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我恨恨看著他，忍著不說。
他俯身在我耳邊低語：“不出聲？你再也別想見女兒了！”
“羅燃……”
我心裏充滿屈辱和絕望。
他猛的一撞，撕裂般的痛從那個地方襲來，我尖叫一聲。
“說，說啊！”他不停晃動，像是要把我撞散了架。
我死死抓住床單，疼的眼淚不由自主就往外湧。如果我不說，這場噩夢永遠都不會結束。
我咬著嘴唇，艱難的說，“是你，是你……”
“是我什麽？”
“是你幹的最舒服……”
“還有呢！”羅燃狠狠掐住我肩膀。
每次翻來覆去不過就是那幾句話。
這個時候我也隻能把自己當做一具行屍走肉。
我像背台詞一樣說出來：“和……和你在一起最舒服，以前是我下賤，是我不要臉，是我對不起你……”
羅燃動作頓住，緊接著一下用力抵在最深處，滿足的低吟從他嗓子裏溢出來。
一股灼燙瀉進身體。
他翻身下床，抽出紙巾擦了擦，背對著我迅速穿好衣服，仿佛多看我一眼都是嫌棄。
“弄幹淨以後就滾出去。”
我精疲力竭，勉強支撐著身子從床上爬起來，還沒來得及把衣服套好，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外麵是許楠的聲音：“老大……”
然而他話音未落，隻聽一陣噠噠的高跟鞋由遠及近而來。我心頭一緊，接著“嘩啦”一聲門被拉開，門口是宋思琪那張透著殺氣的臉。
“嗬，好啊……”她冷笑，“連上班時間都不放過，這次終於被我抓了個正著！”
說著她掄起包包朝我砸過來，我一躲，她撲了個空，一瞬間整個人被怒火點燃，歇斯底裏的扯開被子，雨點般的拳頭劈裏啪啦落下來。
“你這賤人！”她尖著嗓子罵，“從前你就勾引羅燃，現在還不放過他！從江州追到星城來，你到底要不要臉！”
“這話應該送給你！”我一把抓住她手腕，重重一推，宋思琪沒站穩，高跟鞋崴了腳，一下子跌坐在地板上。
“你要臉嗎？”我冷冷看著她，“要是你肯珍惜跟羅燃的婚姻，又何至於此！”
“賤人！”她渾身發抖，從地上爬起來，又張牙舞爪的想衝過來打我，卻被羅燃一把攔住。
“羅燃，你……”她瞪著他，目光猙獰，“你到現在還要護著這小賤人？別忘了，你是誰的未婚夫！更別忘了她是怎麽玩弄你的！”
“我當然沒忘。”羅燃神色淡然，“我知道我跟你有婚約，可是宋思琪，你是個什麽貨色你自己清楚！我們這婚約怎麽來的，你我都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因為利益糾葛，你以為誰願意撿你這隻破鞋？”
宋思琪瞬間臉色慘白，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上下嘴唇打顫。
“我對你沒有任何感情。”羅燃的聲音裏，透著不可違逆的強大氣勢，“我們不過就是家族利益的犧牲品，與其說是夫妻，不如說我們是盟友更合適。所以結婚以後你也別指望我回那個家，這段婚姻注定有名無實。你隻管坐好你孫氏少奶奶的位子，其他的我不管你，你也別管我！”
“羅燃……”
“當然，”他輕笑，回頭看向我，“我對這個女人，也沒有什麽感情。”
我和他對視，他冰冷輕蔑的目光像刀子戳進我心裏。
“她在我這裏扮演的角色，不過就是一隻充氣娃娃。”羅燃一隻手勾起我下巴，“宋思琪，你難道要跟一個娃娃爭風吃醋？”
宋思琪的神情漸漸平緩下來，剛剛那張惱羞成怒的臉，換上了趾高氣昂的表情。她走到我麵前，挽著羅燃的胳膊，輕聲笑道，“是，剛剛是我失態了……反正我是孫氏正牌少奶奶，男人在外頭有幾個充氣娃娃，我真不該計較！”
我緊咬著下唇，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你都聽見了吧？”宋思琪對我笑，“你不過就是羅燃發泄的工具！現在他用完了，你還不趕緊穿上衣服滾？”
我耳朵裏嗡的一聲，悲傷的情緒在身體裏翻江倒海，好像隨時都要湧出來。我努力克製自己，靜靜看著眼前這兩人，微微一笑：“嗬，羅燃……你把我當娃娃，你又何嚐不是我發泄的工具呢？女人在這方麵的需求，可不亞於男人！”
羅燃睜大眼睛，我看見他逐漸攥緊的拳頭。
“羅公子，”我直視著他，“我們充其量，不過各取所需罷了！”
“林七月……”
“我走了。下次約的時候，別挑在上班時間，而且……還得看我有沒有這心情！”
我穿好衣服，故作瀟灑轉身。剛跨出那間辦公室，我再也忍不住，眼淚洶湧而下。
我快走兩步進了電梯，一直下到一樓。我想逃出這個大樓，反正都已經請假了，也不在乎曠工這一天。
跑到馬路對麵，安靜下來，才覺得脖子上隱隱作痛，拿出鏡子一看，皮膚上很多抓痕，有的紅腫有的破了皮，難受的很。
這都是剛剛宋思琪留下的傑作。
我左右望望想找個藥店買點藥膏，忽然有人拍拍我肩膀，回頭一看，來人竟是許楠。
他遞給我一整包創可貼和藥水，眼神有幾分憐憫。我不喜歡別人這樣看著我，況且他又是羅燃身邊的人。
我沒接東西，掉頭就走。
“林小姐！”他叫住我，硬把那些東西塞我手上，“您這又是何必？”
“你又是何必？”我沒好臉色，“羅燃讓你送來的吧？嗬，他既然能眼睜睜看著我被別人打，又何必假惺惺送這些東西給我！”
“林小姐……”
“羅燃讓你送來的目的，是不是還想知道我現在有多慘？”我冷笑，“我現在渾身是傷，疼的厲害，要多慘有多慘，你回去交差吧！東西不能拿回去你就隨便找個垃圾桶丟掉，反正在我手裏，我也是扔！”
“林小姐！”
許楠再一次攔住我。他這人性格有點怪癖，一根筋，對羅燃忠心耿耿，對羅燃交代的話也非做到不可。
“你放開我！”我用力掙脫，“許特助，大馬路上這樣拉拉扯扯你覺得合適嗎？”
“你再不放開我喊了！”
許楠像是個固定了程序的機器人，非得看著我把創可貼貼在脖子上才走。我煩透了，叫聲也大起來，引來一些路人圍觀。
“喂，幹什麽？”忽然一個聲音闖進來。
我一怔，接著有個高大的身影擋在我麵前，把我跟許楠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