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前塵往事之一
“誰!”黑暗之中,竟然有人,自己竟然沒有發現,而且對方竟然知道是自己,司馬恒瑛心中大駭,大聲嗬斥道。
“不要害怕,是我。”一個慈祥的聲音,融化了司馬恒瑛心中的恐懼,讓她的心暖和了起來。
緊接著,一個輕快的腳步,向司馬恒瑛走來,沒走幾步,這人就會停頓一下,將身旁的燈火點著,微弱地燈光,在昏暗的墓室之中,顯得是那樣的微不足道,但又是那樣的充滿希望一般。
很快,整個墓室所有的燈火都被點著了,司馬恒瑛這才看清楚那個點火的人,司馬德!?
他不是已經陣亡了嗎?還是自己親手掩埋他的屍骨,他怎麽會在這裏?這裏是陰曹地府?
司馬恒瑛本能的將七弦玉琵琶握在了手中,警惕地警戒著。
“長公主殿下,你不認識本將了嗎?”那司馬德與司馬天鴻是兄弟,年紀上又略大幾歲,在司馬恒瑛麵前自稱本將,也沒有什麽不妥,反而是平添了幾分親切感。
司馬恒瑛:“司馬叔叔,你不是已經陣亡了嗎?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司馬德一聽,先是一愣,然後哈哈一笑,也不知道是為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還是一種自嘲,回首望了望身後的那人,得到肯定之後,這才說道:“鹿鳴山陣亡的,隻是小將的諸多分身之一。”
分身,還是諸多分身之一,此話一出,司馬恒瑛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這才站定,問道:“這是什麽本領,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土係魔法而已。”司馬德沒有說話,身後的那人則是出聲了。
“土係?!我怎麽不知道呢?”司馬恒瑛狐疑道。
“哈哈哈哈!你不知道很正常。你的魔法,依靠七弦玉琵琶催動,對於魔法本身,卻是懂得很少。”
沒等司馬恒瑛繼續追問,隻見眼前的司馬德的相貌,漸漸發生了變化,變得更加蒼老,臉上也多了歲月的滄桑,而那雙眼,反而是更加炯炯有神了。沒等司馬恒瑛仔細觀察,那司馬德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位老者,一位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貴族氣息,一股王者氣息,一股君臨天下般的氣勢。這種氣勢,司馬恒瑛在天鴻帝那裏感受到過,但比起眼前這位,這是小巫見大巫了。
良久,司馬恒瑛這才開口道:“您是?”
那人道:“傻孩子,我是你的父王!”
父王,而不是父皇,司馬恒瑛腦子清醒地發現了這種區別,顯然眼前這人不可能是天鴻帝,但又自稱是自己的父王,司馬恒瑛則是萬萬不敢認可。
就在這個時候,那人身旁出現了一個聲音:“長公主殿下,他確實是你的父王,司馬索姆親王。”
朝那個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那個地方的地麵開始上升,上升到一米多的時候,就不再上升了,而是漸漸幻化出一個人形,司馬恒瑛見這張臉,頓時就臉色大變,那人竟然是司馬德!
司馬恒瑛:“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司馬索姆說道:“這就是土係魔法,司馬德隻是我的分身而已。”
司馬恒瑛追問道:“他受你的控製,那他在鹿鳴山一心求死,也是你的意思了?”
司馬索姆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是,那個司馬德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誌,已經意識到,自己實在是不能再麵對你了,隻好求死以贖罪。”
分身還能有自己的意識?司馬恒瑛萬萬不敢相信,但也不再追究這個問題了,畢竟她來此地的目的,是要知道自己的身世,當然也關心那個女巫滅世的傳說。
司馬恒瑛:“那你又是誰?為何又是我的父王?我是薩姆帝國冊封的長公主,是天鴻帝的長子,如今薩姆皇帝的司馬恒天的親姐姐,怎麽會是你的女兒?”
司馬索姆仔細觀瞧了一番司馬恒瑛,點了點頭之後,這才說道:“沒錯,你確實是我的女兒,長得真相,和你母親幽蘭佇年輕時候一模一樣。”
司馬恒瑛追問道:“為什麽你能夠確定,我是你的女兒?那我弟弟,也是你的孩子?”
司馬索姆:“他不配。你之所以是,是因為你被七弦玉琵琶認可了。”
那個時代,可沒有親子鑒定這一說,即使有,也不能說明司馬恒瑛是司馬索姆的孩子,而那司馬恒天則是司馬天鴻的孩子。
司馬恒瑛:“我還是不懂。”
司馬索姆:“我司馬家族,執掌薩姆帝國數千年,除了曆代帝王勵精圖治,國富民強之外,還有一支神秘的魔法隊伍。”
顯然,司馬索姆也是魔法隊伍之中的一員,大智思也是其中的一員,但是司馬恒瑛則是問道:“雪銀大軍圍攻薩姆城的時候,為什麽你不出手?”
那一場大戰,整個薩姆帝國岌岌可危,那一場大戰,自己心愛的女人幽蘭佇,以皇後之尊慘死於兩軍陣前,好在司馬德拚死衝殺,這才搶回了皇後遺體。
每每想到這裏,司馬索姆都是老淚縱橫,但是今天,他卻是紋絲不動,就像這件事情與他自己沒有半點關係一樣。
司馬索姆:“我的魔法已經所剩不多,沒有能力像大智思那樣,持續的使用高等級的魔法。”
司馬恒瑛不想去糾結這個問題,事情已經過去了,再追究也沒有什麽意思,想到這裏,司馬恒瑛又將話題拉了回來。
司馬索姆:“恒瑛閨女,你知道你為什麽會被七弦玉琵琶認可嗎?”
司馬恒瑛:“我在天涯海閣的望天塔裏,見到了曾祖母,是她將玉琵琶交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我怎麽就能夠驅動它。”。
司馬索姆:“那是你因為你母親吞噬了白色的地獄之核,她並沒有被這枚地獄之核認可,反而是你卻是被認可了。”
此話一出,司馬恒瑛倒是明白了一點,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這枚地獄之核是司馬索姆在黑暗之顛奪回來的,更不知道的是,那個晚上的其他事情。