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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詩經多下流

  皇城的夜,建城以來一向是燈火通明,可是這裏的夜晚卻不屬於孩子。


  呂星坐在馬車內,腦袋看向窗外,沿街兩道全是衣著暴露的女子。她們濃妝豔摸,竭盡所能的展露出曼妙的身材,仿佛一朵朵野花在勾引著過路的行人。


  呂星睜大了眼睛,看得口幹舌燥,直咽口水。


  宋虎看著呂星這個樣子,不由得笑了,感情這還是個雛兒,就這般姿色就能把他魂勾了,不知等下到了九月台,這子今晚怕是要走不動路了。就這樣的人,真可能是淫賊麽?宋虎疑惑了起來。


  馬車停下來了,呂星剛一下車,就被眼前壯觀的景色鎮住了。這裏明顯和其他的風月場所不太一樣,門口沒有賣弄風騷的女子,隻有兩名侍衛守在門口。這九月台,四層高築,明顯比周圍的樓房的


  宋虎大大方方的伸出一隻手,“請。”


  感情宋虎早已不是第一次來這兒了,可能還是個熟客,呂星想到這裏,忍不住笑意。


  剛一進門隻見大廳兩旁陣陣齊齊的站著兩排女子,各種姿色肥環瘦燕,看的呂星雙眼發了直。無論是身材還是臉蛋,都不是剛才路過那些女子能夠媲美的。


  兩排女子整齊的喊道:“公子好~”


  實話,呂星深居山林十六載,何曾見過這種陣勢,嚇得他雙腿一軟,差點就坐下了。


  宋虎看在眼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貼在呂星耳邊輕語道:“呂公子,想必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今晚我請你喝酒,那就一定要選個好地才是。等下你隨我去後麵,前麵都是些尋常姿色。今晚為兄讓你不醉不歸。”


  呂星癡癡的應了句:“好”。


  宋虎帶著呂星一路穿行,周圍淨是些鶯歌燕舞,雖是走馬觀花,但是呂星一路看得魂不守舍的。那一片片雪白晃得呂星頭都快暈了。


  走到中堂,以為女子手裏懷抱著一隻琵琶,坐在那裏款款而奏。


  “這一切隻因為你的離別

  世中仙千般流連是風月

  惘人間千般婉轉皆戲言

  憶少年憶不過逝水經年

  傾城顏莫怪笑人太癡癲

  纖影翩戲子多情怨


  解語解花再經年


  粉黛掩眉眼猶少年

  歎此間世事如煙”


  女子眼中秋波暗送,千媚百轉,兩雙眼睛似會勾魂奪魄;隻是簡單一撇呂星。


  呂星卻是如同觸電了一般,渾身一顫,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道看了多久。


  要怪便怪那彈奏琵琶的女子太美,太媚,她的嗓音細膩而婉轉猶如一顆糖,你含在嘴裏化作千般甜蜜一絲一絲的滑進了每個人的心頭。


  呂星回過神來,發現旁邊的宋虎看著他陣陣吃笑。


  宋虎:“兄弟,別看,這位秋姑娘賣藝不賣身的。”


  呂星臉一紅,:“誤會了,誤會了,我隻是聽那曲子。那曲子太殤,這是【戲語花】,我以前便看過。但是沒想到聽這位姑娘唱出來竟是如此優美,不由得一時入了迷。再了我像是那種饞人身子的人麽?”


  宋虎鄙視的看了呂星一眼,仿佛在你要是君子就有鬼了。


  呂星幹脆不再理會宋虎,直直的走開。


  “呂公子,你上哪兒去,那邊是別人的廂房。”


  呂星臉一紅,默默的退回來,逗得宋虎哈哈大笑。


  宋虎呂星二人,穿過中堂,來到九月台的後門,這裏是大皇的護城河的中段,河麵上波光淋漓,呂星仿佛依舊還沉迷在剛才的曲中,隻見迎麵駛來一艘樓船,樓船上燈火通明。


  宋虎呂星來到樓船上,桌上早已備好美食。


  宋虎:“呂公子,可還滿意?”


