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你大概不了解宋思琪。”孫瑞娜若有所指。
我沒懂她的意思,笑道,“我怎麽會不了解她?從前……”
“我不是說從前。”她輕聲打斷我,“七月,你對宋思琪的背景並不了解。”
“背景?”
她抿一口茶,“宋思琪的母親姓李,而李氏家族在我們東南亞一帶,也算的上家世顯赫。”
我一怔。以前確實沒太聽說過她母親,我隻知道宋康,就是那個犯了商業賄賂,卻讓羅燃替他頂罪的人。
“實際上宋康沒什麽本事。”孫瑞娜輕笑,“他當年千方百計的把李小姐追到手,也隻是看中李家的勢力。宋康在李氏幫助下發了家,才有了後來的宋氏集團。隻可惜他這人跋扈囂張,又沒有擔當,出了事隻會躲在後麵……這才把集團拖垮了。”
我點點頭,“當年他就是讓羅燃替他頂罪的。”
“我聽說羅燃替他頂罪,是因為宋康和宋思琪拿你的安危來威脅他。”
“什麽?”
我心頭一震。
孫瑞娜眼神有幾分猶豫,過了一會兒,抿唇笑道,“都是過去的事,先不提了……剛剛說到宋思琪的母親家?”
“嗯。”
“宋康倒台以後,他們家就沒了依靠,李太太從小養尊處優,是個沒什麽主意的婦人。而宋思琪私生活混亂,也被媒體盯了一段時間……總之宋家那段時間比較難熬,東南亞李氏家族聽說後,執意把她們母女接回來。”
“想必宋思琪又過上跟從前一樣錦衣玉食的生活了。”我感慨,“有些人命就是好,不管有多少大風大浪,一輩子榮華富貴。”
“你以為李氏白白收留她們可就錯了。”孫瑞娜笑道,“我早就說過,我們那邊女人地位低,李家要不是看著宋思琪長的還算漂亮,有聯姻的利用價值,也不會把她們母女接來。”
“聯姻……”
說到這我明白了,這又是一場商業聯姻,無關情感,隻有利益。
“所以,羅燃也是你們孫家的砝碼。”我看著她的眼睛,“他來當這個繼承人,同時也是聯姻的工具,對嗎?”
孫瑞娜歎口氣。
許久她苦笑道,“七月,女人太聰明太有能力,真不是一件好事。就像我,享受過被人追捧,被影迷奉若神靈,再回去做孫家那個乖乖女,實在力不從心。”
“而你……”她轉過臉來看著我,神色淡然,可目光裏藏著很多東西。
“七月,你其實看的明白,可你心裏放不下。你和羅燃這一生恐怕是沒有可能了,但你放心,你們的女兒晴天,孫家一定竭盡所能,讓她得到最好的照顧。”
我的心仿佛滴血。
孫瑞娜一番話有情有理,讓人無法辯駁,可我總有那麽幾分不甘心。
“回去吧。”她說,“出來太久,萬一被好事的人盯上,又惹一身麻煩。”
我答應著,讓她先走。我又在亭子裏坐了一小會兒,看到剛剛還晴空萬裏,此刻居然飄起了小雪花……
這是今年冬天第一場雪,我想起十五歲那年,羅燃在國外上大學,他寒假回家那天下了一場初雪。我替爸媽去接他,可航班卻因為這場雪晚點,我在機場等了他一夜。等他終於從裏麵走出來時,我累的昏頭漲腦,一頭栽進他懷裏。
清醒過來時已經躺在溫暖的床上,床頭放著一張公園門票,後麵的字條上寫著:初雪這天要許願,傻子!
我趕過去時,公園裏沒有人,隻有羅燃站在旋轉木馬前。雪花紛紛揚揚落在他頭上身上,把他棱角分明的線條變的溫柔。他臉色依然清冷,可眼中像是藏著絲絲暖意。
很多年過去,我始終忘不了那一天。我忘記許了什麽願,隻記得自己凍的像個傻子蜷在他懷裏。他雖然沒跟我說幾句話,可那是我人生最美的一場初雪。
……
眼眶忽然濕潤,鼻子有酸酸的感覺。
我回過神,急匆匆往宴會廳走。在走廊裏拐了幾個彎,看見附近就有休息室,便直接進去了。我不想再進那熙熙攘攘的地方,熱鬧是屬於他們的,我隻適合獨處。
進了休息室,剛要關門,忽然有人把門從外麵頂住。我心頭一慌,想用力頂開,那人卻猛的衝進來,哢嚓一聲把門掛了鎖。
我尖叫,慌忙去摸牆上開關。燈亮起來,那張熟悉的、淡漠冷峻的麵龐,好像是從夢中浮出來。
“羅燃……”我喃喃叫道,“怎麽,怎麽是你?”
他薄唇一勾。
深邃的眼瞳裏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你闖進我的私人休息室,還問我為什麽會在這?”
羅燃聲音比話筒裏傳出來的更好聽,他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危險的魅力,以前是這樣,如今更是。
我垂著眼皮,心髒怦怦亂跳。
“對不起……”我說,“我走錯了,我這就出去。”
“進都進來了,何必這麽急著走?”
他把我抵在牆上,一隻胳膊撐在我腦袋旁邊,就這麽定定的看住我。
“羅燃……”
“沒什麽話想跟我說?”他輕笑。
我搖搖頭。
“好。”他低聲道,“我有話想跟你說。”
他忽然轉身打開電視屏幕,遙控器按了幾下,畫麵上立即出現一段影響。那圖像不清晰,但能看出來是酒店門口的監控,而走進酒店的女人,是我。
之後陸驍也走進去,過了一會兒又走出來。
我心口一緊,這正是陸驍逼迫我那天的畫麵!
羅燃讓我看右上角監控的時間。
“從他走進去到走出來,四十幾分鍾。”他冷笑,“除掉你們洗澡的時間,他統共也做不了多久吧?”
我麵紅耳赤,不想再聽下去,伸手去拉門,可門已經被他鎖上了。
“怎麽,這就受不了了?”羅燃一雙眼睛像是要在我身上燒出一個洞,“那接下來的……你能受得了嗎?”
我一驚,他朝我撲過來,狠狠把我壓在大床上。
他掀開我裙子,用膝蓋把我雙腿頂開,我像一隻被分開最大角度的圓規,然後他毫不留情、粗暴的撕扯掉我最後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