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入局
當武者修煉至凝元境四重,便會重新衍生一重能力,氣機鎖定!
一旦被一名武者鎖定氣機,就算是你的速度勝過前者,卻依舊無法避開對方的攻擊。
因為對方會通過氣機預判你的下一步動作,除非你的實力遠超前者,亦或是擁有極強的防禦力,要不然就隻能倒黴了。
而在無形氣機籠罩茅堅石的那一刻,他明顯感覺到這名步步緊逼的寧王府統領速度慢了下來。
不過這不僅沒有讓茅堅石鬆一口氣,反而神情更為凝重了幾分。
不論是基於左遷的提醒,還是屬於一名凝元四重境武者該有的耐力,這名的統領的變化顯然十分反常。
在他人無法窺伺的視線死角,一張定身符同樣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茅堅石的手掌之中。
這時,蓄勢許久的統領終於出手來,一瞬間,他整個人身上的氣勢都好似發生了變化,處於一個極為特殊的狀態。
等到茅堅石下一個側移的空檔,這名統領全身就像是一根崩住勁的彈簧一般,猛然釋放了開來。
而他那柄漆黑的長槍,更是像裝了雷達探頭一般脫手而出,筆直的射向了空無一人的角落。
這一槍就像鬼遮眼一般甩向了空處,可神奇的是,原本應該處於另一個方位的茅堅石卻主動迎向了對方的攻擊。
“糟糕,還是被預判了!”
見到這一幕,左遷心中咯噔了一下,他想及時補救,可卻感受到了一股心驚肉跳的氣息籠罩了他。
這股氣息不是出自別人的身上,正是來自另一名統領,荊倫。
左遷有預感,如果他敢在此時幹預,對方定然也會毫不猶豫地對他動手。
無奈之下,隻好忍住了心中的衝動。
他之所以會關心茅堅石的生死,那是因為對方還留著破局的手段,而從其表現出的實力來看,也隱隱成為了三人之首。
一旦茅堅石受製,他們定然也是甕中之鱉,這種唇亡齒寒的道理,左遷自然是懂得的。
可不管怎麽樣,這些都無法與自己的小命相提並論,他不是茅堅石,可以與一名凝元四重境的得武者糾纏。
荊倫的實力他可是親眼目睹過的,絕對是凝元四重境中的佼佼者,而對方一旦動手,左遷完全沒有信心能夠活下來。
為了保命,他隻能選擇袖手旁觀!
而在另一頭,被對手預判出行動的茅堅石並未就此認命,眼看那柄長槍即將命中他的胸膛,他那雙縈繞著異彩的眼眸頓時更為明亮了起來。
在這緊要關頭,他開啟了‘見錢眼開’的第二形態,在這第二形態下,他不僅能夠透視,連洞察力都提升了數倍。
而那原本激射而來的長槍,像是一瞬間變得滯緩了下來,茅堅石能夠清晰的捕捉到長槍的攻擊軌道。
在神行符的加持下,他身體的協調性達到了極致,隻要能夠捕捉到攻擊軌道,想要避開攻擊也並非不可能。
而他一旦躲開對方的絕殺,他那張藏在暗中的定身符就會毫不客氣的賞給對方!
可就茅堅石剛準備閃避之時,一道清冷的身影卻是鬼魅的閃現在他的身前,連帶那杆逼命而來的長槍都直接被挑飛了!
見有人阻斷自己的絕殺,這名寧王府的統領不禁大怒,可等他看清來人的模樣,臉色瞬間就變了,二話不說直接單膝下跪:“郡主!”
這名統領的一聲郡主,頓時吸引了眾人注意力。
而此時,寧世子剛好與陳有道合力製住了跳僵,將符篆重新貼回了跳僵的額頭之上。
隻不過寧世子還未來得及慶幸,便是被這一道驚呼給怔住了:“寧瀾,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寧瀾的出現,完全出乎寧世子的意料,瞬間讓得他臉色不自然了起來。
麵對寧世子的驚訝,寧瀾仿若未聞,原本隻一時好奇才來到此地的她,已經完全被眼前的一幕給震撼到了。
她印象中,和藹可親的父親,居然假扮成了一頭青麵獠牙的僵屍。
而最疼愛她的兄長更是與一名道士,聯手毆打他們年近七旬的老父,這到底是玩得哪一出?
“兄長,你與父王在做什麽?”
以正常人的思維,此時恐怕已經意識到了什麽,可寧瀾的思維卻是進入了神奇一個拐點。
見到寧瀾的反應沒有那麽激烈,寧世子不禁暗暗鬆了口氣,隨即對著幾名侍衛長使了個眼:“寧瀾,事情我稍後在與你解釋,你先回房休息。”
寧瀾皺了皺鼻子,她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可她深知自家大哥一向對她疼愛加,故而很少違背對方的意願,癟了癟嘴便打算轉身離開。
隻不過茅堅石之前花了那麽大的功夫,才讓這位寧王府的郡主入局,又怎麽會舍得讓對方輕易離開。
他就像是一位好事者,深怕麻煩不夠大一般出聲反問道:“世子,你難道不打算好好和郡主解釋一下,寧王大人是怎麽死的?”
話音一落,寧世子稍安的心神猛然跳動了起來,而在他的目光中,原本已經轉過身去的寧瀾陡然僵直了身體,隨即一臉不可置信的轉身看向寧世子:“兄長,他剛才說了什麽?”
此時此刻,寧世子簡直恨不得將茅堅石千刀萬剮,不過他依舊沒有選擇坦白,打算繼續蒙混寧瀾:“寧瀾,你不要聽外人胡說,大哥現在有要事處理,你先回自己的住處好麽?”
換作平日裏,寧瀾或許也就這麽順從對方的意願離開了,隻不過這一次開口的人並不是什麽普通人,而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
更為重要的是,此事深關她父王的安危,她就算頭腦再簡單,也不會不明白死亡對於一個人所代表的意義。
記憶中,父王隻要一回府,第一時間便是會來見她,可如今,就算自己主動出現,對方依舊無動於衷。
寧瀾先是看了看寧王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而後再想到自己的處境,一時間她好像覺得心中多了什麽東西,就差那麽臨門一腳或許就能全部清晰了。
寧瀾覺得自己有必要做點什麽,緊接著便是轉向寧王道:“父王,你說話呀,你們是不是在研究什麽東西,您回答我,如果真的是這樣,瀾兒就不打擾您了!”
“父王?”
可如今已經變成僵屍的寧王哪裏又會吐露人言,在黃色符篆的壓製下沒有半點生息。
遲遲得不到寧王的回應,寧瀾的臉上的表情終於變了,她突然變得焦躁了起來:“兄長,父王為什麽不說話,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
寧世子似乎十分擔心對方的情緒,耐著性子安撫道:“寧瀾,你別激動,聽我的話,先回去,我回頭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如此一沉不變的說辭,顯然難以再說服寧瀾。
而很快眾人便是發現,隨著寧瀾情緒越來越激烈,她的體征也逐漸出現了變化。
與她靠得最近的茅***是敏銳的發現,對方原本就格外纖長的指甲變得更為鋒利了起來。
在那暗紅色燭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妖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