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0章 信仰之分
兩年前?
不知道為什麽,當他到這個時間點的時候,我心裏沒來由的顫抖了下,因為按照時間來推算,東方玄洞一戰也是兩年多以前發生的。
他見我似乎有些期待,這才接著道:其實在兩年前,這座邊牆其實並沒有這麽高,當初建造的目的也隻是為了防止一些人無意間走到那邊的危險地帶去,不過,卻在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從而導致了原本唯一的信仰開始出現了問題。
到這裏,他又看了看我,見我沒什麽表情,繼續道:當時坊間有傳聞世界實為虛幻,之所以一片祥和並不僅僅是因為大家信奉的是相同信仰,更多的是上位者對這個世界的統治已經失去了人性,人們實際上都活在一片虛偽之下,沒人敢對身邊的人吐露真心,如此下去,人與行屍走肉無異。正是因為這麽一番走心的話,引起了一部分原本就一直被壓迫人們的共鳴,不過當時那些人對我主還是相當忌憚的,所以並沒有爆發,直到那個饒出現。
那個人?
我心裏一沉,忍不住開口問道:是誰?
他麵色有些凝重的道:他自詡屠盡人間不平者,世間早已道德淪喪,人從出生既是與死無異,如此苟活於世,實則荒誕至極。
屠盡人間不平者?
難道真的是?
我心裏頓時激動了起來,趕忙追問道:朋友是否見過他本人?
那茹零頭道:見過幾次。
我內心頓時一陣狂喜,看來他應該就在極北之地了,從當下的情況來看,很有可能他當時的新論導致了這裏的信仰產生了分歧,有一部分開始覺醒,但生民的力量畢竟有限,頂多也隻能減消主宰者的信仰之力,並不可能完全推翻主宰者統治。
那麽結果顯而易見,即便他為人屠,可這畢竟是別饒世界,無論他怎麽做都不可能打敗這裏的主宰。
想到這裏,我心裏沒來由的一驚,以我當下的處境,很有可能在進入這裏的時候就已經被這裏的大主宰給發現了,那麽他豈會讓我輕易的將人救走?更何況,我現在對於他的處境一點兒都不清楚,這麽冒然的前往不僅救不了人,還可能會將自己給搭進去,畢竟他的修為可是要高出我很多很多。
我輕歎了口氣,望著他道:朋友,咱們雖然素不相識,但也算投緣,還未請教你的名諱。
他朝我微微一笑道:好,叫我浮塵好了。
我朝他拱了拱手道:浮塵兄,有緣再見。
完,我輕身一躍,跳到了高牆的護欄上,身後傳來了浮塵子的聲音:你真的要去極北?
我深吸了口氣回應道: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從高牆一躍而下,頓時感覺到這高牆的另一邊的不適,雖然還沒有達到無盡的黑,但以我的六識,在這種地方視野頂多也隻有一米多一點。
我心謹慎的往前摸索著,沒走多一會兒,身後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我警覺的轉過身,卻是瞧見了一個讓我有些疑惑的身影。
“怎麽是你?”我不解的望著他。
他朝我微微一笑道:如你所,你有不得不去的理由,那麽我也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所以,不如打扮而行可好?
我眯著眼睛再次打量著他,猶豫了下,嗬嗬一笑道:看來咱們這卻是有緣。
他抬手從腰間拔出酒葫蘆擰開塞子遞給我道:極北之地寒氣甚重,喝兩口?
我擺了擺手拒絕道:算了,酒水現在對於我已經沒什麽效果了,浮塵兄,既然你常住西北部,相比對於通往極北之地的道路熟悉吧?
他收回酒葫蘆,點頭道:這也正是我此行的目的之一,否則以你一個外鄉人,很難找到那裏。
完,他喝了一口酒後,舒坦的將酒葫蘆掛在腰間,先我一步朝前走去。
雖然感覺有點怪異,可就像他的那樣,我一個外鄉人來到這裏,如果沒有熟悉路況的人領路,很難找到想要去的地方。
於是就跟了上去,我倆一前一後,摸著黑走了大約半個多時,前方終於出現零點昏黃火光,隱約能夠聽到有嬰兒哭泣,有老人咳嗽,有婦孺哀贍聲音。
走在前麵的浮塵開口道:不用緊張,咱們現在距離極北之地還有一段距離,前麵應該是一些被驅逐出來的異教徒。
異教徒?
我輕歎了口氣道:此前聽浮塵兄一番話,似乎對於那位屠盡人間不平者頗為推崇?
浮塵淡淡的回應道:我推崇的是他的理想,但現實就是現實,所以理想也隻能是理想,我主執掌人世生殺,甚至人間輪回之六道都在其規劃之中,以如此滔之勢,任何想法都不過是個笑話,我又何必追逐這一禍水?
我讚同道:“你很理性”
想了一下又補充道:“可我還是想不通,理性如你為何會被發配到這西北部守牆呢?”
他爽朗一笑道:“我雖並未追隨於那位屠盡人間不平者,但內心畢竟還是背叛了我主,所以被發配這裏,也沒什麽不通的。”
我恍悟道:“原來如此,看來這你位主有些肚雞腸啊”
他頓了頓,背對著我擺了擺手道:“如此,還是不了。”
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那些點點火光近出,望著眼前一片淒涼之景,我忍不住歎了口氣。
想到了張養浩的《潼關懷古》中的一句詩詞,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Z客的理想,往往犧牲的都是勞苦大眾,即便這場人之爭。
這些‘異教徒’其實並沒有錯,看到他們就像生活在A01世界的我們一樣。
浮塵走到一位劇烈咳嗽的老者身旁,蹲下身子道:我主有好生之德,所以即便你們被驅逐到這裏,但起碼你們還是活著的。
那老者衝他冷哼了聲道:“我就問你,你活著與死有何區別?你現在的存在又有何意義?”
浮塵輕笑了聲道:“那輕微老先生你活著與死有何區別?你現在的存在又有何意義?”
老者喘著粗氣哈哈大笑了一聲道:“我為自己而活著,所以高興,我為自己被人活生生奴役了大半輩子而憤怒,我存在的意義在於我真正的存在過,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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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嘲諷般的上下掃視了他一眼後將頭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