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鼠疫?
哎呀,原本是想拿點銀子悄悄離開金府,然後假裝從沒來過,但是現在發現重要線索,她是不是要曝露小財迷的身份了?
不行,她得趕緊回去告訴磷哥哥,讓他安排人去把箱子搬出來查清楚。
至於為什麽不讓青落青顏直去搬箱子呢?當然是因為她不能把自己的預知能力曝露出來,所以此時她什麽也沒說。
一柱香的時間過後,祝磷親自來了金府,此時宋務帶著人已經把金府搜查了一遍,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切確的說是沒有找到關於金常與大銀國或大銅國勾結的證據。
宋務有些失望,正要下令離開金府。
“宋大人且慢,我的人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金府的糧倉查過沒有?”祝磷問。
“查過了,除了糧食並沒有找到其他的。”宋務回道。
祝磷抬腳往糧倉走去,“再搜一遍,那裏應該有密室或暗格,我的人不會出錯的。”
宋務緊跟在後,有些欲言又止,很想問問既然祝少主的人都查清楚了,為何不早點告訴他,害他帶著衙役找了大半日都一無所獲?
不過到底沒敢把話問出來,這祝少主年紀雖小,但氣勢很強,使人下意識就不敢反駁他的話。
祝磷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宋務,他自然知道後者心裏在腹誹什麽,但並不重要,眼下找到密室裏的箱子才是耽誤之急。
進了糧倉後,祝磷沒有馬上指出密室的位置,而是看著一眾官兵找了一圈還找不到後,才假意幫著尋了一番,然後用腳尖點了點左側靠近角落的牆壁。
“這裏麵好像是空的,宋大人試著敲一敲,應該能感覺到什麽。”
宋務照他說的做了,用手敲了敲那麵牆後,發現裏麵傳來了回音,不由心中一喜,“祝少主說的沒錯,這裏真的有密室。”
隨後宋務很快找到了打開密室門的機關,那密室不大,不到五坪,裏麵有案桌和一把椅子,書架上放著一些書,書架的角落放著一個大箱子。
宋務和一眾官兵進了密室後,忙著從書架上找證據,祝磷耐心的等了片刻,不多時他見宋務露出欣慰的笑容,似是找到了有用的東西。
“這裏有金常和完顏熊之間的通信,還有一些賬本,這些能充分證明金常通敵,抄家都便宜了他,應罪及九族。”宋務抱著一大疊信件走過來說。
祝磷可有可無的點了下頭,“找到了證據就好,那裏有個箱子讓人抬出來,先不要抬回去,找仵作過來看看。”
“啊?難道箱子裏有死人?”宋務一驚,隻有出現冤案時才用的上仵作。
“是死物,打開時要小心應對,以免傷及無辜。”祝磷麵色凝重,字裏行間都帶著暗示和提醒。
搞得宋務也跟著緊張起來,仵作驗屍方麵有經驗,經常有冤死者需要開棺,仵作在這方麵自有應對之法,怎麽看這箱子裏都不會是好東西。
不多時祝楚墨也來了,他麵上還蒙著一塊帕子,打開箱子後與仵作一起把箱子裏用冰塊存著的死老鼠檢查了一番。
“燒了吧,這死鼠攜帶鼠疫,若是傳播出去,青陽府的百姓就遭罪了。”祝楚墨擰緊了眉頭,公主早上便起來說某個村子已經有人得了疫病,怕是金常早把死鼠扔進某個村莊的井裏或溪裏哪個容易傳染的途徑。
如今正逢澇災,若是把攜帶疫病的死鼠扔進洪水中,那整個西北之地都將遭殃。
金府院子和宅子都很寬,直接把裝著死鼠的箱子放在院子中心,潑上油放火燒便可。
處理完死鼠,一行人便迅速離開,至於金常的家眷,暫時先讓人盯著,人手不夠,得先去處理鼠疫的事,青陽府的城門不開,金府的人想逃也逃不出去。
星星預知的那個有疫情的村子已經找到了,就在離青陽府有半天路程的一個小村子。
接下來還得審問金常,得從他嘴裏撬出還有沒有其他的村子被禍害。
金常昏迷了一夜,今早才醒過來,人虛弱的很,祝楚墨給他紮了幾針,讓他恢複了幾分精神,然後開始問話,但他嘴很硬,愣是不肯承認他通敵。
“你最好老實交待,你府上糧倉的密室我們已經找到了,所有通敵的書信還有那個箱子裏攜帶疫病的死鼠都找到了,你狡辯也沒用,若是你說實話,或許朝廷看在你將功贖罪的份上,能少砍金氏一族的幾個人,但你若不說,必定夷平九族。”祝磷冷冰冰的出聲。
金常一臉蒼白,氣極攻心,心如死灰,“我都成了廢人了,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不如死了算了,我自己都救不了自己,還管什麽族人,其他人的死活與我何幹?”
“這麽說你很想死,而且想立刻去死?”祝楚墨陰惻惻的問。
“你,你想幹什麽?”金常看著對方拿著一根針靠近,瞳孔陡然一縮。
祝楚墨似笑非笑的拿銀針對準他的眉心,“這根銀針紮進你的死穴,你就可以馬上進閻王殿,在下好心送你一程。”
“不,我不想死,你走開。”金常滿臉驚駭。
“不想死就趕緊交待,馬上說或者馬上死,你選一個。”祝楚墨一臉不耐的低喝。
像金常這般貪婪的人怎麽可能不畏懼生死,他這種人最是惜命,就算拿全族的人換他一個人的命他也會毫不猶豫,怎麽可能會真心想死?
這不,隨便一嚇他就原形畢露。
“還有一個小鎮,離青陽府有兩日路程,那個小鎮攏共有兩千多人,我讓人把死鼠直接扔進他們喝水的水井裏,這樣誰也逃不過。”金常垂著眸虛弱道。
“什麽時候動的手?”祝磷眯起桃花眼,眼眸裏摻雜著冰渣子。
“半,半個月前去的附近一個小村子,三天前在那個小鎮動的手。”金常想著完顏熊在信中說過,被傳染鼠疫後會在三天後出現症狀,半個月後所有人的疫症會全麵爆發。
“還有別的地方嗎,說實話?”祝磷又問了一次。
“沒,沒有了,真的沒有了。”金常不敢直視少年的視線,唯唯諾諾的縮起身子。
看他確實不像說慌的樣子,祝磷和祝楚墨轉身離開了牢房,趕緊安排人去那個小鎮查看情況。
“小師弟,這事很棘手,隻怕我這裏的藥不夠用。”祝楚墨垂著眸神色凝重。
祝磷沉默了片刻後說:“無妨,四師兄稍等片刻,我這裏有幾種草藥,對治疫病有奇效,不管何種疫病都能克製。”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祝楚墨麵色一鬆。
祝磷芥子空間的草藥外麵是沒有的,祝楚墨很多有奇效的藥丸其實也是祝磷送他的草藥研製的。
此刻的處境是無處可采藥,感染疫的人數量太多,若是不及時研製出有效的解藥,那青陽府必將淪陷。
之後很快會波及周邊府城,甚至更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