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金卡隊員
公爵的人脈不是吹的,以為要還要等一陣才能湊齊的小隊隻一個星期就齊了。
空吉有點不滿,因為他不是隊長沒有加人的權限。
澤思弦又哄他,說什麽做大事的人不該什麽事都親力親為,就像加人這樣小事,跟個看大門的一樣,沒得拉低了空吉的身份。
空吉一想,不就這麽回事麽?他隻要吩咐一聲就行了,隊裏都是他的人,都聽他的。反而擁有加人,踢人權限的澤思弦就是個看大門的。
被澤思弦這麽一說,他瞬間舒坦了,尤其是曾經讓他顏麵掃地的澤思弦現在成了他的看門狗,讓他心裏更是痛快。
澤思弦做人唯一的好的就是,欺負她的時候,她不會有多大的脾氣。但是不能欺負她的人,動她是真沒事,動她的人就不行。
所以,麵對空吉的各種難聽的話語,沒意義的說教,她都不怎麽生氣。
新來的三個小隊成員分別叫崔頌、江繼堂、羅西,其中崔頌這人最難搞定。
崔頌是老生,比他們高一屆,但名氣很大,不止是有才這麽一說,軍校裏,沒才可進不來。
他是上一屆的新人王,也是金卡學員,最為出色的是零件組裝。
他可以把各種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東西,組裝成一個新的東西,動手能力極強。
傳言為人完美,八麵玲瓏,幾乎沒人說他壞話,對誰都是一張笑臉,溫和又有耐心。
澤思弦認為他是屬於曇摩公爵這類的人,老謀深算。
江繼堂跟崔頌是一個反著來的人,脾氣暴躁,嘴也毒,大概是情商太低的緣故,樹敵頗多。
空吉也不怎麽喜歡他,但是空吉說這人對戰艦有很深的研究,專業是戰艦製造,也是上一屆專業第一。
羅西跟前兩人不一樣,是新生,計算能力很強大,偏科嚴重,聽說戰鬥類的課程很差。
為人很會專營,拍起馬屁來跟澤思弦不相上下,是空吉的心腹之一。
澤思弦看完這些人的資料,嘴角一翹,空吉真是她的小福星呀。要是她自己去找人,肯定找不來這麽強大的隊友。
人齊以後,空吉約了他們晚上一起聚聚,認識一下,順便商量一下任務怎麽做。
顏天縱看著澤思弦壞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層:“空吉就這麽放過你了?”
澤思弦學習資料往桌上一放:“不然呢?打又打不死我,陰我又找不到機會,他能怎麽辦?不如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有什麽推我送死來的實在。”
顏天縱皺眉:“如果他任務裏故意派你去送死…”
澤思弦搖頭,笑的如同一直小狐狸:“不會,我是隊長。等他們坑死我一次就會知道,隊長死了,全對都會有懲罰。”
顏天縱呼吸一頓,這人真坑啊。
澤思弦:“隊長的好處不止這麽一個,空吉太自大了。以為隊裏光是他的人就好了。”
顏天縱無語:“也是因為這任務一百多年沒人做,具體什麽情況大家誰都不知道,才讓你鑽了空子。”
“嘿嘿,空吉想算計我,還嫩著點。他哥哥都不敢直接懟我,隻敢從我身邊的人下手,他還沒他哥哥厲害呢。”
提起丹尼爾,顏天縱又好奇了:“你什麽時候惹過丹尼爾?”
澤思弦眯了一下眼睛:“我來的那艘星艦上,有個女的對我圖謀不軌,那女的又是丹尼爾的女人,所以就這麽懟上了。”
顏天縱沒有深問,他不覺得事情會這麽簡單,但是他自己會去調查。
“紅顏禍水呀!”顏天縱感歎了一聲:”任務你還是小心一點吧,想要誰的資料跟我說,八折哦。”
澤思弦點點頭:“把這三個人家族資料,跟從小到大的經曆給我發一份過來。”
顏天縱算了算:“崔頌300億,剩下兩個100億。八折,一共400億,謝謝。”
“你怎麽不去搶?”澤思弦眼珠子都要瞪出來:“誰家資料按億來賣的?”
顏天縱斜眼:“我家資料可以詳細到他們小時候換過多少片尿不濕。”
澤思弦拍桌子:“我對尿不濕不感興趣,你把尿不濕去掉再算算,50萬,怎麽樣?”
