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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出沒出去

  我們倆從傍晚一直喝到黑,黑以後,我媽安排梁跟宮本櫻子住我的房間,讓我爸帶我去老屋睡。


  本來我還擔心宮本櫻子會不會對梁不利,所以我特意留下了月。卻是沒想到我爸隨後一招就將月給帶走了。


  走在路上我問他原因,他那日本女孩跟我一樣赤子之心,本性善良,所以不用擔心。


  到這裏,我感覺有些古怪,什麽叫跟我一樣?

  不過月倒是很高興,一路上一跟我爸問東問西,我爸應該是知道她為我付出了陰壽,所以對她格外的好,幾乎是有問必答,感覺比對我這個兒子還要好。


  回到老屋後,她讓我先陪月在裏屋玩一會兒,他獨自鑽進我爺爺的房間裏也不知道幹啥。


  裏屋是我記憶中跟靈兒住的地方,進屋後,我才發現,兒時的一些東西還散落在裏麵,有爺爺幫我做的木頭寶劍,有撿回來的易拉罐拚裝成的機器人,有媽媽給靈兒做的橡皮筋,頓時喚起了我很多的童年記憶,月似乎也因此想到了什麽,一直愣在我身邊沒話。


  記憶飛朔,我似乎再次回到了十歲的那年。


  那年我溺水後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棺材裏,靈兒穿著一聲紅色嫁衣躺在我的身邊,嘴唇紅紅的,臉白白的,我怎麽叫她都叫不醒。後來我爸媽發現了我,將我抱出了棺材。


  後來棺材蓋子被蓋上,我則被帶回了房間裏,關上了門,我始終都沒有親眼看到她入葬。


  思緒像是穿越了時空瞬間又反了回來,我對靈兒最後的記憶是在這間的屋子裏,如今我又回到了這裏。


  因為位置的重疊,讓我回憶起了曾經,可關於靈兒的事情,我父母似乎從來都隻字不提,就算我主動問,也從沒都不會回答我一個字。


  我媽不回答我我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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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人屠難道真的不知道嗎?

  靈兒其實經常在我的身邊出現,而且我覺得她並不是鬼,也是真實存在的,因為齊太歲也認識她。


  真是因為他從來不跟我靈兒的事情,哪怕我曾經親過她的嘴,他的古怪,也是我最為擔心以及糾結的地方,為什麽你就是不願意告訴我?


  等我回過神來後,發現月正拿著架子上的幾顆石子沉默不語,那是我時候跟靈兒經常玩的東西。


  月抬起頭望著我道:這個我時候也玩。


  我心裏一陣抽痛,一時間不知道什麽。


  她卻朝我莞爾一笑道:阿臣陪月玩好不好?

  我楞了一下,輕聲好,隨後我倆就蹲在地上玩了起來。


  正玩的盡心時候,我爸出現了,他拿著一個跟月差不多高的女紙人,至於為什麽要是女紙人,那是因為它有女性的身體特點。然後放在旁邊,朝月微微一笑道:孩子,記得聽我指引。


  月嗯嗯的點頭,我卻一陣頭皮發麻,我爸居然叫她孩子,要知道她如果不死,應該比我爸年紀還要大一點吧?


  隨後他開口指引月閉上眼睛,隨後打了個響指的同時默念了一聲紙方決,女紙人緩緩動了起來,朝月走了過去,走到月麵前,呼呼的化作了一群彩色的紙蝴蝶圍繞著月緩緩的飛。

  我頭皮當時一麻,表麵上那些雖然是極為精致美麗的紙蝴蝶,可我卻很清楚,那沒一隻紙蝴蝶都代表著一朵紫色火焰。


  幾乎可以在瞬間就能將月給燒的魂飛魄散,他究竟要幹什麽?

  我冒著冷汗,忍著沒敢打擾他,他嘴裏不時的指引月呼吸的節奏,以及身體的幅度,同時還要操控那些紙蝴蝶不碰到月。


  就在這種令人精神高度緊張的情況下,持續了三四分鍾,月身體周圍的紙蝴蝶忽然釋放出了一朵朵紫色火焰,在房間裏好似九外的星星,我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那些紫色火焰忽然消失不見,而與其一同消失的還有月!

  月!

  我大腦一片空白的撲了過去!


  我爸沉聲阻攔住我:別動,我是將她送去了一個地方,四十九以後,她自然會回來的!

  我瞪大了眼珠子望著他,好一會兒,我才搖了搖頭,喘著粗氣,再內心中告誡自己他是你的父親,他不會害月,你一定要相信他,一定要。


  他無奈的朝我擺了擺手,表示自己要去休息了,隨後留下我獨自一人在房間裏。


  因為月的莫名消失,我心裏一直都放不下,所以那晚上一直很晚都沒有睡,大約到後半夜兩三點的時候,依稀聽到了開門聲,我心裏一驚,鑽下了床,走到門前,瞧見他正站在門口,五六個身穿白色喪服的人站在門口,似乎跟他著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隨後朝他與那幾個人朝外麵走去。


  等我追出門外,卻連他們的影子都沒看到。


  走到他常常睡覺的那個房間也就是我爺爺以前住的那個屋子,準備推門時,卻發現門居然沒推動,詫異了下,我又使勁兒試了試,才意識到門似乎是從裏麵給插上的。


  因為不知道情況我隻能重新回到了後屋,心裏裝的事情太多,根本睡不著,所以我就一個勁兒的紮紙人。


  一直紮到亮,大門似乎都沒再有動靜。


  我將旁邊紮好的七八個紙人放好後,打開門,剛打開門,我爺爺那間屋的門居然也打開了,他披著襯衣從裏麵出來,嚇了我一跳!

  他什麽時候回來的?


  我詫異的望著他,他卻很是平靜的看了我一眼道:不該問的不要問。


  完這麽一句後打開大門,站在門口伸了個懶腰,道:上魚鱗斑,曬穀不用翻。


  我接著話茬道:現在哪兒來的穀子要曬啊。


  他頭也不回的道:虧你家祖上好幾代都是種田的,你爹我的意思是,今氣很好,正好你在家,幫忙一起把去年的陳穀子扛出來曬曬。


  我頓時無語。


  去前屋的路上他一直隻字不提晚上的事情,而因為他有言再先,我也沒敢開口多問。


  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昨晚上那並不是夢,因為我一夜沒睡,裏屋的那些紙人就可以證明,而他早晨的話也能證明這一點,隻是我弄不明白他是怎麽在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回到從裏麵插上門的房間的。


  要知道我家老屋後麵並沒有後窗,前窗也很且都是隔成十幾公分間隙的那種老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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