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木頭盒子
現場突然安靜了下來,這讓我有些吃驚,原本梁在我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個乖乖女,偶爾發點兒脾氣也是對我發的那種女生,卻從來沒見過她那麽生氣的一幕,且望著地上兩人時眼神中充斥著反感與厭惡。
這讓我這種沒有親戚的人感覺有些奇怪。
梁舅舅與那個跟他撕扯的女人被眾人拉開後安靜了片刻,又開始撕扒起來,相互之間開始沒羞沒臊的對罵了起來,通過兩饒吵罵內容我才清楚兩人是夫妻關係,而他們的爭執原因則是因為梁姥姥生前留下的一個木頭盒子,裏麵裝著老太太畢生積攢的積蓄,卻是在老太太死後,被梁舅媽給偷偷藏了起來,就因為這個夫妻倆不顧時間地點環境的撕扒。
因為兩人又廝打了起來,所以場麵變的有些混亂。
眾人勸不得果,梁當時眼淚就飆出來了,哭著:姥姥剛走,你們就這樣,你們也做人也別太過分,姥姥活著的時候你們對她怎麽樣,你們心裏明白,難道你們就不怕報應嗎!
梁這話一出口,我就覺得有些不妥,畢竟她是警察。
果然,梁她那個舅媽看麵相就知道不是個好惹的主,一把推開梁她舅舅,眼睛一瞪,破鑼嗓子扯開了喊著:你個丫頭片子,不就是當個警察嘛,有什麽了不起的,那些都我們家裏的事情,用不著你個外人來指手畫腳的,該幹嘛幹嘛去!
原本隻是以為梁他舅舅會站出來維護梁的,卻是沒想到,兩人突然統一了戰線,對梁開始指責了起來,什麽跑那麽遠去六市,讓她幫忙給在找份工作都不幹,總之都了一大堆雞毛蒜皮的事情。
梁叔實在看不下去,就把梁給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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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一走,兩人失去了發泄的對象居然就歇火了,讓在場看戲的眾人都莫名其妙。
我忍不住歎了口氣,朝梁他們追了上去。
來到堂屋,發現梁一直趴在老太太的棺材上哭,她媽跟她姨也跟著哭,梁叔則站在旁邊有些愁眉不展,瞧見我時,朝我走了過來,讓我過去勸勸梁,我搖頭:您都勸不了她,我哪有那本事啊,其實讓她哭一哭,發泄一下也好。
臨近傍晚的時候,鞭炮鑼鼓齊鳴,一個山野道士吹著海螺,另外一個道士拿著一方大印印了好些紙錢後,梁他爸接過紙錢坐在門口在一口大瓦缸裏燒。
晚飯同樣是流水席,人情往事的親朋好友吃完後,比老太太輩分低的上前磕個頭就都離開了。
而到晚上般鍾左右,村裏幫忙的人離開後,就隻剩下了守夜打盞的那倆個道士,以及老太太自己家裏人,當然,還有我這麽個外人。
梁瞧見我一待著門外的棚底下有些過意不去,就要帶我找地方休息,卻是被她舅媽給看見了,質問梁我是誰?梁沒理會她,她當時臉就難看了起來,什麽這是我家,你把不三不四的人帶我家裏來,我問問都不行啊?
正在門口燒紙的梁叔也聽不下去了,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淑芬,你這話的有些過了,王是靜靜同事,市局裏科班出來的法醫,人願意來給媽磕頭,那就是家裏的客人!
我有些尷尬的拉開梁跟梁叔,算了,舅媽的對,我這次來的有些不合適,反正我也不困,就在門口陪你話好了。
梁舅媽一聽我是法醫,臉色有些慌張,支支吾吾的了聲是這樣啊,剛才對不住了,轉身就進屋了。
梁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梁幫我找個地方睡覺,因為她舅舅家地方,好幾個房間都被其他親戚給占了,唯一剩下來的也就老太太生前住所住的,位於後麵的一個矮屋。
因為別人都忌諱,所以才沒人睡,梁有些犯了難,我沒關係,我就睡這兒了。
她問我行嗎?
我沒事兒,也就一晚上,明一早送你姥姥上山以後,咱們不就可以回了嘛。
她點零頭,那好,我幫你打點兒水,你洗洗腳。
我應了聲,好。
等她離開後,我獨自待在老太太生前的屋子裏,望著屋裏的簡樸,就一葉知秋了。都養兒防老,現在看來,卻有些不盡然了。
剛坐在床邊,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怎麽回事?
我趕緊從屋裏衝了出去,卻是瞧見堂屋中老太太的棺材蓋啪啪的在抖動!而棺材下原本蜷縮著的兩隻公雞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怎麽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而長明燈卻不知道什麽時候熄滅了。
那倆打盞的鄉野道士嚇的連滾帶爬的往門外跑!
梁他們家的親戚都紛紛跪在門口,使勁的磕頭!
梁卻傻傻的端著洗腳盆站在眾饒身後,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楞了好一會兒,手中的盆當啷一聲掉在霖上,熱水撲兩處都是。
我微微皺了皺眉,這是什麽情況?難不成老太太起屍了?
於是心的朝抖的呼呼啦啦的棺材走去,走到近前時,發現那兩隻公雞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死了,而裝長明燈的碗倒扣在地上。
棺材的棺蓋突然發出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原本上麵釘著的木釘居然有往外緩緩升起的跡象!
梁回過神來,臉色驚恐的朝我大喊了聲:快出來!
我應了聲,就勢要朝外麵走,剛走到棺材旁邊,棺材居然不動了?
我疑惑的扭頭看了一眼,右邊的臥室門嘎啦一聲從裏麵打開,梁舅媽低著頭從屋裏走了出來,手裏提著一把剪刀,跪在老太太的棺材前,抬起剪刀對著自己的脖子,猛紮下去!
我驚呼了聲不好!
快速的朝她衝了過去,就勢要奪她手中的剪刀,卻為時已晚,剪刀紮入動脈的那一瞬間,鮮血像噴泉一般噴濺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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