拿出食物分給兩小隻和蘇玉塵，慕月菡看見了，一臉嫌棄：“兩個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怎麽給他們吃幹饅頭？你們到本宮這裏來，本宮這裏有烤肉！”
她一臉親切的和兩小隻打招呼，方桃適時拿出一大盤烤肉過來。
陸亦鸞咽了咽口水，還是堅定的搖搖頭：“阿凝姐姐在幹饅頭裏麵混了回靈丹，那是多少烤肉都換不來的！”
陸亦淵則比較直接，冷冰冰道：“我們不吃虛偽小人的東西！”
“你們！”慕月菡哼了一聲：“不吃也罷。”
轉身之時目光陰冷，兩個小毛孩子罷了，不著急，慢慢來，一路上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