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老爺爺也是老流氓
「任務已完成：給女神的耶誕日禮物
獲得任務獎勵：七日之事完成度 1」
「當前任務進度：1/7」
「已完成事件：
1、騎士決鬥；
2、給女神的耶誕日禮物。」
在葉暮和安吉拉離開不久之後，葉暮就收到了任務完成的消息，也算是鬆了口氣。
而返回了老人的家之後，老人也早已準備好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款待二人。
“沒想到你居然會用這種方式讓女神收下禮物啊，”老人熟稔的切著麵前的牛排，“不過不壞就是了。”
“之前您提及的話語，”葉暮稍微有些猶豫，“似乎很瞧不起女神，但是對這位……”
“克萊蒙娜並不是舊神，她是新神族。”老人清了清嗓子，“之前我們說到哪兒了？對，我在彷徨，我是否真的要像女孩說呢所說的那般去戰勝魔王。”
“我帶著這樣的迷惘，去挑戰了怪物，故意沒有任何反抗的讓怪物把我殺死，然後見到了女神。”
“我問她：‘我所見的一切全都是那些所謂貴族帶給平民的災難，我沒有看到任何魔王帶來的災厄，魔王是否真的像她所說的那般邪惡。’”
“然而女神的回答卻是：‘魔王當然是邪惡的，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因為有魔王的存在，這個世界上生物的惡念才會不斷地被放大，所以隻有消滅了魔王才能夠讓一切回歸正常。’”
“在警告我不能夠再故意以這種方式死亡之後，我重新返回了人間。”
“怎麽說？”葉暮接了一句。
“從那天開始，不管我受到多麽致命的傷，哪怕我被人分屍了，在一段時間以後，我也會重新恢複正常，”老人自嘲的笑了笑，“我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心髒還在跳動的不死人了。”
“我並不相信女神所說的話，因為我的所見所聞讓我無法相信這一切。”
“我在旅行的途中遇到了很多事情，但是……沒有一件是和傳說中的魔王軍相關的。”
“我救下了險些慘遭屠殺的小鎮鎮民，從他們的口中我得知造成屠殺的是光明教會麾下的血色騎士。”
“我阻止了國家境內發生的戰爭叛亂，但是叛亂者告訴我是因為貴族老爺的剝削讓他們無法生存下去。”
“我擊潰了運輸各個種族奴隸的捕奴隊，他們告訴我說……這支捕奴隊是由那些各國高層資助的……”
“就算是惡念被放大……但是這些事情明顯不僅僅是惡念被放大的情況。”
“我以為這一切都隻不過是我沒有抵達魔王之城的緣故，也許那邊的人更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哈，我錯了。”
“我看到的是什麽？”
“麵容猙獰的僵屍在幫助村民重建他們被野獸損毀的房屋，邪惡的長角惡魔在照顧流浪的孤兒，魁梧高大的骷髏工匠在幫忙加固城防。”
“我看到這一切的瞬間，我在懷疑……”
“究竟……”
“誰才是真正的惡。”
“……人老了，回想起曾經的事總是不自覺地抱怨什麽，”老人歎了口氣，將已經吃完的飯碗收回到了廚房裏，隨手衝了一杯咖啡，“剩下的故事明天再講，天也晚了，你就先回去吧。”
“嗯……”葉暮很快吃完自己碗裏的飯菜，應了一聲之後，幫老人收拾完廚房之後，道了聲別之後，便帶著安吉拉準備離開。
透過窗戶，借著古舊泛黃油燈的光線，看到老人落寞的拿起了相冊，喝了一口咖啡卻旋即咳嗽不已，在那一瞬間，似乎真的覺得他是個年邁將衰的老人。
“哈……老夥計們……”老人看著相冊內，自己年輕時和其他夥伴的合影，但是現在……
一千多年的歲月，隻有休斯頓還活著。
而且他也如風中殘燭一般，支撐不了多久了。
“……唉……”葉暮看到這一幕，也不知該說什麽好，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
安吉拉輕輕蹭了蹭葉暮，但是身體突然一頓，而葉暮也有些愕然地看著周圍驟然明亮如白晝的現象，回頭一看，便見天空中浮現了一道魔法門，無數璀璨絢爛的光羽灑落，再看向房間內的時候，一位有著純白無瑕羽翼的天使從天而降。
“差不多了吧……”老人歎了口氣，將那份舊王給他的信放在了相冊之中，但是旋即一隻羽毛落到了信封上讓老人一驚。
“請做一下深呼吸……”天使發出了好聽又聖潔的聲音。
老人像是被嚇了一跳一般，“哇……”
“晚上好，老爺爺。”天使露出一個笑容。
“你……你是哪位？”老人開口問道。
“我是天使，”天使微笑著回答，“是為了迎接您而來的。”
“是嗎？”老人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雙手合什，“哎呦呦，第一次親眼見到天使呢~”
“請不必驚慌，”天使伸手輕輕握住了老人幹枯粗糙的手，“我與天國相互連接著。”
老人呆呆的將手放了下去，而天使則伸手輕輕捧著他的臉龐。
“現在您不用被痛苦所困擾了。”
天使露出憐憫的目光：
“我聽聞您是之前的老戰士，參加過很多戰爭，在平靜的生活中也有許多痛苦的回憶。”
“我是抱著能夠治愈您的願望而來的。”
“和我一起去天國吧！”
天使笑著說道。
“請將您的身心都交付於我。”
“這樣啊……”老人低下了頭，露出了一個孩子般的笑容，“我好高興……”
“誒？”天使愣了一下，看著緩緩摘下眼鏡，然後伸出手指，輕輕挑起天使下頷的老人。
“沒想到這把年紀，還有像您這樣美麗的女性來誘惑我，你說相互連接著對吧？那~”
“讓我們一起去天國吧！”
“誒！”天使驚呼一聲，但是老人已經伸手摟住了天使的細腰，臉上露出促狹的笑意。
“不！不是這個意思的！”天使滿臉羞紅，慌忙想要掙脫，但是又害怕傷到老人。
“嘻~”老爺爺貼近了天使，兩人的唇隻有一尺之遙。
“老爺爺！”天使更加慌亂，“等……”
“誒誒誒誒誒！！！！”
不過……
還沒等兩人親上……
天使小姐似乎就已經暈了過去呢……
“安吉拉不要看……”葉暮捂住了安吉拉的眼睛。
“汪嗚……（葉暮哥哥……你自己還不是看的聚精會神什麽的……而且捂得還不嚴……手指之間都有縫的……說……）”安吉拉早就和天使一樣滿臉羞紅，“嗷嗚……（那個老爺爺……）”
“嗯……也是個老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