顏天縱起身就要走:“你這人一點誠意都沒有。”
澤思弦一把抓住他:“唉,在商量一下。”
顏天縱:“這價很劃算了好不好?這些都什麽人啊?帝國精英中的精英,如果不是因為你,這些資料隻有陛下可以看。”
澤思弦卻抓住了顏天縱的話:“我做的事,陛下知道?”
“當然,不然我可沒膽子賣你資料。”顏天縱歎息:“陛下可真相信你,專門吩咐了我爹,你想要什麽資料都可以給你。”
“靠,那你還收我錢?”
顏天縱瞪著澤思弦:“陛下說給你,沒說是免費的。我們顏家每天要盯著那麽多人,不吃飯的嗎?”
澤思弦心知外星消費水平跟地球不一樣,可一下套幾百億買消息,還是有點接受不了,心痛到窒息:“這樣吧。你再送我個小消息,公爵小時候用多少尿不濕?”
顏天縱被澤思弦氣的發笑:“公爵這種人的資料我們家可沒有,就算有也不是這個價。你知道黑市上公爵的資料賣多少錢嗎?哪怕是個傳言都要幾百萬,真實資料一句上千億。”
澤思弦是真的驚了:“要不要這麽誇張?”
“誇張?”顏天縱:“一點也不誇張,這種大人物的資料難拿程度超乎你的想象。他們從小生活在家族裏,家族裏的人都是世仆。世仆是最難收買的。長大以後又生活在家族把持了幾百幾千年的封星。怎麽會有消息露出來?露出來的你又知道是真的假的,是不是別人專門露出來讓你看的?
公爵的資料我們家有,打成紙張可以裝一個別墅。就這麽多信息裏,能從裏麵找出來一條真實的都算牛逼。”
澤思弦定了定神:“玄林已經這麽密不透風了麽?”
顏天縱神色凝重:“有些事,可能比我們想的還要嚴重。”
澤思弦沉默半天:“空吉是公爵的真兒子嗎?”
顏天縱詫異的看了一眼澤思弦:“怎麽這麽說?”
“你說的啊,從小保護嚴密,空吉的保護可不算嚴密。”澤思弦想了想:“空吉的消息恐怕是公爵家最多的。”
顏天縱一驚:“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隨後又說:“可空吉跟公爵長的挺像的呀。”
澤思弦可是看著各種宮鬥劇長大的:“像又怎麽啦?誰規定公爵隻有空吉這麽一個兒子?他年紀這麽大了,算二十年生一個崽,現在最少都有一打雞蛋那麽多了。”
戰星士並不好懷孕,等級越高,孕率越低。
這句話打開了顏天縱的腦洞,他倒吸一口冷氣:“空吉這要是假的小公爵…不行,我要去跟我爹說。”
澤思弦又一把拉住了顏天縱:“慌個毛,我們都想到的事情,那些老狐狸肯定也能想到。再說,空吉到底是不是假的,隻是我們的猜測而已。”
澤思弦這邊猜測著空吉的身份,曇摩公爵這邊想掀桌子。
空吉還真是他的親兒子,他是有一些孩子,但為了製造出一個完美的繼承人,一些孩子都已經死了,正因為他們死,才能製造出一個空吉。
“這個蠢貨!”曇摩公爵再次氣的罵出聲,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在領星好好的一個完美的兒子,出了領星缺點暴露的這麽多。要不是他一直都在空吉身邊,他都要懷疑是不是有人把他兒子掉了包!
公爵陰沉著臉,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遍:“他真的已經進入了歸一的小隊?還拉了崔頌他們進去?”
“是的,大人。”那人小心翼翼的說:“少爺說…這是您的意思。”
曇摩公爵感覺心口疼:“他什麽時候休假?把他給我叫回來。”
“明天少爺休假。”那人想了想又說:“但是,少爺說有事先不回來了。”
“叫回來!”曇摩公爵恨不得現在親自去學校把空吉抓回來:“那個歸一你們盯緊了,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這次又算計到空吉身邊,明擺了是想借空吉的勢,做完金卡任務。”
歸一有多賊他是知道的,大賽上利用空吉的話,來了一個直播。踩著空吉的名聲成就了自己不畏權貴的美名。
隨後,又在輔星跟空吉作對,又樹立了一個空吉拿她沒辦法的強者形象。
接著又利用空吉的怒氣,故意惹怒空吉,讓空吉開槍,自己又跑去救人,成為了新生心服口服的新人王。
這一切成就全是歸一踩著空吉達成的。
空吉就好像是歸一的經驗寶寶!
