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蕭老夫人的邀請
秦艽一路小跑回南館,剛進庭院,她猛地站住腳。
幸好木子反應快,才沒有因為她的急刹導致追尾。
“不好!”秦艽轉過身,一臉嚴肅的說道:“被耍了!”
“什麽?”木子一臉茫然。
“那條小溪是他的,魚也是他的嗎?更何況,那塊招牌上根本沒寫那是他家,隻是提醒外來人員注意環境衛生,我根本不是外來人員啊!”秦艽頗為心疼的說道:“可惜了你給我捉的那兩條魚。”
那麽鮮美的魚,拿回家燉湯喝也比扔給韓修好啊!
木子恍然明白了她糾結的事情,哭笑不得。
她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了不起的大事,原來就是兩條魚啊。
不過,那條小溪到底是不是韓修家的,確實還有待商榷。
她可沒有收到劉管家的提醒。
“我們再確認一下,如果小姐你喜歡的話,我回去再抓幾條來,是燉著吃還是烤著吃隨便你。”
木子說完,看到秦艽臉上躍躍欲試的神色,忍俊不禁,捂住嘴勉強控製著笑聲大小。
“你別笑話我嘛,我在醫院吃了幾天的營養餐,嘴裏沒味道。”秦艽嘀咕道:“不過回去太麻煩了,這個地方能叫外賣嗎?”
“能。”
雖然地處郊區,但等一等或者加個錢,外賣還是能送達的。
兩個人談著剛才一路看到的景色往大廳裏走。
說是交談,實際上大多是秦艽在說,木子在聽。
有地形上不確定的地方,木子提醒一兩聲。
剛進門,看到大廳裏擺著一地的打包用的大型紙箱和露著一角琉璃的泡沫包裝,秦艽愣了下。
這……不是她的行李啊。
正在指揮搬運的蘇媚看到她們進來,連忙向著秦艽解釋道:“這是簡老的收藏。”
收藏?
秦艽想到那一角裏露出來的東西,再看蘇媚隱藏不住的得意感,滿臉一言難盡的表情。
嗬嗬,這應該是藥材吧。
不過,看上去像是毒藥。
關於外公的愛好,她是絕逼不會插手管的。
而蘇媚在炫耀沒有得到收獲後,也看出了她對這些其實並沒有什麽興趣,臉上閃過黯然之色,但緊跟著,就以大廳裏太吵為由,讓她去外麵休息一下。
秦艽看了眼還沒拆封的那些紙箱泡沫,果斷的聽取了她的建議。
館內用灰白大理石搭建而成的涼亭有很多,從正門口通往南館的路上左右分別有兩個,秦艽在噴泉池邊的涼亭坐下,清風徐來,就嗅到一股類似花香的氣息。
開始她沒有在意,當看完一刻鍾的畫冊後,恍然意識到一件事,才明白這股特殊香氣的作用。
驅蚊的。
目之所及,隻有噴泉裏有兩種叫不上名字的小草,可那些草也經常能夠見到。
她再仔細嗅了嗅,終於發現,香氣是從建材上散發出來的。
通過建材就能直接杜絕蚊蟲的侵擾……秦艽重新評估了這幢建築的造價和成交價。
看了不一會兒,外賣小哥叩響了別墅的大門。
秦艽沒有讓傭人代出,親自去領外賣時,看到小哥那羨慕的眼神,感同身受。
雖說在古城住的房子也很大,但到底沒有像今天這般深切的感受到資本家的富裕。
而她沒記錯的話,這幢房子寫的就是她的名字。
和木子一起吃完,又在南館附近轉悠半個多小時消完食後,秦艽開始洗漱睡覺。
上床前,翻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消息,除了小宇詢問她是否回D市,目前住在哪裏之外,並沒有別人聯係她。
秦艽直勾勾地盯著屏幕看了半晌後,將手機捂在心口,語氣複雜的喚了一聲。
“阿恒……”
一夜多夢。
次日按照平時的生物鍾起床時,眼皮子還在打架。
洗漱完,拔除了充電器,看到上麵彈出來的消息,她眼前一亮。
是蕭以恒發來的。
“昨天一直沒有抽出空來聯係,等到忙完已經是淩晨了,這條消息是定時發送的,對不起。”
看到對不起三個字,秦艽稍稍心疼了他一下。
想著設置定時回複一下,但總覺得自己打在屏幕上的字過於官方客套。
反正都在一個城市,不如晚上約了一起吃飯。
打定主意,秦艽放棄了回複消息,準備中午的時候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他晚上的行程。
誰知道還沒到中午,一個陌生的本市電話號碼打了過來。
看到整齊的數字尾號,秦艽就知道對方一定不是普通人。
可在接聽後,對方的聲音讓她有些驚訝。
“秦艽,好久不見啊。”
竟然是蕭老夫人!
早就知道蕭老夫人會和她聯係,可沒想到,她前腳剛到D市,對方就按捺不住了。
秦艽嘴角噙起抹微笑,彬彬有禮的問候道:“老夫人,別來無恙。”
“我們之間用不著說這些客套話。”蕭老夫人語氣淡淡的說:“我給你打電話,是想請你晚上來家裏吃個飯。”
吃飯?
秦艽腦中閃過個念頭。
怕是飯無好飯吧。
然而,這一遭總是得走的,她不怎麽想去,卻也隻能答應下來。
“好,您說個時間,我好安排工作。”
秦艽答應得爽快,卻不料蕭老夫人並不領情,用責怪的語氣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可真不懂禮數,我作為長輩邀請你來吃飯,你還要先安排工作?是不是你的工作比來我蕭家吃飯還要重要?”
確實有些重要。
秦艽心裏這麽吐槽著,嘴上也沒回答。
蕭老夫人吃了個軟釘子,碎碎念著不知道在講些什麽,秦艽聽不清,但也知道絕對不是什麽好話。
最後,蕭老夫人不耐煩的說道:“你五點鍾過來。”
“老宅嗎?”秦艽確認道。
“是。”蕭老夫人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秦艽聽著那頭傳來的忙音,冷嘲的笑道:“這個邀請的方式,還真是很有禮數啊!”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去。
打亂了她的計劃不說,單憑蕭老夫人這通電話,她就有預感,對方八成是準備興師問罪的。
可是,清者自清,她也不能一直背著這個黑鍋,轉而讓蕭以恒承受那些不該承受的。
該她麵對的事,她絕不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