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嚇死為娘了!
趕了一天多的路,茅堅石終於趕回了自家的山頭。
這裏山路崎嶇,並不適合駕車,所以茅堅石隻好遣走了馬車,自行登山。
雖然此刻以至夜半,但對於茅堅石這等修士而言,絲毫不影響視線。
可隨著茅堅石越過半山腰,他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奇怪了,大熱天的,這個時辰應該還有人打獵砍柴,怎得今日一個人影都沒有見著?”
茅堅石一向謹慎,雙眼頓時開始加持異力,將周圍一並掃了一遍。
可除了看到一些山間野獸,並沒有捕捉到不尋常的東西。
隻不過越是如此,他反而覺得越發的不對勁。
腳步生風,快速往家中趕去。
以茅堅石現在的修為,哪怕不加持神行符,亦是能達到時速八十公裏的速度,就算不停不休的奔跑一個時辰也不會覺得累。
要回到他的村落,也就是兩個山頭,二十裏不到的路,十五分鍾足以。
而就在他剛翻過第一個山頭之際,便看到一塊巨大的石碑立在了半中央,上麵寫著明晃晃的四個大字,山道已封!
而更為關鍵是,上麵居然還刻上了官府的印戳。
茅堅石多少也算個讀書人,所以他知道,若是刻了官府的印戳他還硬闖,那是得下牢獄的。
“究竟發生了什麽,居然需要封山?難道與十三日前隔壁村封村之事有關?”
茅堅石腦中突然一閃,有些記起了沈慧芬之前臨別時的話。
早在十三日前,隔壁村頻頻丟失人丁,而就在茅堅石離開山村的前一夜晚上,隔壁村更是直接選擇了封村。
那個村落,正好與那座茅堅石埋屍的山頭相鄰,同樣也是劃分到鄰村的山。
“真有那麽巧合?”
茅堅石很明確,埋屍後的幾日沒有降過雨,所以他封印那兩具屍身的術法應該不會出紕漏。
既然如此,那些丟失的人理應不是因為那兩具屍身屍變所導致的。
“算了,我一個人悶頭亂想也沒有結果,還是先趕回去吧!”
茅堅石擔心家中這對母嫂的安危,不做遲疑直接越過了石碑。
官家禁令,禁得了常人,可管不了他這樣的超凡人士。
想要對他出手,除非對方舍得起本錢請森羅殿的人出馬!
過了這石碑,接下來的路段終於沒有了其他的阻攔,隻不過這第二座山頭,同樣沒有任何人影。
茅堅石基本可以肯定,附近幾個山頭肯定是出現妖物了。
“希望這兩個女人沒有上過山頭才好!”
茅堅石心中歎了口氣,雙腿一包裹靈力,開始全力奔走。
緊接著,整座山頭便出現了極其詭異的一幕,茅堅石化為一道黑影,就像突然冒出來的幽靈一般從山頭快速遊蕩下來。
換做平日裏,哪怕是淩晨時分,些許家門口依然點著燈籠,而可在今夜卻是燈火全無,一眼望去全然是黑壓壓的一片。
他人的生死與他茅堅石無關,茅堅石也懶得一個個檢查過去,目光瞥了一眼便直接往家中跑去。
直到行至籬笆外,茅堅石方才鬆了口氣。
視線穿過坑坑窪窪的牆麵,兩個女人皆是安睡在屋內,並沒有任何異常。
茅堅石收了雙眼的異力,快步來到了房門外。
噔!噔!噔!
茅堅石怕嚇到屋中二人,沒敢用力敲門,隻是在房門上輕輕敲了三下。
沈慧芬平時的睡眠就很淺,更何況,家中如今隻有她和欒倩兩名女人,所以一聽到動靜便轉醒了過來。
“大娘子…大娘子……”
如今是非常時刻,一聽到屋外有動靜,她便準備喚醒自家的小媳婦。
可沒心沒肺的欒倩睡得跟頭死豬一般,任憑她怎麽輕聲叫喚,始終不曾傳來回應。
那均勻的呼吸聲,讓得沈慧芬很想給她招呼兩個大嘴巴子。
“哎……”
沈慧芬歎了口氣,隻好忍住心中慌亂,慢慢一人靠向了門口。
“是…是誰啊!”
透過門縫,沈慧芬依稀能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不由的更是有些慌張了。
這擺明了是男人的身形,就算不是什麽妖魔鬼怪,她一婦道人家也反抗不了啊。
而就在她六神無主之際,門外卻是傳來了茅堅石略微低沉的聲音:“二娘,是我,寧昊!”
聽到門外的‘寧昊’二字,沈慧芬的呼吸都粗重了起來,下意識便準備給對方開門。
可當她的手剛伸到門栓上,卻突然僵住了:“不對啊,寧昊的身子明顯要單薄許多,那些高人也說過附近有不幹淨的東西,怕不是邪祟來的吧?”
“不行,我不能開門!”
自己這繼子身上的每一寸位置,沈慧芬都按摩過,故而十分熟悉對方的體格。
可門外的男子哪像是消瘦書生的模樣,就算是整個村子都找不出如此雄壯的男人。
沈慧芬認定自己看清了真相,嗓子發顫道:“你莫誆我,二郎沒有你這般高大,我不管你打得是什麽主意,你快速速離去,要不然我就大聲呼救了!”
房門外的茅堅石一愣,倒是沒想到一個婦道人家,心思還挺縝密的。
不過他轉念一想又很快明白了,沈慧芬畢竟在大戶人家做過丫鬟,幹得都是服侍人的活,長此以往,自然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不知為何,見對方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茅堅石並沒有覺得不耐煩,反越發的多了幾分欣賞。
不過,茅堅石不怕說不通對方,他突然嘴角一歪,語調有些曖昧的說道:“二娘,你好生不講理,前些日子你服侍我的時候,還誇我比父親有精神,怎得今日嫌棄我比不得他人了!”
聞言,沈慧芬那雙水盈盈的眼睛瞬間瞪得大大的,這一刻她終於肯定門外之人是他繼子,寧昊了。
往日裏她一直當這繼子是個書呆子,可經她那幾次搓腳之後,她才知曉對方完全就是個下流胚子。
如此羞人的話語,也隻有對方那張嘴方才能夠說得出來。
很快,隨著房門傳來一道吱呀聲,粗糙的木門就被打了開來。
可還不等茅堅石緩過神來,門內的身影便化作一道春泥直接撲向了他的懷中。
“二郎,你大半夜的,嚇死為娘了!”
茅堅石順勢摟過對方的柳腰,輕拍道:“村裏究竟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