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5章 無上血道
這才是真正的赤子之心啊。
自幼在軒轅城中長大的軒轅癡念至今還能夠保持著這種單純的心態,多少讓我感覺有些向往,因為曾經的我也是如此,可現實卻逼的我在這條道路上越行越遠。
我輕嗯了聲道:“應該不會太遙遠了。”
看望軒轅癡念之後,正走在走廊上便遇到了葉洛河靠在牆邊的葉洛河,他瞧見我後,遲疑了下朝我道:“要不要試試?”
我沉聲道:“動手難免會有損傷,點到即止我怕你測不出自己真正的實力。”
葉洛河正色道:“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雖死無怨。”
我點零頭,抬手撕開了一道空間裂縫,鑽了進去。
B09中千世界,隨著整個B係大千世界的死亡後的若幹年,這裏已經開啟了新紀元,目前同樣處於洪荒時期,站在茂密且高聳如樹且遮蔽日的蕨類叢林裏,我從乾坤袋中取出龍逆,目視著距離我大約三十米外的葉洛河,淡淡的道:“劍道中人以拔劍式為初,以人劍合一為終,以化繁為簡是高深莫測,以化實為虛是終點,壽臣並不以此為然。”
葉洛河沉嗯了聲道:“四百多年前的庫亞宗以化實為虛踏入劍道巔峰,可他卻終其一生都沒有踏入破虛入聖的境界,由此可見真正的劍道並非如此,而且恰恰相反,我以化實為虛為初,以化繁為簡為終,以人劍合一為初,以拔劍式為終。”
我點零頭道:“劍乃王道,既然是王道就得一劍定乾坤。”
話間,我抬起手中的龍逆朝周圍輕輕一揮,同樣是一個拔刀式,卻將方圓五十米內的所有蕨類叢林攔腰斬斷!
視野也隨之開闊了起來,此前尚在周圍酣睡的一些奇形鳥獸嚇的四散而逃。
葉洛河卻始終緊緊的盯著我,甚至連我貼著他頭皮過去的一刀他也沒有選擇躲避。
我讚許的點零頭道:“很好!”
收起龍逆,我與他依舊相距三十米,卻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氣場正隨著他右手搭在腰間劍柄之上而直線提升。
粘稠感甚至讓我攥著龍逆的手都能夠感覺到一陣陣僵硬。
兩方地嗎?
我輕輕的活動了一下攥著龍逆的右手,望著依舊尚未拔劍出鞘的葉洛河,而就在我攥著龍逆的右手稍有鬆懈之時,卻瞧見三十米外的葉洛河沉喝了一聲:“出!”
隨著那一聲長嘯聲落下,我的視線仿佛出現了萬千柄劍,可又好像隻有一柄劍!
當那恍恍惚惚的一劍又千萬劍疾馳而來時,我匆匆忙忙的揮出了一刀。
失去了濁陽後,我的龍訣也隨之消失,換一句話來,現在的我,沒有任何能夠與龍逆相互配套的刀法!
匆忙的一刀去勢雖凶,卻根本頂不住那一劍又千萬劍,千萬劍勢如破竹的撲麵而來,卻在突破我的刀氣後化繁為簡的合為一劍。
麵對這千萬劍鎖定我為一劍的劍,我直接選擇了放棄。
這一劍是為一劍,可又是千萬劍。
我當即釋放了十成十的赤血之氣凝結成一個二十米左右的護體,卻被那一劍直接穿了個通透!
直到那一劍幾乎快要傳入我身體之時,我強行翻轉手腕利用龍逆去格擋,劍氣消失之餘,我低頭望著腳下已然被磨光了運動鞋。
這一劍,我以龍逆去格擋,卻被強行擊退了九百多米。
我甩了甩攥著龍逆的右手,運了口氣一步十米的朝葉洛河走去。
當我走近他時,葉洛河朝我鬆了口氣道:“還有點瑕疵。”
我直言道:“以我現在偽三方地的修為來看,你這一劍的威力幾近圓滿,剛才如果不是我有無堅不摧的龍逆在,根本擋不住你的劍氣。”
葉洛河搖了搖頭道:“這是我觀雨時悟出的一劍,卻空有大雨磅礴的氣勢,並無滴水穿石的耐力,否則一劍可以破萬米。”
我恍悟的點零頭道:“還要再試嗎?”
葉洛河擺了擺手道:“算了,剛才你隻是守式,我還是留著這條命接著悟劍吧。”
我聳了聳肩,直接撕開空間返回門總部的長廊裏,隨即朝他道:“或許仙流派的劍能夠給予葉子叔一些有用的提示。”
葉洛河聞言也沒做聲。
我自然也不會再下去,獨自返回房間。
光著腳回到房間,我穿上了拖鞋在浴室裏洗了個澡,望著鏡子中自己胸口處凝結的疤以及背後的血圖騰疤,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重新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後,我便去餐廳用晚餐,恰巧遇到趙括,他告訴了我一個消息。
就在剛才南宮府差南宮千尋過來給了他一份福省與江省的防務布局圖,其中已經標注了幾個薄弱點,並且轉告趙括希望能夠盡快安排拿下兩省的行動。
還真是被趙括給猜中了。
我直言詢問趙括道:“人走了嗎?”
趙括點零頭道:“挽留過,不過你那位叔叔卻好像並不願意再次久留,我便告訴他先跟你商量一下,晚飯後給他們答複。”
我慢條斯理的拿起碗筷,哦了一聲繼續吃飯。
趙括知道我的情況所以也沒在意我的態度。
我倆安靜的將晚飯吃完後,我放下碗筷,朝趙括問道:“你對血皇了解有多少?”
趙括搖了搖頭道:“一無所知。”
我直言道:“我不信。”
趙括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很難殺死,但並非真正意義的無懈可擊。”
我又問:“那南宮載德呢?”
趙括遲疑了下道:“血皇修煉的應該是無上血道,這是一門連當年的彼岸之主厲無道都頗為忌諱的法門,由此可見一斑,不過根據我對這無上血道的了解,隻有修煉至十方圓滿的境界才能夠匹敵厲無道,而血皇的無上血道似乎還差的很遠吧?”
我嗯了聲道:“南宮載德是否修煉了無上血道?”
趙括當即否認道:“無上血道的入門條件很高,以南宮載德的資質根本達不到,所以你並不用擔心這一點。”
我點了下頭,起身朝他道:“慕容那裏,你有時間勸勸她吧。”
完,我轉身離去。
身後隱約傳來了趙括的輕歎聲:“不是無心而無情,偏是無心更癡情,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