偏偏自己這個傻兒子一點都沒察覺到這些,還繼續讓歸一利用自己。
如果這次金卡任務完成,又是歸一的功勞,人家是隊長!空吉為別人做了嫁衣。
空吉到底怎麽想的?
曇摩公爵陷入了沉思,他兒子到底怎麽了?基因退化了嗎?需要鞏固基因進化劑?
基因進化藥劑也不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用的,得要媒介過渡才行。
可現在生孩子哪裏來得及?更何況他已經突破到戰星四級了,想要生孩子更不容易了。
他目光閃了閃,帶著一絲狠厲:“丹尼爾在哪?”
…
曇摩公爵的蠢貨兒子正在跟開四人小隊會議,澤思弦並不在。
他雖然被澤思弦忽悠著加入了金卡任務,但是也不是太蠢,並沒有把澤思弦當成真的自己人。
“歸一這人你們不用放在心上,如果任務有什麽危險的事,都交給他去做。”空吉坐在柔軟的沙發上,老神在在。
他雖然已經成為了普通學生,但還是住的別墅。
別墅外形跟澤思弦的一樣,分為上下兩層,別墅前麵是一個小花園,後麵有一個遊泳池。
裏麵裝修華麗,每一件擺設都是精品,透露著奢華的氣息。
這是澤思弦的別墅不能比的。
澤思弦的別墅裏裝修簡單,擺設裝飾幾乎沒有,除了必要的設施,剩下的空空蕩蕩。
崔頌臉上自帶假笑,雖然是假笑,可看起來十分真誠:“我們身為學長,怎麽能把危險的事都交給學弟去做,學弟是需要被照顧的。當然他們不是溫室的花朵,也需要一些曆練。曆練使人成長,我十分願意指導歸一學弟。”
這話說的很有水平,比空吉大大咧咧的說出讓澤思弦去送死的話高明多了。
危險的事是對澤思弦的曆練,他們也不會幫忙,有人幫忙還叫什麽曆練?死了就是累積經驗,沒死功勞是他們的,因為他們“辛辛苦苦”的指導學弟。
江繼堂脾氣又暴躁又直,最討厭崔頌這種假惺惺的人,鄙夷的笑:“嘿,別說。你這偽君子話說的真有水平!老子都想跪了,你平時都是這麽惡心人的嗎?”
崔頌也不跟江繼堂生氣,好脾氣的說:“君子我是不敢當,覺得還差一點。既然差一點,那麽說我是偽君子也沒錯,謝謝繼堂的誇獎。繼堂的實力也達到了偽三星吧?可要加油哦。”
偽三星就是半隻腳進入了三星,還沒達到三星的情況。
他把偽三星與偽君子放在一起說。那麽偽君子的意思自然就變了,意思成了最接近君子的品質的人,至少一半是君子了。
這一半因為他說他自己不敢當,又成了謙虛之言,整個變成了他是君子,因為自謙所以承認自己是個偽君子。
“至於惡心…”崔頌無奈的笑了笑:“人無完人,繼堂性情耿直見不得有缺憾,我很抱歉。以後我會努力成為君子。”
扭曲了江繼堂的意思,又暗指江繼堂待人苛刻,要求高,這說話水平也是沒誰了。
江繼堂的話被崔頌扭曲了自己,可他又想不到怎麽辯駁,冷笑一聲,不再搭理崔頌。
羅西一直安安靜靜,看著兩人互懟,有點看不起江繼堂,他似乎還沒察覺到崔頌話裏真正的意思,反而因為崔頌誇他“性情耿直”而有些高興。
空吉也沒聽出來什麽話裏話的,但他知道這兩人互相看不順眼。
這種小事他才懶得去管,手下人不合正好,因為不合才不會串通起來欺瞞他。
這是公爵教的。
公爵也是想吐血,空吉是聽話,也是按照公爵教的做的,可怎麽就是感覺不對呢?
空吉也不想想,一隊就五個人,需要什麽上下欺瞞?
五個人裏還有一個明顯不是自己人,這時候正是需要四人一心,一致對外的時候。
偏偏空吉用公爵的話用的不在點子上,鍋還要公爵大人來背。
這麽坑爹的人,足夠讓曇摩公爵腦瓜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