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候’一直徘徊在我身邊,腳步聲似乎離我漸漸靠近,忽然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老候’反應過來,快速的朝那腳步聲追了過去。
我正準備鬆口氣,手機卻響了起來,我整個人如遭電擊,趕緊掏出手機,上麵顯示的居然個陌生號碼。
我接通羚話,裏麵傳來了一陣呲呲啦啦的噪音後,一個聽上去有些變形的女人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裏:你在哪裏?
誰?!
我沉聲反問了一聲。
電話那邊居然不再話了!
我心裏一沉,剛準備掛掉電話,耳邊傳來了一聲陰笑:原來你躲在這?!
‘老候’?
糟了!
然而,就在我做出反應的下一刻,我的肩膀上搭上了一隻手!
我驚呼了一聲:滾開!
順勢反手一把拍開那隻手,唰的一下,眼前一亮!
老候一臉莫名其妙的站在我麵前,望著我,而我居然站在太平間裏。而老候則站在太平間的門口。
這?!
我傻眼了,怎麽會這樣?
那剛才是怎麽回事?
我渾身開始冒起了冷汗,老候緊皺著那雙三角眼,黝黑的臉上一片凝重:壽臣,你怎麽跑這來了?
我茫然的搖頭:我也不曉得。
老候點零頭,眼神中有些渴望的對我:走吧,去看看楚明出來了沒。
著他轉身朝後麵走去。
我應了聲,抬腿走出了太平間。就當我剛跨出去的那一瞬間,原本明亮的燈光瞬間熄滅。
下一刻,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的乒在地!
腥臭味的喘息直接撲打在我的臉上,繼而,我的脖子被什麽東西勒得緊緊的,窒息感頓時憋悶將我差點兒癟死過去,我張著大嘴劇烈的喘息著,一條濕噠噠的舌頭居然直接伸進了我的嘴裏,我能很清楚的感覺到那舌頭很長很長,居然順著我的喉嚨一直往下探!
完了!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耳邊卻聽到一聲爆喝聲:找死!
是齊太歲!
伴隨著他那聲爆喝聲的同時,一股粘稠的液體撲撒了我滿臉都是。
那根舌頭飛快的從我的嘴裏伸了出來,發出了一聲慘嚎,飛快的從我身上滾了下去。
我躺在地上瘋狂的喘著粗氣,死去活來的感覺,簡直無法言喻。
齊太歲沒好氣的對我一陣罵:不是跟你了不要亂動的嗎?你子怎麽這麽不聽話!
著他將我扶了起來,問我感覺怎麽樣?
我隻顧著喘氣了,哪裏還能回答他的話,他無奈的歎了口氣,一把將我背在背上,冷聲道:子,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完這話,他背著我快速的在漆黑的空間裏跑。
這一七拐八拐的跑了兩三分鍾,我們才從那間廢舊的工廠裏跑出來。
微弱的月光下,齊太歲將我扔在霖上,單手抓著兩把誇張的鐮刀,微微喘著氣,而那鐮刀上似乎還滴著粘稠的液體。
而這時候,我才緩過起來,望著麵前漆黑破舊,似如火燒過的廢舊化工廠前,心裏極為複雜的望著齊太歲,問道:這到底怎麽回事?那什麽玩意舌頭居然那麽長?
齊太歲冷哼了一聲望著我:我早就跟你過了,你就是個補品,你還不信。幸虧我一直跟著他,要不然,你子現在不是缺心就是少肺的死在裏麵了。
我聽了打了個哆嗦,苦笑著:這事兒看起來是有預謀的,什麽人做的局吧?
齊太歲幹笑了聲:算你子後知後覺,沒錯,跟你親嘴的那玩意兒是人養的鬼,雖然生前是的女的,不過剛才那模樣我可瞧見了,那臉跟水泡的大餅似的。
女鬼?
我的胃裏一陣翻滾,想起之前的那一幕,哇啦一聲扒在地上吐了起來。
齊太歲那家夥居然還一個勁兒的在旁邊著風涼話:是不是在想為啥現實中的鬼都不是聶倩那樣的啊?那女鬼長的,真特麽的惡心,我看著都想吐。
我越聽那是越惡心,黃膽都快給吐出來了!
最後實在受不了,朝他擺了擺手,他才停住了嘴。
我喘著氣,問他:是怎麽知道我在這兒的?
他朝我伸了把手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道:當時我就在招待所門口等姓楚的,沒等來,卻瞧見你瘋了一般的從裏麵跑了出來,上了輛出租車,沒一會兒又下來上了一輛紙車。
本來我是想提醒你的,不過我想看看你到底搞什麽名堂,就一直跟在你後麵,沒想到你居然進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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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就猜到他們肯定是要對你下手了,沒想到還真的。
紙車?
他們?
我聽到的雲裏霧裏的同時,額頭上呼呼的冒著冷汗。
當時我記得自己明明上了於科長的警車啊,怎麽會是紙車?
齊太歲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冷哼了聲道:你子當時已經著晾了,還能分清楚東南西北啊,隻是我有些疑惑的是,你之前身上不是帶著冥玉的嗎?怎麽現在沒了?
我這才弄明白原因,想到那塊神奇的冥玉,我忍不住歎了口氣,之前就用掉了。
齊太歲點零頭原來是這樣,子,這次相信我了吧,人要吃一塹長一智。棗市這邊水深的很,你現在又暴露了,趕緊回去吧,起碼在六市現在沒人敢動你。
他攙扶著我沿著鄉間路往前走,我頓了頓,問他:到底是什麽人要害我?
齊太歲伸出另一隻手扒拉了一下臉上的黑毛,想了一下開口道:這事起來複雜,我這麽跟你吧,當初你來我們村找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老剪刀的孫子了。而你能拿到那雙鞋呢,其實這從你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也就是你注定要成為活陰差的。這往深裏的原因你以後自然會曉得,至於為什麽你跟其他的魂人不同,通常來,活陰差隻需要具備棺中扶靈相就夠了,而你卻多了一重有些人夢寐以求的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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