  呂星:“不瞞虎兄,自幼家師管的嚴,從未知酒為何物。所以一時好奇,希望沒有冒昧。”

  宋虎哈哈大笑,“你家管的這麽嚴?你至今都還沒有喝過酒。那我可要給你好生教教的。這酒啊可是個好東西,可消人愁,可狀人膽!你要是沒嚐過酒,那可真是枉來世上了,今日我可是拿出了我的珍藏佳釀,這酒是我一位兄台贈送的。”


  完,宋虎自顧自的給呂星甄上了慢慢一碗,舉著碗幹!


  呂星喝了一口,嘴裏麵一股子火辣辣的灼熱感,從嗓子裏一直到胃裏,他噗的一聲噴了出來,噴了宋虎一身。


  宋虎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起來,“兄弟真是個耿直人,想當年我第一次喝酒的時候也跟你一樣。”


  呂星皺著眉頭:“這酒這麽難喝?為何世人都他是個寶。”


  宋虎笑著道:“你品,你細品。”


  呂星舔了舔舌頭,一股甘甜慢慢從舌尖竄到了他的鼻子,一股花香彌漫在唇齒之間。


  呂星又給自己添上了一碗,一飲而盡。


  “好!兄弟真是個豪爽之人!果然是我輩中人!”


  宋虎接著又道:“但是隻有佳釀未免太過無趣?來人!”


  宋虎拍了拍手,後麵走來三個曼妙的身姿。


  其中一位正式剛剛彈奏琵琶的那位姑娘。


  宋虎左擁右抱,兩個女子坐在宋虎的大腿上,宋虎一左一右抱著兩個女子笑盈盈的看著呂星。


  呂星倒是拘謹起來,彈奏琵琶的姑娘坐在呂星身旁一言不發為呂星甄酒。


  呂星看著宋虎,突然道:“難怪自古古人做詩詞都在風中,難怪啊。美人佳釀在手,何愁才華不來!”


  呂星癡癡的笑了起來,盯著宋虎:“虎兄,恐怕今夜不是你約我來的吧?”


  宋虎神色一僵,隨便又變得大大咧咧,笑著道:“哦,呂兄何以見得?”


  “剛才虎兄你過,這位姑娘賣藝不賣身,能讓這位姑娘出台恐怕虎兄也辦不到吧。若是虎兄能辦到,也不會賣藝不賣身這種話了。”


  宋虎自顧自的笑起來:“果然不愧是呂兄啊,今晚其實有另一位公子想見你,我隻不過牽頭引路。既然呂兄看出來了,那麽虎某也不耽擱了。虎某就先行告退了,勞煩呂兄稍等片刻,等一等人。”


  完宋虎抱著兩位美人,走出船艙踏上一葉扁舟往九月台的方向始去,留下呂星一個人在那發懵。


  這到底算是什麽事兒啊~哎~呂星鬱悶的想著,突然回過神來,看著身邊的女子,這女子換上了一身大紅的衣裳,像是即將出嫁的新娘。


  呂星喝了酒,眼色中帶著迷離,看的那位姑娘臉蛋一下子就紅了。


  那位姑娘慌了,連忙倒酒,呂星飲下一碗酒看著遠方:“姑娘,在下聽聞你彈奏的是【戲語花】,不知姑娘思念的是何人?”


  那位姑娘道:“公子既然識這首曲子,那便不當問了,免得等下煞了風景。”


  呂星:“也是,也是。那不知姑娘芳名?”


  那位姑娘麵露難色,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作答。


  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幫她解了圍,“呂公子,有所不知,九月台中有三不問,不問出處,不問姓名,不問芳齡。”


  呂星望了過去,一個肥頭大耳的人走了進來,他嘴上一笑便如同一個金元寶般,眉心上長了顆痔,那個笑的非常燦爛,任誰看了也不會討厭。


  “在下金二,大皇金家的家主的次子,今日冒昧打擾還望海涵。”


  “呂星,見過二公子。在下當感謝二公子才是,哪裏有什麽打擾不打擾的。”


  隻見金二揮了揮手,那肥胖的手在風中晃動的樣子在呂星看來特別可笑,簡直是個豬蹄兒。


  可是當那位抱著琵琶的姑娘退下的時候,呂星略微有點惆悵。

  這一切被金二看在眼裏,“別擔心,等下美人在後麵等你。”


  “不知金公子找在下有何事?”


