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喝個酒交個朋友?
秦艽輕輕眨下眼,掩飾了心裏的懷疑,也溫柔地笑道,“交朋友嘛倒是沒問題,但是董小姐把人請過來的方式,好像有點出格啊。”
董曉真像是沒聽到她話裏的諷刺,施施然站起來,拿起一杯酒,走到秦艽身邊,“秦小姐,廢話也別多說。喝了這杯酒,我們就是朋友了,我自然也不會再為難你,那個小姑娘在我家的醫院,腎源自然也就不會有問題了。”
原來是這樣,用自己家裏關係控製醫院的器官渠道,太過分了!
秦艽站起來接過酒杯,輕笑一聲,“我如何能知道,你會信守承諾呢?”
董曉真神情高傲地看著她,冷笑道:“本大小姐是什麽身份,自然會一言九鼎。”
“好!希望董小姐言而有信。”
秦艽拿起酒杯,用手掩護著隻喝了一點,站起來轉身就走。
這一回,先前還刻意攔在門口的保鏢們卻都散開了。
董曉真目送著秦艽的背影漸漸消失,捏著自己手裏那支酒杯,狠狠砸在柔軟的地毯上。
酒杯沒有發出聲音,隻在棕色的地毯上轉了幾圈,留下一灘酒漬。
“我的新朋友,希望你能喜歡我送你的這份禮物才好。”
她轉身拿起自己的手包,臉上堆起明媚的笑容,裝作從容淡定的開口命令道:“走吧,去樓上參加韓先生的生日宴會,都給我記住了,我今天可沒有來過這個包廂。”
“是!”
秦艽出了包廂轉了個彎,腳步就開始加快。
穿過華麗的長廊,各種奢靡的色彩在她的眼前縈繞交織,眼前三個黑衣人向她走來。
不用猜,這是董曉真準備的後手!
秦艽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強撐起精神,衝向黑衣人。
暈……好暈……
在精神不好的情況下,那幾個黑衣人還把趁機帶著迷藥的酒潑在了她的身上。她借著這些天訓練的超強反應,才勉力把那幾個黑衣人解決掉,衝到了電梯裏。
看著變化的樓層,秦艽感覺到她眼前的視野越來越模糊。
不行,一樓出口肯定有他們的人守著!
秦艽當機立斷,按停電梯,往樓上去。
身體開始搖晃,那酒裏的東西起了效用了!
不行!
不能停在這裏任人宰割!
她咬著牙,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把小匕首,在手臂上劃了一刀,痛意總算讓她清醒起來。
她踉踉蹌蹌走了一路,聽到男廁所有聲音,毫不猶豫地衝了進去。
報警來不及了。
她必須要找掩護。
洗手台有一個白衣黑褲的男人,秦艽來不及看清對方麵容,衝上去一把抱住了他。
韓修正在洗臉醒酒,冷不防被女人抱住,正想推拒,卻被秦艽勒住了脖子。
“別亂來,配合我。”
韓修也不是省油的燈,反手就想反擊,手直接被女人的腿抬起來踢開。
會武功的女孩要撲倒他?
有點意思!
外麵一直有找人的動靜,難道是因為她?
韓修想到今晚沒心情陪別人玩鬧,開口想暴露她,就在這時,原本還打算采用苦肉戲讓對方給他打掩護的秦艽卻失去了意識,整個人暈了過去。
韓修也不知怎的,條件反射接住了她柔軟的身體。
好輕巧!
這個念頭一閃即逝,使他下意識的撥開對方有些亂的頭發,露出一張白皙的臉。
他瞳孔微縮,目光定格在她的臉龐上。
是那天馬路邊站著的女孩。
那個坐著豪車卻樂於助人想要多管閑事的千金小姐。
韓修有些詫異,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置這個女孩。
就在他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一群黑衣保鏢從門口衝了進來,直接朝他出手。
蕭以恒的人在暗處一直埋伏著,想到蕭以恒下的命令,一直沒有出手,看到秦艽手上受了傷的時候已經做好出來的準備了,卻沒想到在迷藥的影響下,秦艽的行動速度還是那麽快。
可是董曉真的人又很快追了上來,他們先留下把董曉真的人清理幹淨了,才開始追趕秦艽。
等他們趕到廁所的時候,正看見秦艽失去意識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裏,一想到總裁可能有的臉色,就立刻跟那個男人交起手來。
韓修也不是簡單角色,將秦艽輕輕放下,轉身就和保鏢們打起來。
就在這時,又一群黑衣人衝了進來,加入了戰局,不知不覺中反而減輕了韓修的壓力,他一邊應付著第一批黑衣人,一邊守在秦艽附近,不讓任何人過來。
不對!
韓修在動手中分出一眼掃過剛進來的,這群人的身手和第一批進來的完全不在一個層次,第一批明顯更難對付!
既然如此……
韓修慢慢地利用第一批人,在打鬥過程中,把後麵進來的人清理掉了。
第一批人的體力也消耗掉不少,漸漸地居然所有人都被韓修撂倒在地。
最後,韓修整理微亂的袖子,走到倒下的他們麵前,居高臨下,沉聲質問:“你們的雇主是誰?”
沒有一個人說話。
韓修認真地打量倒在地上的人,居然發現了幾張熟麵孔。
電石火光間,他腦中猛地靈光一現。
好像是在……對了,是在經貿年會上,在那個男人的身後。
韓修輕笑一聲,“不說雇主是吧,那你們總得跟我說說,你們襲擊我的理由是什麽吧?”
領頭的上前一步,朝一場打鬥之後還麵不改色的男人彎腰,麵容無比鄭重的解釋道:“先生,我們無意冒犯,隻是您身後的這位是蕭桓外貿集團總裁的女朋友,我們是總裁派來保護秦小姐的人,還請您給我們行個方便。”
韓修這才認真地打量了秦艽。
這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小姑娘,居然是蕭以恒的女友,難怪那天她穿著沒有名牌,卻坐著那樣的豪車。
他嘴角帶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說出來的話卻重若千斤,“就算是蕭總的人,你們這樣先兵後禮,是不是有些過分呢?”
看領頭人臉上冷汗涔涔,他也不想再糾纏,蕭以恒是個難纏的人,他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早說了是蕭總的人嘛,我不也免了一場皮肉之苦嗎?”韓修優雅地朝領頭人微笑。
哪裏是你受了皮肉之苦啊!明明是我們好吧!
領頭人低頭看著倒了一地的兄弟,十分憋屈,又不敢反駁他。
韓修一邊說著,一邊回身將秦艽抱了起來。
一股溫熱順著他的手腕往下滑,他瞳孔微縮,定睛一看,就發現她鮮血淋漓的手臂以及手裏沾血的銳器。
她在自殘?
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