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餞別禮物
“什麽?周先生也要跟著去城裏啊……”林度晚上回家,聽見了林團團他們帶過來的消息有些吃驚。
“說是許少爺的媽媽覺得周先生很不錯,等接雲應哥回家的揮手,讓他跟著一起回去,做他們家長期的家庭醫生來著,說是連房子和工作都準備好了。”林宇有些羨慕:“住城裏啊,聽起來好棒。”
“那有什麽,等以後咱們賺錢了,咱們也能住城裏去!”林度拍了一把林宇的腦袋。
“就是,咱們要去就憑自己本事去,我一輩子都不會讓團寶兒住別人的地方了。”林紀也跟在後麵,重重的說了一句。
其餘幾人,也不自覺地想到林霞。
他們父親走的時候,其實是把他們送去林霞家的,可他們才住了幾天就受不了,帶著團寶兒回家來了。
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的日子,他們再也不想過了。
“好了,我說你們可別想那些了,過來,給你們看個好東西!”林度招呼著幾個人過去。
等人都過去了之後,他才神秘兮兮從外套裏側口袋掏出一個層層包裹的布包,小心的打開之後,裏麵竟然是一隻閃閃發亮的小雛菊發卡!
“團寶兒,喜歡嗎!”林度將發卡放在林團團手上。
望著上麵閃閃發亮的水鑽,林團團也忍不住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好漂亮啊!”
可看了一眼之後,她又忍不住皺眉:“可是這個肯定很貴啊。”
“你放心拿著吧,這不是我買的,是鎮上竹軒居的老板娘送給我的,聽說這上麵的這個叫水鑽,可值錢了,就是城裏的女孩都很喜歡的,團寶兒你快帶上看看。”林度說著,要去幫林團團把發卡別上。
“二哥你笨手笨腳的,別扯著團寶兒的頭發了,團寶兒去裏屋看著鏡子戴吧。”林紀說著,將林團團推進裏屋去了。
“二哥,那個什麽居的老板娘為什麽要送給你這個啊?”林宇卻是在後麵,有些好奇的盯著那發卡。
“嘿嘿,”林度笑得很雞賊,眼睛往林景那邊看:“多虧了咱們大哥啊!那家老板特別喜歡大哥編的籃子,之前我過去賣的時候,他就跟我說過幾次,這次我跟大哥一起過去,那老板二話不說就把大哥留下做工了!工錢每個月都十塊呢!而且還不用每天起早貪黑的過去,隻要定時把那邊定好花籃子送過去就好了,我跟那老板說了,如果籃子賣得特別好,還能給我們抽傭金,我就算了一下,如果每個月能賣上十五個,大哥就能多賺三塊八。”
“好了,你就別算了,我看你就差沒鑽錢眼裏去了。”林景聽著林度誇張的報告,忍不住搖頭,過去把他按住,壓低聲音對著幾個兄弟囑咐:“我可跟你們說,這些雖然是好事,但是能不往外說最好還是不要往外說,一定要小心姑姑。”
“……知道!”兄弟幾個異口同聲。
之前他們就是吃點肉,都被林霞聞著味兒過來找了一通麻煩,現在如果被那個人知道他們能穩定賺工錢了,肯定不會罷休的。
“還有啊,許少爺如果身體好了要回城裏去,團寶兒收了他那麽多幫助,咱們也要送他一點東西,他對團寶兒好是一回事,可咱們不能讓團寶兒欠著別人的人情。”林景說著,往外看了一眼:“今天我們回來時候,已經聽見有人說閑話了。”
“誰啊,說什麽閑話!那群混蛋,他們憑什麽嚼舌頭。”林宇忍不住嚷嚷。
“小宇,你聲音小點。”林景警告的看了林宇一眼,示意他小點聲,別讓林團團聽見了:“村裏人什麽德行你不知道麽,不過我和阿度已經警告過那幾個小子了。”
“大哥,周先生可說了你要修養的,你可別又跟他們打。”林紀皺眉。
“我知道,我沒真動手,就是警告了一下他們幾個,不過重要的還是咱們不能理虧,得把人情都還上,別讓團寶兒平白無故的擔那些人情。”
林家幾個兄弟,看起來跟大人一樣,嚴肅的對視著,最後點了點頭。
“可……咱們要送什麽啊,你們不知道,今天我和三哥去了許家,好大一個別墅呢,聽說他們家在城裏房子更大,咱們拿什麽才能還人情啊……”林宇又開始為難。
“這……”這次林景也犯難了。
他是想過很多方案,可許雲應看起來也不缺什麽……
“咱們去山上采些藥材給雲應哥當餞別禮吧。”就在這時候,一個軟糯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
“嗯,這主意不……團寶兒,你怎麽出來了?”林度一聽這個提議,很是認同的點頭,話說了一半才反應過來不對,猛然回過頭去。
林團團很淡定的湊過去:“哥哥,我知道你們在說什麽的,我也覺得我們不能欠雲應哥人情,所以咱們放假放學的時候,就去山上挖草藥吧,我聽周先生和王醫生說了,咱們後麵的胡子坡那邊,有很多草藥的。”
“團寶兒,你……”林景憂心的看著林團團,總擔心她想太多負擔太重。
林團團對著他擠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哥哥,我沒事啊,再說了有什麽事情我們都要一起商量,才是一家人嘛!”
“對,我們團寶兒說得對,有什麽一起商量,誰也不要瞞著誰。”林度左右看了看,率先反應過來,說著一把將林團團抱了起來轉了一圈:“就聽你的,等你放學之後,我們抽空就去挖草藥,我明天就去村裏的赤腳醫生那裏學學怎麽分辨草藥。”
說著,他放下林團團,又摸了摸她的腦袋,捧著她的小臉:“團寶兒餓了吧,今天我們還買了肉呢,晚上燉肉湯!”
“好!”林團團用力點頭。
林景看著他們的樣子,也長長舒了口氣,跟著去幫忙做飯了。
而這邊和和樂樂的時候,林霞那邊卻是一片愁雲慘淡,她死死捏著手中的通知單,雙眼通紅的盯著自家丈夫,恨不得把他撕碎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