  金二自顧自的給自己甄上一碗酒,舉起酒一飲而盡道:“當然是有事,而且是急事。在下聽聞呂公子當日來到大皇用了一張傳送符,不知道可是真是假。”


  “確有此事。”


  金二的臉一改笑顏,嚴肅起來,可是滿臉的肥肉在呂星看去特別的喜慶。


  “那麽敢問呂公子用的是何處的法陣。”


  “自己臨時畫了一個。難道法陣都是固定的?”


  金二像是看著怪物一般看著呂星,雖然歎氣道“難怪啊!難怪啊!公子有所不知,這傳送法陣乃皇家所專有。此項傳送法術乃我金家拜大皇朝廷所賜,所獨有之物,其他國家或是我們大皇內部都是虎視眈眈。想必此次突然傳出呂公子要與宋家結為姻親,也是拜此所賜吧。”


  呂星:“不是,隻是在下答應了宋月姑娘一個要求作為交換。”


  “那不知呂公子的交換可否與在下,在下幫你參謀一二。別的不,在做生意方麵,金某從到大縱橫商場數十年,絕對能幫到呂兄。”


  呂星沉思片刻,“其實簡單來,我欠了人錢,而且必須還,不然命不保,而且還要在大皇找一個地方,見一個人。”


  金二:“多少錢,要見誰?”


  呂星:“百萬銀兩,見夏記茶鋪的掌櫃。”


  金二一聽,先是一懵,眼睛裏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呂星以為金二被嚇住了,剛張開嘴,隻聽見金二發出一陣笑聲。


  “就這樣?金某人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無妨。”


  “那金某冒昧了。銀兩百萬,可不是個數目。對於宋家而言,幾乎要掏空他們的金庫,而且宋家現任家主宋懷仁雖看似光明磊落,實則是個畜生。他一生燒殺擄掠無惡不作,死在他手底下的無辜冤魂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如果緊緊是這些,也不足以讓他成為一個真正的畜生。最可氣的。。”


  呂星疑惑的問道:“最可氣的是什麽?”


  “最可氣的是此人,疑似賣過。呂星兄弟,你知道的大皇建立之處,太祖傳授了四人秘籍,分別為機關術,傳送符,萬陣錄以及魂引四大秘書。這四位建國功臣分別成立了宋家,法宗,李家,以及我金家。我金家做的後勤營生,與大皇軍隊密不可分,我大皇常年與東邊妖族征戰,後勤保障靠的就是我金家的傳送和錢財。”


  “那與我有什麽關係,我並非大皇人士。”


  “你不是要去茶鋪麽?你怎會不知夏記茶鋪便是太祖所立?”


  呂星來了興致,嘴邊的酒還沒來得及喝下去:“急忙問道,那茶鋪掌櫃的是誰?”


  金二:“自然便是太祖。除了太祖還有誰能擔此重任?”


  呂星撓了撓頭,看來宋家對他隱瞞的挺多。


  夜晚的星辰映照在二人身上,二人相談了許久之後,金二拜別了呂星。


  呂星回到船艙內,發現那位抱著琵琶的姑娘居然睡著了。


  這是呂星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一個女子,女子坐在長凳上,低著頭抱著琵琶,呂星忍不住把手伸向粉嫩修長的頸子,一捋秀發,女子的容顏便映射在呂星眼中。


  女子揉了揉眼睛,被身邊灼熱的氣息嚇到了。


  “姑娘,別怕,你可否再為我彈奏一曲,今夜我隻想聽風月,不想風流。”。


  呂星枕在姑娘的雙腿上,聽著姑娘嘴裏清脆的歌聲沉沉入睡。


  夜晚的護城河上,風吹過水麵,把一片月色打碎,陣陣微光伴隨著波濤沉沉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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